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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事。我人回来了,你是不是还是这样?” “果然……呵呵,若非为五婶家的事情,你大概连这几滴假惺惺的眼泪也不会流的。”方玉烟越说越心凉,凉到她自己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尚未觉察:“你大概是以为,二哥天资聪明,又是男儿,能够有一天带着你出人头地。我是女儿家,又蠢笨,既然没有用处,就别费心教了。是吗?毕竟还要冒着得罪夫人的风险!” “如今,倒还是求到我面前来了?”方玉烟摸一把泪水,浑然不觉得什么,她在王府这些年,眼泪都流了几缸了,却从未有人帮过她。 “你为了三婶五婶奉承你,帮她利用王妃的关系办事。你可曾用过这等交情,叫王妃对我好些?”方玉烟又冷声发问。 梅姨娘哑然。除了最初与王妃相认,许了方玉烟的婚事,后面,她为了避嫌,避免王妃觉得自己是为了女儿攀上荣华富贵,当初才声泪俱下的求王妃收下方玉烟的,因此后面一直不怎么与王妃联系。 就算发生了日后的买官事件,也绝口不提方玉烟,只是许了王妃银子,请了中人在中间斡旋,自己也没有亲自出面,不过是报了名号,让王妃心里有数。 毕竟,买官这种事情,银子一给,钱货两清,不拖泥带水。 可照顾方玉烟,说出容易,怎么照顾?世子夫人的脸面还要不要顾及?王妃有多大的能耐,能左右儿子的喜好? 此刻听方玉烟轻飘飘质问,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那你回来,是不是……都是我错了……”梅姨娘想了想,突然忏悔道:“的确是我想错了。这些年,我只想着你日后嫁出去,就不会碍夫人的眼,因此对你没上心,都是我的错。” 方玉烟果然动容了,她用帕子擦干了眼泪,红红的眼睛看着梅姨娘:“……姨娘……” “是我的错。请你不要再提了。你五婶的事情,也只当我没有开过口。”梅姨娘起身:“你既然说母女情分薄,我想来也是。这些年,从未说过体己话,一说,都是吵架。”她往外面走:“就让你五婶,责怪于我好了!我这就去跟她请罪!” “姨娘!”方玉烟突然动情。若是梅姨娘一直与她争辩,她满腹的委屈与指责多得是,能说得梅姨娘哑口无言。可梅姨娘突然变化,她一时有些招架不住,叫住梅姨娘:“……您先别去五婶家,我再看看……” 这话就是有转圜的余地了。 梅姨娘脸上露出笑容,立时又隐起:“……你别太为难……” “不为难。”方玉烟也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亲自起身拉了梅姨娘回来坐下:“小事一桩。否则我为何亲自回来?” 梅姨娘理解为方玉烟之前记恨她,却终究心有不甘,回来看看。结果回来后发觉她也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于是原谅了她,答应给五夫人帮忙。 她沉浸在母女前嫌尽去的喜悦中,没看到方玉烟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何家贤安顿好方其云,就命人传饭,三夫人和五夫人虽然不悦那两个丫鬟的到来,可到底不敢在方玉烟面前失礼,安顿好了人回来汇报并陪着吃饭。 翌日中午,世子爷和肖金安回来,家中没有男丁作陪,只好请了三老爷五老爷过来,又让几个孩子另外坐了一桌。 “这位弟弟昨日没有见过呢。”文磊世子眼神在方其云身上流连了一会儿,开口道。 何家贤忙介绍是五弟。 文磊世子便笑眯眯的问他读书读到什么程度了?为何昨日病了?今日好些了吗? 方其云本就胆小,听见他问话羞红了脸,低着头蚊子声音一般,嗯呐的听不见。 文磊世子便从席上走过来,拉了他的手。 方其云下意识想挣扎,却又不敢,支支吾吾的求救似的看向何家贤。 何家贤叫他出来,本意就是想让他多见见人,多见见世面,不要成日里闷头闷脑胆怯懦弱,因此向他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方其云磕磕巴巴说道:“……多谢……世子关心……我……小民……”到底是说不出话来。 方玉烟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她一脚。 何家贤看方其云眼泪都要流出来,的确是急得不行,暗想也不能逼他一口气就长大,解围道:“……他生着病呢,初见世子爷身份尊贵又有些害怕……” “别怕。”文磊今日似乎超出寻常的和蔼,拍拍方其云的肩膀:“没事,有机会我带你去京城历练一番……” 方其云更加害怕,头几乎扎到桌上去了。 何家贤与孩子们本来在屏风一边,那面三老爷等男子在屏风另外一边,刚才文磊少爷为了与方其云说话,已经坏了规矩,越过屏风走了过来,只是大家都人微言轻,没有胆子说他。 此刻见方其云被他吓得话都不会说了,何家贤只好硬着头皮起身:“去不去京城的,世子爷有心了。这事儿以后再说,还请先用饭吧……” 文磊看了几眼方其云,眼里带着些暧昧不明的意趣,又看看何家贤。何家贤直觉他的眼神很不善,但是客随主便,只怕也不好在方家的地盘上撒泼,因此硬着头皮等待。 ☆、260、难诉衷肠 一 文磊世子看了一会儿,就走回去坐在位置上吃起来。 方玉烟在桌子底下碰何家贤的手,冲她使眼色。何家贤见她有话说,假装筷子掉了低下身去捡,就听方玉烟在耳旁轻声道:“看好五弟,世子爷喜欢**……” 何家贤心里一惊,手中的筷子就真的掉下去了,半天都捡不起来。 方玉烟扶了她一把,何家贤捡起筷子,手心里都是汗。 她又向文磊世子看去,发觉文磊世子的目光时不时飘向方其云,心里又是心惊rou跳,不敢多言。 看好?怎么看好?她一手无寸铁的平民俗妇,怎么跟王爷的儿子斗? 他只怕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她。 何家贤只觉得味同嚼蜡,本来打着好好接待,不出差错,三日后他们就回去了的心情,也因为方玉烟的提醒,愈发沉重起来。 散席了,文磊世子看了方其云几眼,见他还是胆小如鼠,躲在人后不敢说话,爽朗的笑了几声:“本想带你去见见世面的,如此看来,还是等到了京城再调教罢。”言语中竟然是自己就定了要带方其云走,丝毫没问过方家其他人的意思。 方其云躲在何家贤身后,抖如筛糠。 他与肖金安此番回来,就是要与友人聚会,三天的行程安排的比较满,方玉烟则留在方府。 待文磊世子一走,何家贤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方玉烟看她这样,只得忍痛说道:“世子我是说不动,你也别去求他,没用!话说多了只怕连我一起都没有好下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