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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滑溜溜的小鱼。冰凉的鱼鳞与水珠一道从指间流过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舒心。他掬起一捧水,想要舔舔,却被谷其扬一巴掌打落。“干嘛?”喵喵错愕的仰起头,脸上写满了委屈。 “脏!”谷其扬拽起喵喵,仔仔细细给他洗了手,才放开小猫咪,指着鱼缸说:“这里的水不可以放到嘴巴里,懂吗?”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凶恶,他又捏了捏小猫咪的脸蛋,问:“要喝水吗?”即使知道喵喵不会有这样的需求,他还是问了,其实多少也是由于无话可说。白何皎的出现,让谷其扬心中都感到别扭。一团纠结不清的乱麻堵在那里,说不出的烦闷。 小时候,贵为妖王的父亲曾告诉喵喵,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长大了,忘川边游荡的觉罗曾告诉他,爱一个人可以替他承受世间所有的恨。喵喵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却也能感受到谷其扬在自己身边时刻意抑制的情绪。“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它的味道和忘川水是不是一样。” 华灯初上的时刻,正是家家户户围拢在桌前,聊聊一日所得,讲讲一日所失的钟头。对于一个家庭而言,这是最幸福美满的时刻;对于浪迹在外的游子而言,那是最令人怀恋的时刻。看时钟渐渐偏离了19时,谷其扬才明白了喵喵悒悒不乐的缘由。 原以为喵喵能够放下,没成想是自己低估了血脉情谊。人会珍视生长的土地,至亲的爱人,妖也同样如此。谷其扬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太久太久没有领略过所谓血rou亲情,以至于都忘了那是种怎样的羁绊。是自己薄情,便恶意揣度天下人无情;自己有意,便妄自以为能得到回应。看来自己看了几百年花开花落,还是没跳出世俗魔障。 “生气了?”喵喵有些紧张的支起身子,凑到谷其扬耳边。两只手如小爪子般搭在谷其扬肩上,惴惴不安的等待回应。 然而喵喵等到的,是来自谷其扬的吻。他感受到湿润的温暖覆盖在自己的唇瓣上,灵巧的舌尖撬开自己的牙关,带着甜蜜渐渐深入,肆意搅动着。一只手强有力的在他脑后支撑着,让他闭上眼惬意靠于其上,只用安心享受这温柔。 谷其扬是温柔而动情的,可他能感受到,喵喵并未抗拒,只是因为不懂这深吻代表的爱意。他停下动作,望着喵喵。他要占据小猫咪眼神中所有的情义,无论前世今生。“我爱你。” 突兀的一句示爱,让喵喵很是惶恐。妖灵同样有七情六欲,同样可以云雨交合,只是对于喵喵而言,那都是存在于故事中的东西,他不清楚到底何为爱情。也可能是见多了怀着怨念堕入阴界的鬼魅,喵喵对人世间的情感,有所怀疑。可内心深处,属于这幅躯壳残留的理念又不断催促着他回应。矛盾的情感纠葛在一起,让他无言以对。 “不用回答我,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够了。曾经欠你的,负你的,现在我一并补给你。”千百载轮回,手段用尽,终于等到了这一日,谷其扬开口的声音都有些许颤抖。长久期盼的愿望突然间实现,让他更加害怕失去。害怕像前一世,再回首时,已然物是人非。 前一世?喵喵愕然,却因为谷其扬目光中的希冀,没有反驳。妖灵幻化于混沌之源,同神灵一样超脱于六界轮回,怎么会有前一世?也许是凡人生命太过短暂,都幻想着生生世世的长久吧。他这么说服着自己,还是用点头表达了对谷其扬的赞同。 从那一日谷其扬主动示爱开始,喵喵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加悲剧起来——每日被谷其扬逼迫着吃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尝试各种风格的衣服,甚至被人要挟要拔光毛丢进河里喂鸭子。为什么自己一不小心就告诉了谷其扬妖灵可以吃东西的事情呢?为什么就忘了告诉他妖灵是尝不到味道的呢?一切都是为什么…… 欲哭无泪的喵喵看着谷其扬抱着一大摞书本不怀好意的靠近自己时,就明白更大的悲剧正在靠近。前些天谷其扬死乞白赖要求喵喵好好学习,以适应人间的生活,尽快去公司帮他脱离苦海。不明就里的喵喵看谷其扬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一软就答应了,没想到那才是悲剧真正的开始。 谷其扬每日要工作,没有时间盯着喵喵,但感谢万能的现代科技——网络与监控。他每日除却充分利用现代化网络教学模式,给喵喵灌输公司基本架构概念,还开启了家中所有监控,保证喵喵每时每刻都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 谷其扬得意了,喵喵哭了。他讨厌一闪一闪的频幕上喋喋不休的人影,还讲些自己完全听不明白的东西。公司是什么?可以吃吗? 难得一个周末,摆脱了事务的谷其扬终于有时间亲自□□小喵咪了。他认认真真从书房挑了些基础书籍,全部抱到了喵喵面前,问:“,,,。你先选一本。” 趴在床上的喵喵闭上眼摇摇头,拽着枕头挤出一句:“不要!” “乖。”谷其扬放下书本,扑到喵喵身边,认真严肃的表示:“要是什么都不懂,你在这里怎么生活下去?” “妖不需要睡觉,不需要吃饭,不需要喝水,不需要穿衣服。怎么样都可以活下去。”喵喵翻着白眼在床上打了个滚,转到离谷其扬一臂远的地方,又闭上眼接着赖床。妖灵却时没有睡觉的需要,他们偶尔睡觉只是从人间带来的习惯。而喵喵不愿意起床,完全是因为趴着比较舒服。 谷其扬也是无奈了,这么说来喵喵确实没有学习的必要。如果小猫咪变回原形,连说话都省了,还要学习干什么?但是,伟大的西方先哲说过,只要人足够努力,能把这世上毫不相关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世界是相互联系的有机整体,这句话绝不是单纯理论那么简单。谷其扬认真思考了片刻理论与实际如何结合的问题,开口道:“如果你不了解这个社会,我怎么放心带你出门?要不然以后我都把你锁在笼子里,挂在墙上观赏?” “不要!”喵喵妥协了。他见过谷其扬特地买回家的大铁笼,几根坚固的铁条竖在那里,只有一扇小门可以活动,门旁边还带着把手,据说是为了让主人拎起来方便。谁说人能以平等之心对待所有生灵?这就是虐待动物的典型表现。喵喵撇撇嘴挪到谷其扬身边,问:“哪些。” “所有,你挑。”谷其扬拍拍身边一摞书本,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补充道:“不够还有。” 喵喵晃了晃脑袋,随手摸起一本,抖了几抖,哗啦一声撕下封面,塞进嘴里。纸张质地不错,还算柔软,吃起来不是那么膈嘴。他正默默咀嚼着,就见谷其扬飞扑上来要撬开自己的嘴。 “吐出来!”谷其扬几乎是掐着喵喵的脖子,以防他咽下去。“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