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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 似乎是被他所激励,另一名年轻的修士也站了出来,道:“魏无羡,我就不问你记不记得了。我父母都是死在你手下,你欠下的血债太多,肯定也不记得他们两位老人家了。但是,我不会忘!也不会宽恕!” 第三个人站了出来,这次,魏无羡先行问道:“我害你残废过?” 这人摇摇头,魏无羡又问:“我杀了你父母,灭了你全家?” 这人又摇头。魏无羡奇道:“那请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人道:“我跟你并没有仇。我来这里参战,只是为了让你明白:冒天下之大不韪、人人得而诛之者,无论用什么不入流的手段,无论从坟墓里爬出来多少次,我们都会再送你回去。不为别的,只为‘公道’二字,为了一个‘义’!” 众人闻言,纷纷喝彩,欢声雷动,倍受鼓舞,一个接一个地挺身而出,大声宣战。 “我儿子在穷奇道截杀之中,被你的走狗温宁断喉而死!” “我师兄因你歹毒的诅咒全身溃烂、中蛊身亡!” “不为别的,只为证明,世间仍有公道,罪恶不容姑息!” “世间仍有公道,罪恶不容姑息!” 每一张脸都洋溢着沸腾的热血,每一句话都义正言辞,每一个人都大义凛然,慷慨激昂,义愤填膺,豪情万丈。 丝毫不怀疑,他们此刻所为,是一件光荣的壮举,一个伟大的义举。 一场足以流芳百世、万人称颂的,“正义”对于“邪恶”的讨伐。 就像曾经的他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一下,接下来是最后一段回忆杀揭秘。养、跳、弃、追任君选择~ 第69章 将离第十六 蓝忘机负琴走在长街之上。 四周行人都对这名俊雅的年轻男子行注目之礼,对此,姑苏蓝氏的子弟皆早就习以为常,蓝忘机更是从十三岁开始便能视若无睹,泰然自若。 一个身穿彩衣的少女和他匆匆擦肩而过,忽然扔了一样东西在他身上。 蓝忘机脸上不动,出手迅捷无伦地接住了那样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只犹带露水的雪白花苞。 蓝忘机:“……” 正凝然不语,又一个婀娜的身影迎面走来,扬手掷出一朵浅蓝色的小花,没砸准,砸在他肩头,又被蓝忘机拈住。目光移去,那女子嘻嘻一笑,掩面遁逃。 第三次,则是一个头梳双鬟的稚龄少女,蹦蹦跳跳地走来,双手抱着一枝缀着零星红蕾的花枝,丢到他胸口,转身就跑。 一而再、再而三,蓝忘机已经接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花朵花枝,面无表情地站在街头。街上行人都掩口而笑,指指点点起来。蓝忘机正在低头思索,忽然发间微重,他举手一摸,一朵开得正烂漫的粉色芍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鬓边。 抬头望去,高楼之上,纱幔飘飘。一个身形纤长的黑衣人倚在红漆美人靠上,垂下一只手,手里还提着一只精致的黑酒壶,酒壶的鲜红穗子挽在他臂上,正在悠悠地晃荡。 魏无羡笑吟吟地道:“蓝湛——啊,不,是含光君。这么巧!” 蓝忘机静静地看了他片刻,道:“是你。” 魏无羡道:“是我!会做这种无聊事的,当然是我。你在找谁啊?不急的话,上来喝一杯吧?” 他身旁围上来几个少女,纷纷挤在美人靠上,朝下哄笑道:“是啊,公子上来喝一杯吧!” 正是方才以花朵掷他的那几名少女。 这行为究竟是谁人所指使,不言而喻。 蓝忘机低头,转身就走。魏无羡见撩他不得,并不意外。谁知,片刻之后,一阵不轻不重、不缓不急的足音传来。蓝忘机稳步登上楼来,将刚才砸中他的那一摞花都放在了小案上。 蓝忘机道:“你的花。” 魏无羡歪歪的身子刚从美人靠上坐了起来,又歪到了小案上,道:“我送你了。这些已经是你的花了。” 蓝忘机道:“为何。” 魏无羡道:“不为何,就是想看看你遇到这种事反应会如何。” 蓝忘机道:“无聊。” 魏无羡道:“就是无聊嘛,不然怎么无聊到拉你上来……哎哎哎别走啊,上都上来了,不喝两杯再走?” 蓝忘机道:“禁酒。” 魏无羡道:“我知道禁酒。但这里又不是云深不知处,喝两杯也没关系。” 那几名少女立即取出了新的酒杯,斟满了,推到那一堆花朵之旁。蓝忘机仍是没有要坐下的意思,可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思忖片刻,似乎再斟酌措辞,道:“前夜金麟台花宴上,你拂袖而去,很是不妥。” 魏无羡道:“我妥过吗?” 蓝忘机道:“你与金子轩有何过节。” 魏无羡眉间一道戾气闪过。 他将酒盏重重放下,道:“别跟我提金子轩!” 待这道戾气渐渐散去,他又恢复了浅笑,道:“别这么坏兴致啊。难得来一趟兰陵,当然要品品这里的美酒了。酒虽美,不过,还是比不上你们姑苏的天子笑,真真乃酒中绝色。日后有机会,一定要藏他个十坛八坛的,一口气喝个痛快——你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有座位不坐,坐啊。” 众少女起哄道:“坐啊!”“坐嘛!” 蓝忘机浅色的眸子冷冷打量这些尽态极妍的少女,继而,目光凝在魏无羡腰间那一只通体漆黑发亮、垂系着红色穗子的笛子上。 魏无羡挑了挑一边的眉,有点儿预料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了。 果然,蓝忘机缓缓地道:“你不该终日与非人为伍。” 楼台之上,看似明媚鲜妍的少女们,目光之中都闪过一丝冷意。 魏无羡举手,止住了她们的怨气,让她们退到一边。摇了摇头,道:“蓝湛,你真是越大越没意思。这么年轻,又不是七老八十,干嘛总是学你叔父,一板一眼地老惦记着教训人。” 蓝忘机执拗地道:“损身,损心性。” 魏无羡道:“这些话你射日之征的时候还没说够吗?损身,我现在好好的。损心性,可我也没变得多丧心病狂吧。” 蓝忘机还要再言,魏无羡已经站了起来,道:“看来我确实不应该请你上来,算我冒昧了。” 微微一笑,他礼貌地道:“含光君,有缘再会吧。” 魏无羡回到莲花坞的时候,江澄在擦剑,抬了一下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