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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能够赚到钱还是很好的。 四兄弟不说手艺能比得上京城专门盖房子的匠人,但也是熟手。林淡掌家,哪怕有意为难一下人,给出的伙食对他们来说也是绝顶的美味。四兄弟一身的力气,不过三天时间就把林淡要改造的屋子给弄完了;然后接着把围墙加固加高,再在院子里用砖头卵石铺出各种各样的大路小径,围出花圃圈出鸡舍…… 特么的丁点大的房子,哪里来的这么多活呢! 四兄弟有些急眼,倒不是他们嫌弃工钱,就连最近住的牢房里,他们也给自己各自整了一床干草,还弄了一条兔皮毯子。 用硝坏的兔皮缝制的毯子,价格不过八十文,便宜到不可思议。虽然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贵,可是……牢房那是地牢,晚上连一星半点的火星都没有,真靠着那一点干草,真的会冻死人的! 再说,这兔皮毯子带回去也能用。他们年轻人火力足没什么,老爹老娘的岁数大了,再加上老大老二的两个媳妇,要是明年还能生个娃娃什么的。 四个人虽然在宅子里做工,到底还算是囚犯,虽然平时也没人管着他们,他们也并不会乱走,每天被阿乐带到哪里,吩咐干什么活就干什么活。 其实认真算起来,他们早就已经把药钱给还完了,只是没人松口让他们回去,他们也不敢提。他们可算是看出来了,这县令家随便出来个小孩儿都能把他们给揍一顿。以前那些说什么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的,都是在撒谎! 阿乐中午给他们送饭。最近他们的待遇略好了一些,除了一样的干饼之外,还有一碗热汤。 “家里的活差不多了,眼前的这些做完了,你们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多余的工钱能有一贯多,我给你们抹了个零,把一贯整的给了曾大夫。”说到这里,他特意顿了顿,觉得按照四兄弟的脾气,到这里会受不了,结果没成想四个汉子竟然一声不吭,他只能略微遗憾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以前曾大夫给你们家看病,花费的可远远不止一贯钱。你们要是有心,今后城里面活不少,等开春了再来做工。多赚点钱,不仅把债还了,今后自己的日子也能松快一些。” 四兄弟点头称是,规规矩矩唯唯诺诺,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吭。讲道理什么的,在林乐面前根本就行不通。别以为他们没看见他遗憾的眼神啊!这绝逼是要找着借口揍他们呢!这货揍人可疼,揍完他们还得干活! 这会儿的天气一天冷似一天,要是再不走,很可能就要冒着大风雪回去。说实话,最后还能拿到工钱,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 工钱不多,四兄弟一共到手三百六十文。四兄弟想了想,去集市上称了六十文的羊rou,又花了一百二十文,买了一条略好一些的兔皮毯子,最后再买了二十文鸡蛋,一起给曾大夫送去;接着才买了一点过年的东西,急匆匆地回家。 县城丁点大的地方,如今早就在情报头子胡阿妮的监控之下,很快就知道了这个事情,觉得该给自己记上一功,回家就要求奖赏。 林淡正在让人试着在新屋里烧炕,看到胡澈进来,提出了如此无礼的要求,顿时就有些好笑,拍拍他的头,从随身的荷包里翻出一块油纸包的蜜糖糕给他:“阿妮好厉害啊,再接再厉!” 这跟哄小孩儿有什么区别?胡澈低头看了看手心的蜜糖糕,撇了撇嘴,吃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哦,我知道啊。”林淡没什么诚意,继续在不大的房子里兜兜转转,然后拉着胡澈往外走,“我让人做了桌子,一会儿送过来。余道长说帮我挑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就在三天后,到时候开张你抽空过来露个脸,顺便帮我把招牌给写了。” “哦。”胡澈把事情给记下了,“我还没问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在做生意赚钱方面,他拍马都赶不上林淡。北凉县穷得叮当响的地方,这才多久,林淡就找到生意了? “没什么,就开个学堂。”他指着边上的另外一间屋子,“这是食堂,和京城一样。就是这儿水少,没法弄个澡堂。”县城里供水全靠水井,虽然并不算缺水,但是要敞开了用,是不现实的。他来的这些天,除了头一天是泡在浴桶里洗浴之外,其余的只能擦澡。 胡澈抿了抿嘴,刚刚的一点小得意瞬间就没了踪影。他没用,连让媳妇儿天天泡澡都做不到。可是北凉县的条件摆在这里,他也没什么办法可想,捏了捏林淡的手,转而道:“你开这个学堂教蒙童?能有人送来吗?” 他县学是弄了,但是这地方的读书人有多少,到什么水平,其实他也是两眼一抹黑。只不过有县丞和主簿垫底,想来还是有一些的。修县学也算是地方惯例,一个地方能够出多少学有所成的读书人,直接就是政绩。 其实他倒不是太在乎这些,关键是想着能够从县丞等人手中敲一点钱出来。另外,县学修好了,这个冬天恐怕能有大用。 “蒙童也教。不怕没人,医馆不是有十个学徒么?我先让他们轮班过来学。现在医馆的事情并不算多,每天五个五个轮换着过来,我亲自教着。我怕先生要没耐心了。”林淡想到白正清最近气鼓鼓的样子,就忍不住发笑。 在他看来,这是个孩子已经算是聪明的了,虽然不能够做到举一反三,可是对读书的机会很珍惜,平时一有空就认真习字。他们没有条件,就拿一根小木棍在地上比划。他想到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忍不住就有些羞愧。 反正,只是教着认一些字,他的水平还是可以的。 “你不嫌累就好。”胡澈听他的口气,“除了蒙童,还教什么?” 林淡拉着胡澈往外走,两眼一眯道:“还教大人。教认和写自己的名字,一文钱一个字,童叟无欺。他们若是还想学,再教简单的算术。” 在大商,一个人的名字最多最多就四个字,普遍都是两个字三个字的名字。学会自己的名字,还能写,就花上两三文钱,许多外出找工的人还是愿意,并且能够拿得出这个钱来的;更别说学堂里的炕烧得可暖,哪怕是当躲半天冷呢?认完自己的名字,还能在食堂买上一份饭食,又便宜又好吃。 林淡的学堂一开出来,天气越冷,生意就越好。 规定了一天十个认名字的学生,上午五个下午五个,一直排到了年关。蒙童只送来两个,一个主簿家的,一个黄典史家的。 其实黄典史是不愿意的,无奈作为县丞的头号小弟,县丞让他送,他只能送,还委屈:“我这自个儿在家里教着挺好的。”再说他好歹应该也算是个……武官?送儿子去学堂什么的,能有什么用?启蒙的那些,他儿子早就会了。 县丞只有一句话:“让你送,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