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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的信笺,心直口快问:“夫子,我作的诗如何?你可喜欢?” 吕夫子睨了睨。怎么说呢,明明是首没有半点美感的诗,不知为何,读起来倒甚是喜欢。 当然这话他不会告诉徐冉。 学子之心,最忌得意二字。 晚上徐冉回家练完字,趴在案头,细想今日吕夫子的一番话。提笔随便在纸上画,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有进步就行! 她提笔将比较弱的科目写在纸上,划成纸条,贴在案头。 作诗她基本上已经可以作出简单诗句了。作赋则刚入门,之前背了大量的赋文,发现赋学开头一般为问答或引事,若用白话文表达,就是要将抒情文和议论文相结合,转换成文言文,遵循一定的文章结构,押韵到位,基本就能搞定。 大周作赋一般多用骈句,对仗工整,声律铿锵,细究下来,重景多过说理,倒有些华而不实。 徐冉写议论文比较在行,且她大量背诵课本,举起例证拈手就来。故此,她在行文中,尽量使用最简洁的字句来描写,避免使用不擅长的骈句。 有了方向,学习新知识就没有那么枯燥了。以前她对诗赋根本是一窍不通,现如今摸着门道,每日写那么一两篇练手,倒也蛮好玩的。 写了新诗赋,总想着给人看看。徐冉不敢给徐老爷看,毕竟他爹要求比较高,以她的水平还远远达不到让他老人家欣赏的地步。 夫子那边也不敢去,有种丢人现眼的感觉。徐冉很有自知之明地找了徐娇。 作为望京最受欢迎的时尚一枝花,徐娇有的,可不仅仅是光鲜亮丽夺人眼球的打扮。她虽然不是最美的,但却是最会说话的。 徐冉拿了新鲜出炉的赋文来,徐娇接过一看,开口就是一顿夸。 徐冉咧嘴笑。虽然她知道自己那小破文根本就不堪入眼,但只要有人夸,就忍不住沉浸在喜悦中。 夸完了,徐娇开始说问题所在:“若是立意再深远些,措辞优美些,指不定能成为经典呢。” 瞧,连挑错都能说的如此委婉! 徐冉简直不能更喜欢这个meimei。 攻克了诗赋难题的徐冉,决定要在下次月考考出个好名次。 徐娇问她,“二姐想考第几?” 徐冉露出一口白牙,比划手指,亮了个九。 徐娇讶异:“第九名?”从二十到第九,可不是件轻松事。 徐冉摇摇头,声音洪亮:“十九,不是九。” 俗话说的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先从低一点的目标开始。每次进步一点点,幸福生活永相随嘛。 为了能再前进一个名次,徐冉读起书更有动力了。由于东宫礼训为七天一次,免不得要耽误一天课。在东宫礼训休息时虽然也能学习,但思华殿里却没有一个专门的屋子是专属她的。徐冉贪心地想,若是除了礼训那间屋子外,另外再分一间给她做书房,那就再好不过了。 隔天上东宫礼训,太子正好也在,趁着休息时间,徐冉小心翼翼开口了。 太子听完后,微微皱眉。 “玉明殿和碧阳殿,你随便挑一间便是。” 徐冉:“那边太远了……” 太子抬眼瞧她。胆子倒不小,还敢抬杠。 沉默许久。 徐冉:完了,这回没戏了! “那你想要哪间?” 徐冉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是让她随便挑的意思嘛!机会来之不易,她得好好珍惜。 “只要是间阳光充足的屋子、离礼训的地方不远即可。” 太子有些为难。 离礼训之地相近且又要向阳,那便只有一个地方了。 “就在思华殿挑一间。”语气坚定不容拒绝,说完便走了。 徐冉怔怔的。思华殿采光并不好。 旁边宫人上前提醒,“娘子,你所想要的,不正是殿下所居的春华殿吗?难道娘子忘啦?殿下有洁症,轻易不让人入内。” 徐冉恍然大悟。老虎屁股摸不得,思华殿也挺好的,横竖能让她有间专属书房就行。学神还是很通人情的! 如今学到吃饭礼仪。 这一项最难熬。 那么多好吃的摆在眼前,光看着不能吃,真的好痛苦。 一分神就容易学不好,刘嬷嬷虽然没说什么,却一次比一次严格。不厌其烦一遍遍教着。 学到最后,徐冉已经耗完了活泼精神气儿,只求快点达到刘嬷嬷的标准。 休息时徐冉往窗边一坐,透透气。窗外起大风,自南边刮来,尘灰迷眼,徐冉低头揉眼睛,眼泪直往外冒。 太子自思华殿旁路过。 抬头一望,正好瞧见她倚窗抹泪的模样。 轻薄罗衫,柳弱袅袅。 太子脚步一顿。方想起,竟从未见过她愁眉苦脸的样子。 她眼睛水亮亮的,看什么都是兴奋的。蒙了水雾,便没了光彩。 这让他觉得不舒坦。 礼训结束时,徐冉提裙准备往台阶下跑。忽地身后有人喊住她。 是太子。 徐冉紧张起来。以前从不见学神送她的,今儿个怎么跑来了?难不成是为了要屋子做书房的事吗,难道他终于反应过来要发飙了吗! 娘亲啊爹爹啊,她好怕! 徐冉刚要抛盔弃甲说自己不要书房了,话刚到嘴边,对面太子发话了。 他立在离她三尺开外的地方,轻罗朱衣,金带掐腰,姿态闲雅,下颔微抬。 语气甚是别扭:“你若想要春华殿的屋子,孤勉强考虑一下。” 第20章 学神就是学神,考虑的速度是飞快的。 下一次徐冉再去东宫时,书房已经给腾出来了。 春华殿大门口挨着门槛的地方,一张青木案桌赫然而立——这就是徐冉的书房了。 徐冉趴在案桌上安慰自己,好歹是门内不是门外,怎么着学神也算是将屋子分了她一点。 一抬头,眼神略过门外站着的众多宫人,宫人齐刷刷立即跪倒。惶恐、讶然、生怕得罪她。 徐冉忽地想到今早来徐府接人的太监,换了一位,不是以前那个小太监了。是福东海手下的一位得力助手,人唤“喜太监”。若说福东海是太监里的老大,那喜太监便是太监里的老二。 喜太监上来便行跪礼,各种谄媚,好话不带重样的,一路上尽拍马屁。徐冉乐呵呵地听着,心里犯愁了:好端端地,这人怎么想起巴结她来了? 如今方知,都是因为春华殿门口的一张案桌呐! 徐冉双手枕着额头,眼睛往下瞄。 嘿,这案桌还自带三八线呢! 两竖一横三条红线,正好同桌脚相接,一个方方正正的框。红得鲜艳,红得耀眼,一个大写的警告,暗示她只能在框框内活动。 徐冉挪脚尖用鞋底蹭红线。心想这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