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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像朱渊渔似的,给狐彦与贺兰氏看座,简单望了望堂上,神色凛然的扣动法尺,然后冷冷道:“现在开始问案,堂下何人?” 狐彦与贺兰氏对望,又转圈看了看,发现大堂上只有他们夫妻两个,狐彦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本官狐彦,太医院院使。” 张纯年又拍响法尺,觑了眼狐彦道:“本官问话,你只需回答,本人狐彦即可。” 兰猗同贺兰令还有秋落、媚嫦作为围观百姓站在公堂之下,秋落嗤笑道:“这个张纯年,果然不徇私情。” 媚嫦外头看看她:“亲家老爷同张大人有什么私情呢,两个大男人啊。” 秋落被一口吐沫呛住,咳嗽起来。 兰猗也无奈的晃晃头,这位公输家的二小姐,何时能多读点书呢。 媚嫦非但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错,还窜过来纠缠兰猗:“嫂嫂你爹同张大人有私情啊,两个大男人啊,你爹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龙阳癖?” 兰猗使劲一瞪眼睛,应景的,张纯年再次拍响了惊堂木:“狐彦,有人发现你在家外养小妾。” 没等狐彦开口呢,贺兰氏高声抢道:“一派胡言,我家老爷洁身自爱,怎么可能在外头养小妾。” 张纯年冷冷一笑:“把人带上来。” 贺兰氏觉出哪里不对,侧头看狐彦,见他蔫头耷脑,分明是默认了此事。 而此时,一股幽香袭来,贺兰氏慢慢转头,就见从堂下随着府役走来一位年轻的女子,远远看着,袅袅婷婷,待近了些,不提容貌,单单是彼此的年龄差距,贺兰氏已经输了十万八千里。 贺兰氏猛地看向狐彦。 而狐彦的目光却不是对着她的,而是对着才上来的那个女子。 张纯年发问:“所来何人?” 那女子款款拜下:“民女翩翩。” 张纯年再问:“你可认识堂上这位……” 顿了顿,也还是尊重的道:“这位狐大人?” 翩翩仍旧垂着头:“认识。” 贺兰氏实在按耐不住,腾腾走过去,至翩翩面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忍了没发火,只道:“你抬起头来。” 翩翩依言抬头,那一双明眸如秋水,贺兰氏恨不得自己瞎了眼睛看不见她,咬牙问:“你与我家老爷……” 这时张纯年厉声道:“狐夫人,公堂之上,你是杀人嫌疑者,本官问你话,你方可开口,否则,请退至一旁。” 贺兰氏也是有诰命的,更身为一家之主母,甚少受这样的委屈,而仗着自己娘家是富可敌国的贺兰家族,她非但没听张纯年的喝令,还抬起手来,眼看一巴掌就要打在翩翩脸上,狐彦及时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想作何?” 贺兰氏使劲挣脱,没脱开,老夫老妻虽然争吵不断,也还从未这样剑拔弩张过,她咬着下唇,狠狠道:“你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 314章 我见过老爷喊红莲进了书房 狐彦从未有过的平静,看了看翩翩道:“她是……我的妻。” 贺兰氏晃了晃,随后凄然一笑,指着自己问狐彦:“那我又是谁?” 狐彦缓缓放下她的手:“你是我的结发之妻。” 贺兰氏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都是你的妻,都是你的妻么?” 狐彦郑重的点头:“是。” 贺兰氏见他目光毫不闪烁,完全是一种笃定,忽然明白,本朝有平妻一说,即是男人于正房之外,于外面另娶的妻子,外面的这位妻子与正房是对等的,称平妻,称两头大,称对房。 然而,这种事虽然司空见惯,她却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何况狐彦还是如此年纪,晚节不保,为了这么个女人,到底这女人是何方神圣? 堂下的兰猗似乎比贺兰氏还感到吃惊,她只知道父亲喜欢书画花草古玩,从来不知道父亲同那些她最为不屑的男人一样,养了外室。 秋落叉腰怒道:“定是这女人勾引老爷的!” 旁边的媚嫦呵呵一笑:“也说不定是亲家老爷勾引那位姑娘的。” 秋落怒视她,媚嫦忙改口:“我的意思,他们好像是两情相悦。” 兰猗只顾着吃惊,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不经意的回头,就发现身侧的贺兰令脸上现出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似乎,他预知了此事,不然他为何毫无惊讶之意呢?毕竟“受伤害”的那个女人是他最亲近的姑母。 张纯年啪啪啪,连番拍响惊堂木,喝令:“都给我退下!” 狐彦抓着贺兰氏的手,强拉硬拽的退到一旁,虽然贺兰氏不再说话,但狐彦明显感觉到她的手抖的厉害。 唯有这一刻,狐彦才发现,自己真的伤害到了妻子。 张纯年继续审问:“翩翩姑娘,方才狐大人说你是他的妻子,那么本宫问你,这可否是事实?” 翩翩有一瞬的迟疑,她与狐彦相好之后,为了不给狐彦带来负累,自己就深居简出,也不准狐彦公开他们的关系,其实她自己觉着做的够隐秘,不知是谁如此手眼通天,竟然能把她给挖出来,面对张纯年的问,既然狐彦已经承认,她只好点头:“是。” 张纯年看向狐彦:“狐大人,你在外头另娶了翩翩姑娘,所以本宫完全可以怀疑你同家里的婢女红莲有私情。” 狐彦立即道:“这绝对是没有的事,红莲首先不是服侍我的丫头,其次我虽然娶了翩翩,并非说我对红莲喜欢,这世上,没有第二个翩翩。” 这世上没有第二个翩翩,他本想替自己辩驳,可是贺兰氏听来,却是他公然对翩翩的表白,所以贺兰氏更怒,怒火冲天下,就无所顾忌,甚至因为恨,不惜鱼死网破了,开口道:“你经常与家里的丫头眉来眼去,谁知你与红莲有无私情。” 堂下的兰猗情急下高喊:“娘,这话不能乱说的!” 狐彦也气得用手指着贺兰氏:“你疯了。” 突然转身看向张纯年:“张大人,大理寺审案,该不会只凭你张大人自己的臆断吧?” 张纯年点点头:“当然。” 随之朝府役挥了下手:“请证人。” 府役领命而去,不多时带来一人,却是狐家的老仆刘贵。 刘贵是狐家扫院子的老仆,平素沉默寡言,见了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