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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兴的。 江鸽子这段时间心理一直不算正常, 他会做恶梦, 会半夜起来吃东西,看书, 浇花,总之他就是睡不着。 他毕竟曾生活在一个平和温婉的国度, 即便当年东岸死了那么多人, 那也是魔魇无意识的恶, 这跟看到佛偈艾利那么多活人生受罪是不同的,人为的恶才是最可怕的。 其实这就是个没啥见识的娃儿。所以他从山上搬下来陪在他身边。 看到这人大早上有兴趣瞎咧咧了,那就是大好了。 俞东池拿起一边儿的笔,顺手写了一行字儿。 不负如来不负卿。 江鸽子看到这里,就一拍脑门儿叹息:“对对,就是这个, 我们班女同学的言情上老有这个词儿……” 俞东池无奈的也拍他脑门,江鸽子笑着躲了。 笑闹间,戚刃跟周松淳各自捧着三个缎面儿精装扁盒进屋,因为相互惯熟,周松淳便放下东西自在的埋怨俞东池:“您啊~如果您不打搅,我们今儿就能听到一首流芳千古的好诗歌了。” 江鸽子闻言脸上有些囧。 周松淳一脸神往的看着院子叹息:“多么美的词儿,没有杆子爷的气魄是写不出这样的东西的,啊!行走三巷街头,我就是时间最美的情郎……” 俞东池耸了一下肩膀,看着江鸽子揶揄到:“是啊,你们杆子爷多了不得,人家还有个热爱红豆的唯女王,还有一套沾染王气的好家具在我的博物馆放着呢。” 有些事儿不提不尴尬,提起来么,真是尴尬的就要人命了。 江鸽子老脸一红,臊眉耷眼儿的岔开话题,好干瘪的说:“咳~恩!那~那是什么?” 他问他们捧的这个盒子。 戚刃双手揭开其中一盒的盖子笑着回:“您忘了?这不是您给薛班主定的演出服么?才将飞艇站那边刚送来的,这可算是赶上了,晚送来一天,就跟老班主错过了,您看看,这手艺,这做工也就是中州老铺了!” 江鸽子闻言惊讶:“这么快?” 戚刃绝对骄傲的回答:“那当然!这可是您的单子,那边现在搞传统的还有几家能接到这样的大活儿?您要的东西,插队也得先紧着您不是!” 翻开精致包装里的洒金防潮纸,细柔莹蓝的细绢上,一只振翅欲飞的仙鹤便露了出来。 戚刃带起白手套,双手小心翼翼的捏着这件薄如蝉翼的外纱抖开。 这件罩衫的仙相便彻底显露人前。 可~真好看啊! 绢纱是莹蓝色的,薄却不透,它有着难以言喻的丝滑垂感,不上人身都带着足够的仙气儿,并且它是整体纺织而成,衣服该有的接口处竟一个接口都没有。 它的右肩是银白的祥云花样的,衣摆前后各有四只体态各异,姿态傲然,翩翩欲飞的仙鹤。 俞东池当然识货的,他只扫了一眼便笑着说:“齐织楚绣,这是给薛班主置办的?挺好,也就他配得上这种衣裳了。” 没错儿,薛班主气质自带仙气儿,这衣裳给江鸽子,就是给他都穿不出精髓来。 毕竟每个人的内核都不一样的。 江鸽子仰头有些得意的说:“可不是,齐织楚绣还要加个鸽设计,哎呀,我好歹也是拿了金奖,给北燕点亮星星的艺术家呢!” 俞东池稀罕他这股子小骄傲的样儿,就看着他笑,他肚子里还有一句话,惹不起人家,恩……就没敢说。 齐织楚绣鸽设计,江吃饭早起烤烧鸡,这都是仙鹤它家的家务事儿,禽类! 满满的六大盒衣裳,说白了就是一整身儿,里外六层的高定演出服。款式是九州老戏服跟地球华夏汉服款的结合体。 而就这一套东西,中州最好的传统绣庄停了所有的买卖,上下忙活了二十天。 至于钱的数目,江鸽子压根就不问。 看完衣裳,江鸽子又翻身跑上楼,拿了一挂三颗红玉平安扣打的长结下来,他对着衣服一比,觉着更加满意了。 戚刃看他高兴,就故意夸奖说:“那头成品一出来,绣庄的老先生还问呢,说这款衣裳的设计卖不卖?他们出百贯……哈,我一听就打电报回绝了,百贯?千贯都没得谈!!” 江鸽子很吃这屁了,他连连点头,又想起一件事来,就问戚刃:“眼罩呢?眼罩呢?那个最重要了。” 戚刃听他问眼罩就有些别扭了,他吭吭哧哧的说:“您……您还真的让老班主带那个?” 江鸽子闻言翻白眼:“什么话?我这个设计眼罩是精髓,你赶紧拿出来。” 戚刃看看周松淳,周松淳也是一脸遗憾,到底无奈的点头唠叨:“好么,这眼罩一戴,一百贯变一贯了!” 江鸽子哼了一声:“我高兴,赶紧拿出来!” 实在没办法,戚刃只好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一个小锦盒,只是这东西到了口袋边儿,他又犹豫了。 他紧紧握着盒子,要给不给的哀求:“殿下~!” 江鸽子一把夺过小锦盒,取出里面的眼罩左右看看,心下十分满意,他还试戴给俞东池问他:“咋样?我这设计无敌了吧!” 伟大的北燕大皇帝一看,扶着身边的矮几就笑了起来。 真他三千里外表姑姑的搞笑,那眼罩上竟然绣了一双好大的,睫毛好长,眼神很是无辜的一对大眼睛。 如果用地球话来形容,那就是萌萌哒啊,萌萌哒! “真的~让薛班主穿着这身儿,再戴上这个眼罩去邓肯?” 进门的连燕子身体都僵了,这好笑是真好笑,没得这样戏耍老人家的,他无声的谴责江鸽子。 江鸽子却坦然的把眼罩解下来,妥善放好后才笑着说:“没事儿!反正老先生也看不到。”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合起盖子,声音放缓说:“前儿他排完节目跟我说,他其实不想弹琵琶了,街里老听这个都厌烦了。他就想讲个特别有趣儿的笑话给老街坊们听……其实,他就是不想我们难过吧?” 连燕子沉默了。 片刻,他抬头对江鸽子说:“要不~我送他去邓肯吧,如果有意外~我就带着他回来。” 带着他的魂魄回他的老戏台。 江鸽子感谢的看他,最终点点头说:“好,老人家的后事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份内的事儿。” 双日子的清晨,三巷后街是不开放的。而这个时间老街坊们会从家里出来,哪怕就是互相打个招呼,吹个牛逼,换个家里的吃食,对他们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其实大家心里清楚,这一代人兴许还会来往,然而随着黄伯伯那一批老人慢慢从世上离开,传统也就是半强迫的一种世俗压力了。 江鸽子在这天清早顶着自己的干土发型,带着连燕子,戚刃一起去大戏台下送薛班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