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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昱行似乎并没听明白李犇所讲,把李犇手里的鱼形玉佩扔回了摊位,拉着他便往前走。 “哥,你多少让我买一个啊,我真不在乎价值连城,我就需要一个纪念。”李犇一脸无奈地被陈昱行拉着,对方会武功拉他跟玩似的。 男子一手牵马,一手拉着李犇,径直往前走,根本不听后面的挣扎和喊叫。眼看着发财的机会又要擦肩而过,错过此次买买买就等于错过一个亿的念头,刺激得李犇想哇哇大哭,穿过来一趟不容易,什么惊天地泣鬼神改写历史功成千古的大事他从来没宵想,就惦记得带个一件两件小玩艺回去参加个什么寻宝节目发发小财,这都不给机会。 等男子松开的时候,两人已到了城央。 九脊歇山式屋顶的建筑群,黄色屋瓦颜色镶嵌,曲曲折折的回廊。 等等,这房子有种强烈的似曾相识之感。李犇快速搜索了一下记忆,搜索结果一显示,肺差点儿炸了! 这他妈不是哈尔滨吗!上高二的时候和同学去太阳岛玩,在太阳岛里有人发去古城遗址的传单,当时他跃跃欲试想去来着,一打听路线好像离市区挺远,一起去的小伙伴就先xiele气。 这眼前的景象和那传单上的九成相似! “临安不是应该一直往南走吗?我们现在是往南?”李犇看了看凝望着宫殿的男子,哥,别闹,别骗我没文化又路痴,但是我分得出东南西北。 “我们是绕道而行,从南京一直向南便到了东辽,东辽与我东夏素有不和,需从东夏境内取道蒙古再过金境入宋,更为稳妥。”陈昱行看看了李犇解释道。 “……”李犇无语,又冒出了一个没听过的东辽,折腾了七八天,搞来搞去,从吉林延吉附近走到了黑龙江哈尔滨,非但没往南,反倒是往北位移了不少,离杭州越来越远了…… 男子似乎没意识到李犇的纠结点,拉着李犇的手便往建筑群里走。 李犇短时间内又自我调整了一番,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以前也没去过,就当旅个免费游,还不是在博物馆里看照片的参观,是实实在在的看实体,多少历史学家梦寐以求的事,今天让他给摊上了,偷着乐去吧。 收拾好心情,便拉着陈昱行的衣角往里走。 很精致,也很雄伟,但是古人似乎并没有保护文化遗址的意识,先是金国迁都,后又被东夏所占领,庞大的建筑群一直废弃着,很多小商小贩在曲折的长廊里摆了摊,深夜而人流不息,倒形成了一番别样繁华的民俗景象。 手扶廊柱,陈昱行蹙眉而望,低低吟道,“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这是李犇第一次听到陈昱行呤诗颂词,曲调哀婉,带着化不开的伤感。 这画风, 李犇脑子莫名蹦出一个穿低胸长裙,短发的女子,伸着尔康手空中有节奏地乱抓,唱道, 多么痛的领悟—— 或许, 只有对江山天下有所企图的权贵阶层,才能体会这背后的孤与寂, 而这种痛的领悟,便是他们生而有之的宿命。 ☆、第一章第 23 章 受到陈昱行的情绪渲染,两人带着不同程度的淡淡哀伤离开,李犇提议化悲痛为买买买。 陈昱行一行人走街串巷,专捡门脸大的玉石店进,后面跑着付钱的金主,俩保镖,一个拎包小弟,李犇顿时底气十足。 “掌柜的,把你们的镇店之宝拿出来看看。”李犇手里拿着陈昱行刚给他买的玉扇,“噗嗤噗嗤”朝着脸扇。 掌柜一见五人衣着不凡,便陪笑道:“这位客官,里面请。” 五人便绕过柜台进了店后面的一个房间,屋内装修古朴,倒像个茶室,靠内侧有个多宝阁架子,琳琅满目地陈列着一些比外面成色要好很多的玉器。 点头哈腰的小二,端上当年好茶,给五人一一倒上,掌柜才从里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雕花木盒进来。 “客官,请看,此为一块罕世璞玉,几经易手才从西域到了中原。”掌柜视若珍宝的将木盒打开。 李犇伸头一瞧,直径十厘米左右的白色石头…… 陈昱行接过盒子,端详了一番,眼睛静若深潭,“是上等璞玉,但非罕见。” 掌柜以用衣袖擦了擦了头上的汗,看来今儿是遇上行家了,道:“客官,稍等片刻,在下还有一物。”说着,抱着木盒退回了里屋。 “……”李犇看了看陈昱行,不解,看样子不是要随便买一块啊,有点儿倾家荡产的气势。 掌柜的再出来,换了个小木盒子,和刚才那个雕花大盒比起来差好几个档次,李犇抽了一下嘴角,果然买东西不能看包装,包装好的都是卖给不实货的。 陈昱行打开小木盒,李犇把头伸过去看,挺小的一个玉佩,和陈昱行腰上带的大小差不多。陈昱行被玉佩所吸引,摘下自己腰上的玉佩把两块放在一起,翻来覆去的比较,眼神中眨过道道精光。 “何处得来?”陈昱行双手狠决地掐住掌柜喉咙。 掌柜被陈昱行卡着脖子举起,双脚离地一顿乱蹬,脸顿时变了猪肝色。 “快松手,一会儿把他憋死了……”李犇见情况失控,手忙脚乱地上前扒开陈昱行的铁爪,练武之人的力气真不是普通人能着边的,掰了半天也没松懈半分。“他要死了,快放手啊。” 陈昱行骤然清醒,单手一松,掌柜的“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一顿猛咳…… “说,何处得来?”陈昱行一脚踩在地上人的胸口。 一口鲜红,喷薄而出。 “……”今天的陈昱行太让李犇意外了,以前那个儒雅似水谜一样的男子,突然很多他看不到的侧面同一天爆发。 “一年多前,有个女人来当……”掌柜的怯懦道。 陈昱行两眼锃亮放光,“她多大年纪,长相如何?”松开了踏在地上人胸前的脚。 “看不清长相,带着面纱,看样子不是年轻女子,四十左右。”掌柜地一手抚在胸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这块玉为我府上遗失的赃物,我拿走了。”陈昱行说着,便把两块玉都揣进怀里。 “是是是,小人知道,早该物归原主,多谢大人不追究之恩。”掌柜的赶忙赔笑道。 “……”李犇的人生观彻底被刷机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明抢么。 李犇跟着四个珠宝抢劫犯,大摇大摆地走出玉石铺子,骑上马出城回客栈。 回到客栈天气已晚,折腾了一天都乏了,特别是陈昱行情绪大起大落,精神状态不太好,小二善解人意地提议把饭菜分别送到各位房中。 陈昱行径直上楼回房,默许了小二的提议,其它几人也跟着各自回房。 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