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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父亲阴着脸走进书院。 我不自觉地往卫靖远后面缩了一下,父亲却准确找到我的所在,一把将我揪出来,他把我的衣袖一撩,用夫子的戒尺当众打了我四十下,左边打完换右边,白嫩的手臂被打得充血发肿。 众学子垂目站在原地看我被抽,我咬着唇瓣,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我最后还是没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惊得父亲的手顿了一下,旋即他又开始抽我,那一下一下的抽打,火爆爆的生疼,我只觉手上的皮都快被撕下来一般! 他打完了,把戒尺一丢冷着脸对我大吼:“滚过去给夫子道歉!” “喏——”我沙哑着嗓子领命,却抬起发红的泪眼怔愣地看着父亲,一时间我竟猜不透他话中那个“滚”字的意思。 许久之后,父亲愤怒地一甩手,指着老夫子的方向:“还不去?!” 话一出口,当即吓得我一个哆嗦。于是,我在众人面前蹲下,躺在地上,将被打得发肿的双手举过头顶,抽噎着一圈一圈滚到嘴巴翘得老高的夫子面前。 “夫子,对不起……” “……”他没理我。 于是,我再次开口:“夫子,对不起。” “……”还是没理我。 “夫子,对不起!”我猛地大吼一声,破锣一般的嗓子吓到不少学子。 老夫子终于有了回应,他冷哼一声看向我爹:“姑娘的道歉老朽受不起,此等学生我教不了,若她还在书院,老夫就离开,城主还是另请高明。” ☆、第18章 公子又跑了 啥?!这老头的意思是要罢课?我偷眼看向父亲,却见他毕恭毕敬地对着老夫子道:“都是吾管教无方,夫子莫要生气,其他的学子还等着夫子授业解惑,这个逆女吾会亲自管教。” “哼!老朽姑且听城主的,唉,头疼……”老夫子“气息奄奄”地叹息一声,父亲立刻朝身后的侍者道:“去取些上好的龙涎汤、灵芝草、人参龙角送到夫子府上!” 老夫子听了立刻眯着眼睛一脸享受,他斜睨了我一眼,仿佛在说:和我斗,你还嫩着呢。 离开书院,父亲吩咐医官给我的双臂抹了些膏药便罚我在书房里跪着。娘亲和长姐还有二哥都来求情,父亲却吩咐将他们堵在门外。 数日后,在医官的细心调理下,我的手臂终于不再红肿。 一把黄豆,哪会让父亲如此动怒?况且我偷偷问过医官,老夫子虽然头破血流,却只是轻伤。 但是,父亲他不止当众抽我,还让我跪书房,不准我吃饭,我这两只手伤得比那个夫子重多了! 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苦思冥想许久之后,终于找到父亲当众抽我,还让我在书房跪了一个晚上的原因——龙! 自打我懂事以来就听了无数关于驯龙的传说,驯龙一事可谓是祁家的头等大事,也是祁家人是否足够有能力和够优秀的衡量标杆。 长姐在十五岁时就抓到了属于自己的龙,二哥也在十七岁有了自己的龙,而我至今连去抓龙的资格都没有取得…… 虽然我的年纪远不及他们,但是祁家比我小的人都通过考试取得抓龙资格了,我却屡次考试屡次失败……作为堂堂城主的女儿实在是有些丢人。 于是,手上的伤好之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偷偷换上母亲为我准备的驯龙骑士衣装。再到医寮搜罗一堆药丸绷带之后,偷了长姐的驯龙鞭准备出城抓龙去。 然而,晚上的城门是不会打开的,于是,我只能等到第二天天亮才得以走出内城。 到城外的路要经过公卿大人的府邸,我经过公卿府院墙边时,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而降将我砸倒在地,包袱里的药丸滚得到处都是。 我窝火地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小狐狸/祁灵玉!”我们同时惊呼,他面色窘迫地率先爬起,朝我伸出手来:“那个,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轻,却如雷声一样灌进我的耳中。卫靖远这个傲视一切的神少年竟然会道歉?! 我坐在地上眨巴一下眼睛,少年有些别扭地朝我伸着手,晨光洒在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出尘之感。 卫靖远绷不住了,对着发呆的我低吼一声:“祁灵玉,你起还是不起?!” “呃……起……”确定是他本人之后,我把手放进他的掌中,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手掌竟比我的大上许多。 我起身之后,拉好包袱开始捡药丸。他也蹲下随我捡起药丸来:“那天,额……就是你被罚的那天……为什么没把我供出来?” “有用吗?”我撇撇嘴巴,“没人会相信是你让我撒的豆子的。” 没错,让我撒豆子的人正是书院第一神少年卫靖远卫小狐狸。而且,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说了也没人相信! 我在书院一直排名到数,为了扭转局面我特意偷了老爹库房里的许多宝贝去找小狐狸卫靖远“指点迷津”。 然后,他告诉我:“你只要在新的夫子上课的第一天撒上一把豆子,引起他的注意,夫子就会对你特殊‘关照’到考试的时候你不就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 于是,对于这个天才口中的话我便没有半分疑虑地相信了…… 豆子是撒了,也成功引起了夫子的注意,还被他“特别关照——书院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只是,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被骗了呢?虽然最后一刻醒悟过来,可却为时已晚,唉! 且不论我爹和那个老夫子,只怕就连一个三岁孩童也不会相信我这个学渣说的话。所以,我没说,说了反而引来别人的鄙视,不说——傲骨长存! 卫靖远沉默了半晌,突然,他搭上我的肩膀:“就凭你这股倔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诶?!”我讶然看他,院墙的另一面却忽地沸腾起来,有人大喊:“公子又跑了!” “不妙!”他立时拉着我在城中飞奔起来,还没收拾好的药丸和绷带又撒了一地…… 跑出外城的大门,我们放慢脚步一路向前,我和他也奇迹般一扫方才的尴尬熟络地谈起话来,这一说我才知道他也是要去城外见识一下龙的真姿。 我思索着,这只小狐狸是不是太狂妄了点? 关于龙族,除了姓祁的人没人会对那群凶残的猛兽感兴趣。虽然我年纪小,但是受父亲和其他叔伯的影响,对于卫家专权的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路上,卫靖远近乎变了个人。他不再向我丢眼刀,而是细心地帮我分析哪门课要怎么学,夫子的脾气该怎么顺,龙要怎么抓。 或许是他身上的天才光环,我再次听他的话听得入神,甚至忘记怀疑他是怎么知道只有祁家的人才会学习的抓龙和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