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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这人总是这样,从他们年幼时第一次见面起白抚就看他不顺眼,总是扯着一张莫名其妙的笑脸在自己面前唠叨这个唠叨那个,就好像自己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娃娃一般! 他白抚好歹也是执行过各种濒临死境的任务,在雪山里被困28天仍然活着走出来的人。不过也正是在那次任务后,他的骨头便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有时受了凉便会有些刺痛,但这点疼痛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简直微乎其微,就算他断了两根肋骨也照样能在花梅令身后昂首挺胸不让旁人看出一点破绽! 只是对着黑煞那闪亮的笑脸白抚根本什么话都不想说,据他对这人的了解就算他反驳,对方也有一万个理由等着他。于是白抚瞪了他半响翻了个白眼又和阖上继续睡觉。 “你不说话,我抱你去了!”话音刚落白抚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人腾空抱了起来,他连忙睁开眼睛手中白绫一甩缠上一颗大树,整个人也借力飞了出去。 脚下才刚站稳,另一条白绫便直逼黑煞而去,凌厉的气势甚至砍掉了两旁的小树。黑煞见状连忙从腰间拿出激酶飞镖扔出去,竟精准无比的卡在树干和泥土之间,阻止了轰然倒地的声音。 几乎是同时,他一手抓住白绫直接顺到白抚身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他的xue道。 “你疯了?要让那神刃发现怎么办?” “放开我!”白抚瞪着眼睛大喊,才不管刚才黑煞说了什么。只是他现在这副不能动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黑煞见他这副明明不能动还要张牙舞爪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于是对这他做了个鬼脸,“白管家,客栈去不去呀?” “滚开!” “什么?你说‘去’啊?”黑煞将手放到耳后一副声音太小了没听清的样子。 “黑煞,你再不放开我明天我一定杀了你!”白抚气的脸都红了,这声他讨厌黑煞的第二条,就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打不过黑煞。明明是那么不修边幅的人却偏偏是个暗卫,明明是个只会傻笑的白痴却偏偏比他强许多。 “奥~~这声黑煞我听清了。”黑煞点着头笑眯眯地抱起他。 “做什么?放开!”白抚见自己双脚离地就着急了,可正喊着黑煞却突然低头,过于近的距离吓的他顿时噤了声,瞪着眼睛活像一只白白的小兔子。 黑煞笑着凑到他耳旁道,“会放你下来的,只是不是现在。” 说罢脚下一点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抱着白抚在老板诧异的目光中要了一间房,黑煞一路上楼将白抚放在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 “解开我的xue道!”白抚恶狠狠地道。 黑煞被他凶残的模样吓的摸了摸鼻子低声道,“你还是睡觉吧,我不想打架。” “我这个样子能睡得着吗?”白抚怒吼。 “那要不我……”看着黑煞举着手指走过来白抚立刻瞪大眼睛喊道,“你敢!” 黑煞立刻收回手指,“你既然不愿意让我点睡xue那就老实睡觉吧!我也要睡了,暗卫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风里来雨里去,累的半死啊!” 说完又点了白抚的哑xue,在白抚的怒视中笑呵呵的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这才背靠着床边睡了过去。黑煞也真是累了,每天用轻功在暗处跟着,白抚还能骑骑马喝口茶呢,他就只能啃点干粮、坐坐树梢,这十多年下来整个人都晒黑了。 他睡着睡着就梦到当初他做暗卫没多久就病倒了的事,那时年纪还小花梅令也于心不忍便问他,“要不然让白抚做暗卫吧!”黑煞透过窗户看见白抚正在窗外练武,小小的人挽着袖子露出白嫩的小胳膊,顿时笑出一口白牙,“不用了,庄主,白抚武功差,做不来。” 可他说这话却偏偏让屋外的白抚听见了,小时候的白抚很不稳重,脾气火爆的就像一只点了火的烟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开了。白抚怒气冲冲地跳进屋伸手就掐住黑煞的脖子,一边掐还一边扯他的头发,痛的他哇哇直叫。 “疼疼疼,好疼!”黑煞这么一叫竟然从梦中惊醒了,可脖子上还是好疼,但很快黑煞便意识到真的有一双手在掐自己的脖子。 “敢点我xue信不信我杀了你!”白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黑煞才一颗心才落了地,他连忙掰开白抚的手挣脱出来,可一转头就看见白抚通红的眼圈。 他是不会相信叱咤风云的白管家哭了,只是……看了看窗外蒙蒙亮的天空,黑煞咽了咽口水道,“你这一个晚上该不会都在冲破xue道吧?!” “废话!此等耻辱不杀了你根本平息不下我心中的怒气!”白抚瞪着眼睛怒骂。 黑煞一想到自己一个晚上都在被人用这种目光紧盯着脖子就后颈发凉,最后不得不说,不管过了多少年白抚的思维总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清早,浮尧抱着剑闭着眼一脸冷傲地从屋里走出来,花梅令跟在后面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出门就看见了同样顶着两个巨大黑眼圈的白抚。 花梅令想了想问道,“玉佩还给黑煞了吗?” “回庄主,扔了。”白抚十分直白地答道。 花梅令顿时笑出了声,爽朗的笑声听的远在几里外的黑煞直咬牙。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黑煞忍不住嘀咕道,“还说自己不是女人,只有姑娘家才打人脸。”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这本写的还行啊,咋就这么惨呢? 亲爱的们有木有什么建议哇? 一点点也好呀 ☆、战天下夜访 扬州悦来茶馆。 一说书人正在台上唾液横飞地讲述着当年百令山之变,台下一俊美的书生闭着眼喝着茶。他就坐在花梅令上次坐的位置上,连动作都异常相似。 “教主,听说十日前花梅令曾一枚飞镖打断了这人的话。”站在那书生身旁的人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 孟三千无声的笑了笑便听见那手下又说,“这花梅令还真是狡诈,他刻意恐吓说书人让我们以为这说书人说的是真的,哼,我们怎么可能会相信他!我就不信他若真想恐吓这人还用得着惊动整个茶馆的人!” 孟三千笑笑,“这点道理你都能想得通,花梅令又怎么会猜不到?” 手下一惊,“那依教主看来……” “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孟三千望向那说书人的目光带了几分笑意,许久才听他又轻声道,“毕竟,任谦雪也确实是这么恣意妄为的一个人啊!” “不过教主,您确定神刃愿意与我们合作?” “自然,因为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孟三千笑的诡异,手中把玩着一张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扬州湖畔”几个字。 是夜,扬州湖畔的茅屋前零零散散躺了七八个尸体,鲜血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