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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抱在空中,上不来下不去,忽地被猛然一撞,云鬓花颜金步摇。 “……还行。” 他并不满足这个答案,埋头奋进,“表姐,你答应我,不要教别人好不好,你只能教我一人。” 大概想加重筹码,他单手抱着她,另一手去扶窗棂。 热燥的风吹进宫殿,殿外丛丛花景映入眼帘。 他将她放上去,重新覆盖,神情坚毅,“你看,我想了很多种花样,定不会让你失望。” 她闷哼一声,上半身悬在半空,脑袋抵在窗棂上,全靠他支撑着。 他特意选了不会有人经过的殿角,但她却不知道,生怕被人瞧见,身体扭得更为激烈。 “空龄,快停下。” 他哪里肯停下,更为高兴,“表姐,你咬得越来越紧了。” 他说萧帝前后夸了他五句,他全让司局的内侍记下来,清清楚楚,每一句都念给她,怕她耍赖,语气坚定提醒道:“五次,一次都不能少。” 他既执着又诚实。说是五次,中途想要敷衍一次都不行,少半次都要将她重新拖回去。 她没了法子,只得任由他索取。 他没说错,他果然有很多花样。虽然大部分都很生疏,但她仍是很惊讶。 她双眼迷离地望着他,有气无力,问:“半月不见,你从哪学的这些东西?” 他得意道:“我想要好好伺候表姐,所以大着胆子向母亲讨要春-宫图,你知道,全皇宫再也没有比母亲更懂这个的了,我原本做好被她训骂的准备,没想到,母亲不但没有责我,反而赏了我一堆。” 她因为他的动作而色变声颤,软软道:“你真是胆大。” 他专注地凝视她:“自从那日在王府得了表姐,天底下就没有我不能做的事了。” 身体又是一阵不由自主的抽搐。 她无奈地问:“要做到什么时候?表姐还要赶着回府呢。” 他霸道任性地伸出手指抠几下,“做完为止。” 她问:“你腰不累吗?” 他高兴摆弄,轻轻啃咬她的唇,“不累,我年轻,力气有的是。” 她下意识想到第一次与他做的情景。 不行。 不能这样放任下去。 他持久又莽撞,真由着他做满五次,要出人命的。 她反客为主。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 一个钟头后。 少年很是沮丧,他闷闷不乐地看向重新穿好衣裙的德音,“表姐,这不算。” 她整理仪容,“怎么不算?说好只要泄出来,就算一次的。” 为了顾及他的心情,她都没敢彻底使弄,也就刚好六成功夫而已。 少年委屈脸,扯住她随风轻腾而起的轻纱罩衣,“表姐。” 德音回过神,低腰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乖。” 他抱住她,“那让我再拥一会。” 抱着抱着,他又蠢蠢欲动,牛皮糖似的,紧紧黏在她身上,她训他:“空龄,做人不可耍无赖。” 他反驳她:“表姐不也耍无赖吗?我跟表姐学的。” 她道:“你要再这样,表姐就不喜欢你了。” 他像是听到什么甜言蜜语,满眼笑意:“难道表姐现在已经喜欢我了吗?我以为还要盼许久才能盼到。” 她没了法子,眼看外面就要天黑,只得问他:“好啦,到底怎样,才肯放表姐离开。” 他低喃一句,“永远都不想放你走。” 她只能像哄小孩子那样哄他,丢出诱人的糖果:“表姐再让你亲一次,然后你就放表姐走,好不好?” 他眼睛一亮,像是jian计得逞,贪恋地吻住她。 绵长深沉的吻,她防着他兴致上头,红唇再次被亲肿之前,及时抽身离开。 —— 朝中局势悄悄改变,得宠者得权势,从前德音郡主一心为代王谋划,如今却一反常态,时常在太上皇跟前为睿宗帝说话。 众人心中皆有数,南朝江山变动,皇位更换,不过一夕之间。 从前站队崔清和的人开始慌乱,如果睿宗帝坐稳帝位,那么他们首当其冲会被清算。 这日德音刚睡过回笼觉,周mama便来回禀:“萧大人来了。” 她翻了个身,一时之间没想起这位萧大人是谁,“王爷应该在书房,你带他过去便是。” 周mama道:“他是来见郡主你的。” 竹林。 德音打量对面的人。 男子身穿缂丝宽袍,腰间悬挂紫绶麒麟玉佩,他面容冷峻坚毅,负手与她并肩而行,气势咄咄逼人。 她从记忆里慢慢翻出他的事。 萧泽,萧帝的侄子,虽为萧家人,却因庶子身份并不受重视,之所以能爬到宰相的位子,并在之后继续官拜三朝宰相,靠得全是他的心狠手辣与灵敏的政治嗅觉。 论墙头草,没人能比萧泽做得更为成功。 在宿主那一世,崔清和的上位,萧泽同样功不可没。 他很谨慎,特意让她屏退周围人。 她笑道:“萧大人找我何事?用得着这般小心翼翼?” 他转眸盯她,语气冰冷:“郡主现在到底怎么想的?先前为王爷筹谋,如今却又转头支持少帝,萧某虽然做惯墙头草,但也经不住你这样摇摆。” 她愣住,“我支持谁与你何干?” 他一怔,继而眉眼蹙怒,声音微颤:“霍德音,你什么意思,当初我选择崔清和,全是为的谁!” 德音转开视线。 想起来了。 然后大惊失色。 真狗血至极。 ……宿主怎会连自己的前未婚夫都记不住。 虽然这段短暂的婚约只持续一个月便草草结束。 婚书在寐城血战前夜送达,而后随着寐城的火光滔天一并消失殆尽。 说起来,这段婚约,还是霍德音以守孝为名主动悔婚的。 南姒忽地有些可怜萧泽。 宿主连这人的名字都陌生得很,又怎会记住与他之间的羁绊。霍德音眼里,从来都只有一个崔清和。 到底是历练多年的人,情绪收放自如,不等她开口回应,他已经恢复如常面容,声音平稳如水,“是我唐突了。你不记得,我早该料到的。” 她确实是真忘了,只能继续沉默以待。 萧泽笑起来,沉稳至极的人,连冷漠嘴唇边的笑意都浮得刚刚好,“一年前我们在宫宴再次相遇,你为你的夫君求取功名,那时候你同我讲,是否能在朝中多多关照你的夫君,他能谋善断,若有贤友相助,定能一飞冲天。” 他大概还是觉得心有不甘,转过深沉的眸子问她:“难道王爷一次也没有在你面前提到我吗?就算他不提,你也该知道的,怎么能忘记?” 她怔忪数秒,决定开门见山:“那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