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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淼问道。 赵时煦对全淼时而又在线的智商感到欣慰,“嗯”了一声。 全淼未有多言,收拾好后便伺候赵时煦沐浴,一边给他搓背一边试探性的问道:“小王爷,您说铁木头的家人会喜欢属下么?” 赵时煦闭着眼享受着他的搓背服务,听他如此问,便笑道:“你都想的这么长远了?” 全淼脸颊微红,“嗯,属下想跟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赵时煦听后,先是一笑,而后也控制不住的叹了口气,“你还这么小就想着和人长长久久在一起了?” “属下不小了,都快十七了。”全淼反驳道。 赵时煦失笑,也不想给他画大饼,只道:“三水啊,有小爷在,你自是能和他长长久久在一起的。” 全淼听后,咧嘴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他自己先道:“不知顾国公会不会嫌弃属下的出身。” 赵时煦听后,哂道:“他敢嫌弃?你忘了顾国公上次是因什么而受萧阮威胁了?就是因为和梁国郡主搞外遇啊。” 全淼听后,抿了下唇,一面给赵时煦捏着肩膀一面道:“就是因为这样,看着属下这个梁国来的人,岂不是会觉的扎眼,尤其是敬罗长公主。” 赵时煦闭着眼享受着他的服务,道:“长公主又不是十命的母亲,你怕什么。” 全淼听着倒也觉的是这个理儿。 “不过三水...” “嗯?” 赵时煦睁开眼,看着冒着氤氲之气的浴池,道:“当年你和你娘还有jiejie因为灾荒而逃到南境,那你爹呢?” “爹在我没出生前就去世了,属下早前与您禀报过的啊。”全淼被赵时煦这话问的有些懵,在赵时煦收留他全家的时候他便禀报的十分清楚了啊。 “没什么,就是时间久了忘记了。”赵时煦微笑着说道。 全淼点着头,顺口道:“属下也没有见过爹长什么,据娘说,她才怀上属下的时候,爹就死了。” 赵时煦拍拍他的手,“你娘不容易啊。” “自然了,为了养我和jiejie娘吃了不少苦。”全淼说着,心里还有些想母亲了,想早些把她接到京都来。 “小爷知道,你说过,你娘是绣娘,日以继夜的给人绣布。”赵时煦淡淡道。 全淼想了想,顺着道:“小王爷,若咱暂时不回去,属下能不能现在就安排人把娘和jiejie接到京都来?” 赵时煦回头看着他,“你这么急?” “嗯,这么一说,咱们离开南境都大半年了,属下也有些想她们了,还想给jiejie在京都找个好归宿。”全淼一脸高兴的模样。 赵时煦看着他,抬手拍拍他rourou的脸,道:“行吧,你明日出宫让陈猛选个得力的人去给你办这事。” “会不会麻烦陈将军?” “不会,就接两个人罢了。” 全淼“嗯”了一声,更加卖力的给赵时煦搓背。 赵时煦转过头,表情却有一丝黯淡。 ****** 楚轻一回来就和长孙长吉碰了头,长孙长吉看见他,二话不说,行礼问安之后,带着劲松直接走了,一副‘你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的模样。 楚轻瞧着也未有多说什么,只吩咐张然找些好的补药给送到侯府去。 “皇上,侯爷已经将所有明细罗列的非常清楚了。”十命将一旁的文卷递给楚轻。 楚轻看着,确实长孙长吉将所有的细节都规划的十分清楚,大靖能用的军队总计有多少,粮草能支撑多少,物资提供是否跟得上,都有详细的说明,且这么庞杂的东西,长孙长吉还罗列的十分细致。 楚轻笑了下,“侯爷不愧是跟着圣祖爷经历过无数大战之人。” “皇上,属下请战。”十命说着,对楚轻单膝而跪。 楚轻看着他,“你的心意朕明白,只是这一次朕是非去不可的。” “皇上。”十命看着楚轻,欲言又止。 “朕等这一天也等了许多年,十命,你明白的。” 十命听后,抿着嘴唇,楚轻的意思他怎么不明白,楚轻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整个天下。 “属下明白。” 楚轻莞尔,再好的东西都要自己亲手打下才最有意义,所以他并不在乎朝中是否有能统率三军的人,因为不管有没有,这御驾亲征他也是去定了。 “陆青那边怎么样了?” “梁国进攻猛烈,若再不派援军,陆青怕是守不住边境了。”十命拧眉道。 楚轻面色冷漠,并没有什么着急之色,只道:“告诉他,朕会派一万援军给他,让他无论如何先撑十天半个月。” “是。”十命应声,并没有多嘴问楚轻为何要先这么做。 “你下去吧,让张然伺候朕就行,你还未有回国公府看你娘。” 十命听后,表情略有些踟蹰。 “有事直说。”楚轻看着他的微表情,能让一向跟木头一样的十命露出这种表情,一定跟全淼有关。 “皇上,关于淼淼的身世,小王爷也不介意......”十命吸了一口气,抬起头郑重的对楚轻道。 楚轻拧着眉头,表情冷漠,“时煦不介意?若不介意他又何须一直把全淼带在身边?” 十命听后,有些无从辩驳的感觉,只道:“淼淼是个单纯的孩子,属下...” “朕知道你对他的情愫,但是十命,在这个节骨眼上,朕不允许出一点差错;朕不反对你和他来往,但现在不能再进一步。” 楚轻声音发寒,十命听后,便是明白此事再无商量的余地,“属下明白。” 楚轻看着他,语气里的寒意稍微收了一些,“下去吧。” “属下告退。” 看着十命退下,楚轻双眸微凛。 ****** 洗了澡再躺在屋顶上看星星,这感觉别提多惬意了,加上晚膳还不错,有鱼有rou的,赵时煦都觉的自己心里的满足感要压抑不住了,难道自己竟是个这么容易满足的人?太没追求了吧。 想到这里,赵时煦摇了摇头,正准备用玉笛吹奏一曲,面前便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且二话不说就把他从屋顶上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