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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急如焚,半跪在她脚边:“你且不要哭,我们明天搬出去,住到新房子去好不好?” 她张着泪眼抽泣道:“不,不必,就住这。” 豆大的眼泪掉到他手背,他心里一阵阵地揪着痛,脱口而出想叫她莫伤心,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哪能不伤心? 她失去最爱的丈夫。 他不能强逼着她立马振作起来。 他拿出手帕默默地替她擦泪,任由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也不出声,只安静地坐在旁边,低头闷着呼吸。 感同身受这回事,从来就不存在。他无法感受因叶怀南之死带来的痛苦,他只能看着她,因她的哭泣而心痛。 虽然不是一种痛,但至少他能陪着她一起。 她终于哭累了,伏在枕头上浅浅而眠。 他轻轻唤了声:“幼秾?” 她没有回应,应该已身在梦里。 他这时才敢伸出手,动作小心地将她拇指勾住。悄悄在她身旁躺下,因为紧张而不由自主地张着嘴。 原来,与她同床共枕的感觉,是这样。 他侧过脸瞧她。 这几年,他遇见过很多漂亮女孩子,她们或清纯或美艳,但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万分之一。 宋幼秾就是宋幼秾,无人可以替代。 如今见到她,他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 以前怨天尤人,嫌老天爷不公平。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的福分,在后头。 他大着胆子亲亲她的手,而后动作轻柔地将她的手往胸膛处搁,安心又兴奋地盯着天花板。 叶怀南未完成的事,他来做。 他还很年轻,活得小心又谨慎,足够陪她走完余生。 他轻轻挪动身体,凑到她耳边,无声地说:“幼秾,以后我来照顾你。” ☆、40春山番外 他请了半月的假。教授打电话来说, 让他带幼秾去做客。 教授的英文虽然差劲,但方夫人这三个字, 发音格外清楚。 接电话的时候, 她正好从旁边路过。春山差点摔了电话,连忙婉拒, 将电话挂断。 她好奇地看着他, 说:“有什么要紧的事吗,你吓成这样?” 他摇头, “没什么。” 她换了外衣和靴子,打算出门。来了半月, 她一直没出去过, 他虽每天在家陪她, 但到底怕闷坏她,现如今见她想要外出,连忙拿了外套陪她一起。 “不必叫车, 我想走走。” 他们在雪地里走,她心情较之从前愉快许多, 对街道两旁的新奇物件很是好奇,她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他高兴地回应, 巴不得她多问几句。 风雪里走久了,她抬头看他,感叹:“春山,你独自一人在外, 不怕吗?” 他看她嫩白的小脸被风吹得红彤彤,心疼得不行,解下围巾牢牢包裹她,又将她的手往自己口袋里塞,“起先有些怕,大多是孤独,后来习惯了,也就还好。” 她怔怔地说:“我去的最远的地方是南京,之前从未出过颐州,现如今来这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习惯。” 他隔着衣料盖住她的手,坚定地说道:“当然能。” 走了没几步,她忽地崴了脚,倔强着性子不肯让他背,扶着他的肩膀一步步往前走。 他着急说道:“就让我背你不行吗?你这样怎么走得回去?” 她大概是想起叶怀南来,眼里含了泪:“我不能让人背一辈子,有时候总得一个人支撑着往下走。” 他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没了叶怀南,还有我。” 她神色一郁。 春山心头焦急,懊恼不该戳她痛点,但是又怕她借此早早地拒绝自己。思前想后,索性蹲下身去,小孩子一般耍赖:“你不上来,我就一直蹲着。” 行人投来探视的眼神。 她拿手戳他背,“你起来。” 他恍若罔闻。 她没了法子,只得攀上去,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交待:“你非要背,要是背不动,可别赖我,路远着呢。” 他满足地背起她,一步一个脚印,走得格外稳重。 走一段,她就不安地问:“累了吗?” 他嘻嘻笑,“你轻得跟羽毛似的,我累什么呀。” 就这样背了一路。 看到家门口的邮筒时,他心有不甘,觉得这路该再远些,一直延伸到尽头,永远也走不完才好。 他试探地问:“我带你去蛋糕店买甜食好不好?你肯定喜欢吃的。” 她摇摇头:“吃多了牙疼。” 他:“你尽管吃,牙疼我就带你看医生。” 她果然动心,问:“这里的医生可怕吗?颐州的洋医生总是让人痛得死去活来。” 他想了想,觉得不能让自己的私心害她牙疼,最终转身往回走,“那还是不要吃了。” 她怏怏地唔一声,捶了捶他的肩膀。气他无缘无故逗人玩。 佣人出来迎接,她作势要下去让人扶上楼,他不肯放,依旧背着她往楼上去。 她在他背上喊:“春山,你干嘛呀?” 他笑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不能半途而废。” 将她送回房,他并不急着离去,从自己房里拿了医药箱,让她将脚伸出来,他得看看红肿情况。 她惊讶地看着他,“春山,你还学着看病了呀?” “没想到吧,我在外学了可多东西,以后一一展示给你看。”他弯下腰替她挽起裤脚,小小的脚腕瘦削白嫩,他抚上去,触及她温热的肌肤,心跳得仿佛胸膛容不下。 她笑他:“春山,你作甚脸红?你倒是看看要不要紧呀,我觉得不疼,应该没什么事。” 他捧着她的脚轻轻动作,一边按一边问:“这样痛吗?” 她摇摇头。 应该没伤到筋骨。他松口气,主动替她穿袜,说出想了很久的话:“幼秾,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你安心待在这,不着急想以后的事。” 她语气忧虑:“我不能老待在你这。” 他急了,“你不待我这,要去哪?我同你讲,你来了我这,就别想走。” 她瞪大眼睛看他,“呀方春山,你从哪里学的强盗腔调。” 他闷闷地坐下来,被她一盯,语气瞬间软成水:“我这不是急了吗,以后你别说这话,我也就不说这话,咱俩好好待着,行吗?” 她爬过来,依旧是当年天真灿烂的语气,问:“方春山,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喜欢我呀?” 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嗯,喜欢。” “我已经嫁人了。” “我不在乎。”他顿了顿,补充道:“当初你答应过我,如果有下辈子,就选我,现在我反悔了,想要提前预支,就这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