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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李圣平的意思说这是应当,本来就该合主上的心意才好。 李圣平于是笑道:“既然是妾,也不必提什么与朕心意相通,也不必要求对朕忠心耿耿,可以为朕牺牲一切了,横竖不过是个玩物,不必谈感情。不过……寻常和朕说话,总得接得上朕的话头吧?朕偏好将、兵、法家,就比照将学宫的考试出题,文试必须在甲等以上,才有入选资格;容貌倒也不必天姿国色,但是必须身姿挺拔,神彩过人。符合要求的备选之人,进了宫门,就从习歌舞、舂米开始服役。朕纳妾,只是为了照顾我夫妻二人的起居,供我们玩赏,若是不会歌舞之技,纳之何用,还不如章台女子;若不会服侍,要之为何,还不如内侍! 最重要的是,进宫之前,其家族自行行幽刑,以免产下子嗣。帝王妃嫔,说白了还是妾,妾就是奴婢,就是玩物。既然是玩物,就没有资格为朕传宗接代。朕的子女,只能是皇后亲生,除皇后之外,宫中任何人任身,视为通jian苟且,掖庭必须在得知时当即处死,不必禀报给朕知晓。身入后宫,即以皇后为尊。若有人不尊皇后,忤逆犯上,则犯上者诛,夺其父、兄、弟之爵位,母、姊、妹之诰命。条件就先这样定吧,各位有合适的人选,不妨报到掖庭。” 一语未了,李圣平瞅着悄无声息的朝堂乐了,又补上一句:“皇后身子重,就不要惊动他,不必过宫闱局了,横竖就是选几个伺候人的,报给掖庭就行了,谁敢拿这样的事打扰皇后的清静,朕刮他全家三年俸米!” ☆、担忧 暮守一在李圣平身边,脸上也不动声色,只借九龙锦案的遮掩,悄悄地抓紧了李圣平的手,道:“主上容禀。” 李圣平眼珠微动,略略猜到他要说什么,道:“待选的事,回去咱们俩私下说,不过就是选高级侍女,值得在朝堂上占咱们的时间?” 底下群臣有女儿有meimei的人家听了,莫不将一口鲜血默默咽下。 王贤更是成了众矢之的——叫你丫没事撩拨虎须,全天下的姑娘都中箭了!没见着皇帝陛下一身心都在皇后身上,没记住皇帝陛下说五年不纳妃吗?皇后好他就好大家日子都好过,非得这时候跳出来破坏气氛! 王贤被李圣平一顿羞辱,几乎不曾气炸了肺,回家卧床病了几日,一下地马上给太上皇写信哭诉。什么天子不仁啦,暴虐嗜杀啦,糟践老臣啦……此般种种,说得倒是个暴君的情形。 信,当然这信是经李圣平过眼了才能送出长安城的。 李圣平扫完信,和暮守一取笑一回,一字未动,给他送到凤州去了。他也很期待太上皇会怎么回应。至于王贤……哼,敢把后宫的事拿到前朝讨论,简直目中无人,只气得卧病几天算便宜他了。等他腾出手来,再连他整个王家一起收拾干净! 按下这头书信来往不表,也不必说前线战事顺利,转眼就到了年关底下,纷纷扰扰的人事变化未免太多,纵然有李圣平给暮守一拦着事,暮守一也忙得三五日不得安宁。及出了腊八,才渐渐的静下来。 李长定今年年节下不回来,只遣了战魁梧回京城述职应差,好险二十八下午才赶回长安城,在将学宫的学员舍里沐浴更衣完毕当晚就进宫了。 李圣平本来正和暮守一腻歪着,暮守一虽然不耐烦他纠缠,但是做定了主意不躲避,也就忍着了,战魁梧递了名牌求见,他急着问高句丽的情形,还顾得上李圣平?没二话便起身更衣,拖着满心怨言的李圣平到了书房召见战魁梧。 战魁梧明显不太适应暮守一现在的情况,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暮守一的腹部,这努力全部付诸流水。 暮守一起初没在意,李圣平却看得真真的,浑身上下立时怨气缭绕。 暮守一在兴头上,多问了些前线的事,战魁梧却屡屡走神,暮守一还奇怪他怎么说着说着又跑题了,转脸一瞅李圣平的脸色,只道是他在作怪,影响了战魁梧,此时暮守一正急着听战魁梧把高句丽的事情说完,于是暗中推李圣平一把,悄声道:“主上,你要是累了,臣送您回去休息。” 李圣平一愣,道:“我不累,我陪你听完不好么?” 暮守一道:“那您不要妨碍魁梧说话,您这脸色,黑的和乌鸦一样。是不是魁梧哪里做得不好?” “你还护起他来了?”李圣平已叫醋海倒灌淹得嘴里眼里都发酸,就在他手上掐一把不放了,“大半夜的不讲规矩冲进宫来,我好脾气忍着他,你倒说我妨碍他?” “主上,臣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听魁梧快些说完,也好回寝宫休息,总比在这拖着的强,是不是?” “哼哼。”李圣平哼几声,将本来就很低的声音又压低了些,“回去我在从头到脚收拾你。我的脾气向来大得很,叫我收敛,你得拿出本钱来不是?” 李圣平的表情有些贱贱的,向来克己守礼的暮守一竟然头一次有了揍他一拳的冲动。 李圣平叫暮守一私下里几句话说了,不得不收起脸色,仔细听战魁梧说道,谁知战魁梧还是频繁走神,暮守一无奈,只得直接问道:“魁梧,你平素为人不是这样散漫的,为何今日频频出错?” 战魁梧于是又往他腹部飞快地瞄一眼,解释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李圣平乐得看他踧踖的样子,调笑道:“大约在想哪个女孩儿吧?他也快到娶妻的年纪了。” 战魁梧激动地分辩道:“才不是!臣岂是会为儿女私情左右之人!” “哟,不会为私情所动,你这么激动干嘛?到底是哪家闺女,你说出来,朕给你做主!不过……若是外族的女子,你就不需提了。” “陛下!哪里的话!臣何尝有私情了!什么外族的更无从提起啊!” 战魁梧急了,分辩了两句,李圣平见他气得两颊通红,胸口一起一伏的,总算逗兴了,便慢腾腾地问:“那你走神是为什么?你这个年纪,不是为私情,还能是为公务?近来也没听说边境出事。” 战魁梧立马又无话可答了,支吾半晌,叫李圣平戏弄得几乎要钻到地里去,才不得不说出实话来:“臣只是……只是为着皇后殿下高兴,真不是陛下说的那些。” 暮守一诧道:“为我高兴?何以突然作此语?” “先头以为大皇子是陛下和别人生的,所以很为师父不值。说来也不怕师父笑话,徒儿原想若有一日陛下果真背言忘誓,徒儿就接师父出来,天高地远,海阔天空,哪里做不得咱们武将的归属?前些时日陛下立后,徒儿才放心,如今亲眼看见师父和陛下好,徒儿心里高兴。” 李圣平笑着向暮守一道:“你素日不大说话,也不和人往来,但是你身边的人,就是待你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