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书迷正在阅读:星际重生之养兽成攻、快穿之捡到一只看脸系统、[综英美]悲剧280天、正清(H)、学霸对我爱答不理、我诈死后再遇殉情未遂的魔尊、受害人总来找我、听说你是我爱人(娱乐圈)、斩蛟殿记、嫡女重生之废后归来
“放浴室了,洗脸台下面。”莫正楠长吁短叹,颇有微词,“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放那里干什么?放厨房不好吗?放原来的位置不行吗?”费觉一时上火,爬起身往浴室走,不悦道。 莫正楠回道:“那我也不会接到这通电话……” 费觉走进了浴室,对尾随而来的周游弹了弹眼睛,周游摊开手,做了个饿狼扑食的动作,费觉砰地关上门,从洗脸台下面找到了个红色的急救药箱。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洗脸盆里,打开了急救箱。他的手机在洗脸盆里震动,费觉嫌烦,调成了静音。家里的电话又铃声大作,周游拿着免提过来敲门,和费觉说:“太子爷电话。” 费觉踢门,周游在外头有模有样地说:“哦,太子爷啊,费觉在发脾气。” “不知道啊,昨晚就乱发脾气,还和我打架,对啊!我就说他幼稚!这么大把岁数了还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安定不下来,对对对,他的手没事,就是弄到了水,去医院?不行吧?他没穿衣服。啊?我不知道……”周游又敲门,问费觉,“太子爷问你干吗不穿衣服,衣柜里那么多衣服,总有一件你看得上吧?” 费觉说:“不是我的。” 周游说:“太子爷,费觉说衣服不是他的。” 费觉看着浴室的门,周游又传话给他:“太子爷说是他买来给你的。” “不是我的东西。”费觉说。 “太子爷,费觉说,不是他的东西。”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周游都没再说话,费觉熬了会儿,一踹门板,问道:“他说什么了?” 周游道:“太子爷,费觉憋不住,问你说什么了。” 费觉脑袋一热,冲出去剪了电话线,拔掉手机里的电话卡,找来个纸箱,把手机,座机,免提全都收集起来盖上盖子,锁进书房书柜,把钥匙扔进了抽水马桶,排进下水道。 周游跟着他进进出出,一刻不停地和他汇报莫正楠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他让我和你说,他不是故意先斩后奏,他回美国办完事情就回来了,一定回来,让你别生他的气……噗……”周游没憋住,笑声漏了出来,费觉推开他:”别挡路!” 周游抹抹眼角,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还有啊,费觉,他还说,他……哈哈……他说……” “你笑够没有?”费觉拿烟抽,眉毛一上一下地看周游,周游眨巴眨巴眼睛,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啊,一根筋。” 费觉打了个喷嚏,搓搓胳膊,看着地上的瓷砖。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老费。”周游张开双臂坐在沙发上,仰着脖子道,“别人对你好,有什么好回避的,你管他是谁。” 周游眼角斜低,眼神冷漠:“你一个废人,还挑三拣四,混黑社会还混出了道德感,还混成了理想主义了。” 费觉喷出口烟,蔑然道:“道德感,理想主义这几个字,你会写吗?你识吗?” 周游笑了,玄关处传来了门铃声,周游跳起来:“我的外卖到了!” 他跑到门边,瞄着猫眼看了阵,和费觉打个手势,费觉点了点头,周游打开门,一手一个,把门外的倪秋和红虾拉进了屋。 倪秋一眼就看到光着屁股,湿着身子的费觉。 “唉,我快饿死了,走走走,他有什么好看的。” 他还看到了那天那个自称费觉朋友,多给了他很多钱的男人。他熟捻地揽过倪秋的肩膀,推着他进了厨房。 费觉和倪秋说道:“倪秋,麻烦你煮点粥吧,实在不好意思了,不耽误你吧?” “啊,没事,没事。”倪秋摆了摆手,把提着的一袋子菜在厨房放下,又看了眼费觉,红虾把带来的衣服鞋子拿给了他,费觉在穿衣服,红虾压着声音和他讲话。倪秋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只能看到费觉听一会儿,点一下头,偶尔抽一抽烟。 “小泥鳅!嘿!这儿呢!这儿呢!”费觉的朋友很是热情,在倪秋面前不断打响指,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倪秋恍然想起了什么,着急从口袋里掏东西,皱巴巴的纸钞和硬币掉了一地。倪秋捡起钱,数了百来块出来递给男人,说:“你上次给多的钱。” 男人一低头,倪秋跟着低下头,地上的钱已经都被他捡起来了,他又看了看男人,男人还垂着眼睛,倪秋这才意识到男人在看他的脚。 他没穿袜子,没穿拖鞋,光脚踩在地上,脚背上有脏污,脚后还跟着串脏脚印。倪秋耸起肩膀,把钱塞给男人,立马弯下腰跪在地上用袖子擦地,忙不迭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 他转过身沿着他一路走来的痕迹膝行回去,看到泥印子就使劲擦,人到了厨房和客厅的交界处,忽地感觉脚底一暖,倪秋扭头望出去,原来是男人半蹲下来,手里拿着块白毛巾贴在了他的脚底。 毛巾是湿的,蘸饱了温水。 男人咧嘴笑:“你这治标不治本啊,你先把脚擦干净吧。” 他手上一抹,白毛巾瞬间就脏了,倪秋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火急火燎地说:“我来洗吧,弄脏了你的毛巾,对不起……” “唉!!”男人声音一高,不快道,“你别道歉了行不行?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他横眉竖眼地朝客厅吼,“费觉!!这个厨子除了对不起还会不会说别的?你是不是整天欺负他,搞得这人到了你这里就只会道歉?” 倪秋听了更着急,手足无措,摇头晃脑,身子一上一下地在费觉和男人之间来来回回地看,他道:“不是,他没有欺负我……你别说了,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我我……” 倪秋急得打了个响亮的嗝,这一声窜出来,屋里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倪秋抓耳挠腮,一咬牙,夺过男人手里的毛巾把脚底抹了个干净,起身说:“我做做……做饭……!” 他又是打嗝又是结巴,男人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费觉走进了厨房,一句话都没说就打了男人一下。男人被打了也不生气,抬头看费觉,肩膀一缩一缩地笑。费觉恶声恶气地:“你有完没完?刚才谁说饿的,做饭的人来了,你又在这里碍手碍脚。”他转而安慰倪秋:“你别理他,这个人有病,脑子有病,不正常,不然我也不会不让他出去吃早饭了,他见了陌生人就发疯,我们都叫他疯狗。” 男人道:“你少造谣啊,癫狗是你的绰号,别按在我身上,小泥鳅,你好啊,我姓……”他扯扯倪秋的裤腿,这自我介绍做到一半,被费觉踹开,费觉接道:“姓冯。” “姓周。”男人道,“单名一个游,周游世界的周游。” 费觉深吸了一口烟,周游笑了,潦草地用手掠过地板,说:“我哪里碍手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