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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闭嘴。 梅怜悯地递上冰袋,“我和护士拿的,你敷着吧,会好受些。” “谢谢。”杜若予一手接冰袋,一手招呼,“你坐。” 梅坐到病房里唯一的椅子上,“他们走了。” 杜若予嗯了一声,来到她对面,坐在床铺上。卫怀瑾像只跟屁虫,站到了杜若予身后,警惕地看着梅。 梅问:“你男朋友的父母不接受你吗?为什么?因为你的病?” 杜若予苦恼,“不仅仅是病,还有其他原因,门不当户不对吧。你也见过我男朋友,他那样的条件,我就算离他再近,常常也觉得望尘莫及。” 梅搁在腿上的手动了动,脸上露出诡异的一点笑,“是啊,高高在上,宛若星辰,我们总想离星辰更近点,可那样的光年,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拉近的,所以只能仰视,并为之献身而已。” 她笑了笑,问杜若予,“你有没有想过尝试改变?” 杜若予疑惑,“我的处境你已经看到了,这么差,还能怎么改变呢?就算是病,也是不可治愈的病。” 她紧紧盯着梅,红肿的双眼因为苦笑,衬着脸上的五指印,显得更楚楚可怜,“梅,像我这样的基因,或许生来就低人一等,那你说我为什么还要出生呢?” 她狼狈地垂下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悲观,更无助。 身后的卫怀瑾轻轻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杜若予听见梅从位置上站起来,几步走到自己身前,她刚要抬头,梅的手已经捧住了她的脸颊,托起她的脸。 杜若予从下往上,能看见梅眼里冷冷的光,她说:“我们无法决定我们的出生,但我们可以追求重生。” ~~~~~~作者有话说~~~~~~精神分裂患者容易有自残自杀倾向,因为这是在里,杜杜作为一名被我充分理智化了的精神分裂患者,她的这种倾向并不明显,但也不是没有,因此她面对一些危险,往往不会选择“逃离”,包括她会在风雨漆黑夜去帮濒死的怀瑾,会在明知道自己被刘勇盯上了还主动让荆鸣离开,以及此后种种。 她是很积极努力地活着,但她心底也有阳光照不进的地方,那儿曾经悄悄腐烂过什么,正在滋生什么,这和我们许多正常人其实是一样的。 你们中的少数派 第十八章 向死而生 梅离开后,方未艾和荆鸣悄悄溜进杜若予的病房。 一见面,方未艾立即捧着杜若予的脸左右查看,义愤填膺,“下手太狠了,这脸都要被打毁容了!” 杜若予也担心自己的脸,“我刚刚一直冷敷,还看得出来吗?” “怎么看不出来。”荆鸣也气王雪融,“都快肿起来了!” “那怎么办?”杜若予跑进卫生间,心虚地直照镜子,“卫怀信下班后就要过来了,不能让他看见我这模样。” 一提起卫怀信,屋里三个人同时打了个寒颤,荆鸣迅速抓起冰袋,“杜杜,你继续敷,能消一点是一点。” 杜若予无奈地敷上冰袋,谈起正经事,“梅的事,我觉得大有进展,看今天的情形,她应该是笃定要来发展我了。” 方未艾赞同道:“等你取得她的信任,就可以适当聊聊她背后的‘主’了。” 杜若予眉心一皱,“你们有没有调查过梅的男女关系?” “当然查过,她被捕前没有任何前科,是家小贸易公司的普通文员,别说男朋友,就连关系亲近点的男性朋友或同事都没有。”方未艾问,“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杜若予说:“你们刚刚听见她说的那番关于星辰的话吗?” 方未艾看眼荆鸣,“听见了啊。” 荆鸣却已经明白杜若予的意思,惊喜道:“你觉得她那番话,不是在暗示海洋同盟对天空的追求,而是她个人内心里对某颗星辰的向往?你是说,她心里也有个喜欢的人,高高在上,也像卫怀信那样闪耀?” 杜若予噗嗤一笑,“她心里藏着的那个人像不像卫怀信一样闪耀我可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应该有这么个人,在她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并且和她有差距,是她需要仰视的对象。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会对我和卫怀信的关系感兴趣,大概触动到了她,才给了我接近她的机会。” 方未艾点点头,“可是梅的男女关系确实很清白,看来我们要拉长时间范围看看。” 荆鸣说:“我倾向这是暗恋,遥不可及的那种单相思。” 杜若予附和,“没错,梅第一次因为海洋同盟被送进来时,是个年轻小姑娘,本来最该朝气蓬勃的年纪,却很孤僻,并且因为深受海洋同盟影响,身上总有种宗教的神秘献祭感,叫人无法真正亲近。”她略一沉吟,“要我说,她仰慕的这个人,一定不是日常生活中她随便可以接触到的,倒更像是……” 荆鸣猛捶了下拳头,“主!更像是她一心追求的那个主!” 方未艾醍醐灌顶,心里明镜一样瞬间敞亮,“女人总不会无缘无故爱上一个男人,如果真是那个‘主’,她一定和他有过接触,说不定还有特定的社会关系!” 荆鸣兴奋起来,和方未艾推推搡搡地往外走,迫不及待要去挖掘夜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 === 傍晚,卫怀信准时提着晚餐来看杜若予,他目光敏锐,哪怕杜若予已经冰敷一下午,还是一眼瞧出那淡淡的红痕,当下皱眉隐怒,“谁干的?梅吗?” “不是。”杜若予胆怯地不敢把卫朝军和王雪融被设计来的事告诉他,但是倘若要她隐瞒,她又更加心虚,只得支支吾吾地把过程全交代得一清二楚。 卫怀信从头到尾抱臂听着,一张脸黑得像刷了层碳粉,等杜若予坦白从宽完了,他才开口,“这件事谁是主谋?” 杜若予很想大义灭亲,嘴上却把责任全揽到自己头上,“我。” 卫怀信深深凝视她,“你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担心在这件案子上,你投入过多,牵涉过深,对自己的健康并没好处。” 杜若予沉默不语,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卫怀信。 良久之后,她才说:“到目前为止,我都挺好的。” 卫怀信问:“除了看到你有事做,还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