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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法看清对方是在cao作什么,所以很快何杰注意力又回到沈逸脸上,那慢慢聚集的类 似懊恼表情,让他摸不着边际。 “让他们把我另一台笔记本搬来。” “要做什么?”何杰不明白,“这个电脑不好用?” “之前和黑水那边结了点梁子,他们的黑客说是要和我玩几局,赢了才答应去找人,刚才 已经失了一局,还有两次机会。” 何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黑水’,那可是目前世界最顶级的雇佣军团,能和这样的人结 下梁子,那沈逸之前到底是在做什么,震惊,似乎从知道沈逸后,这人就不断的制造出其 不意。 “麻利的,还有10分钟。” 听了指示,何杰迅速出来准备给搬电脑,开玩笑,雇佣军那可是无孔不入,这样不管队长 被弄去哪,他们都有自己的门路去打探消息,没二话,搬。 “不行,绝对不行”,自己这刚一开口,守在门外的双胞胎就开始暴躁,反倒是匆匆见过 几次的中年人闷声不响的去取了电脑,然后门口就开始上演你争我夺的攻坚。 “你们这么闹,是想让他自己出来取吗?”中年人满脸无奈,“我不知道他和你们相处时 是个什么样子,可这两年中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固执,而且我敢保证,再不送进去,他 马上就得折腾的自己出来!” “难道他这样你都没意见?”双胞胎见争抢不过,又没办法说服中年男子,只好转向白大 褂寻求帮助。 结果白大褂虽然痛心疾首,可也没有帮着两人,“我要是说了有用,两年前他就应该什么 都不干专心休养,那就根本不会发生今天这事,现在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吧!”话说完,是 深深的叹息,随后便进了病房调整点滴又加了些药,之后白大褂不忍直视,快速离开病房。 电脑最终还是摆在沈逸面前,可是开着两台电脑要怎么用,不过显然沈逸不需要他们cao心, 只是吩咐所有人都离开,没有他吩咐不让进来,双胞胎还要反抗,却让那人颇为无奈的一 句给弄的无法反抗,‘乖,就让哥任性一次,行吗?’ 何杰趁着兄弟俩被说愣,快速将人拉出并阖上门,可这兄弟俩一出来便一个面对墙看不出 表情,一个完全受不了,压抑的自言自语,“我哥从没任性过,从我们小的时候起就像父 亲一样,即使身体不好也不敢表现出来,所以你们说的固执,我没见过,哥那副严肃样 子也没见过,一直以来我印象中哥虽然不会笑,但是很温柔,可这次回来,他居然笑了, 于是我知道他是真的病了,怕我们担心。你们知道吗?虽然你们都说他之前做了两次手术, 可我们真正陪着他的只有这次,看到他手术后这么虚弱,也只这一次,剩下的时候,就是 再痛,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只要想到这些,我就觉得自己很没用,甚至厌恶自己,居然还 抱怨过大哥为什么将我们送去国外,不肯和我们生活,现在真的照顾了,才发现我们真的 没为他做过什么?所以你们告诉我?哥现在到底在做什么,有危险吗?好奇怪,明明他是 我哥,可是在昨天前我甚至不知道他电脑这么厉害,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车祸,对,为 什么会车祸,哥是醒了,可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 看着中年人被步步紧逼,却仍然守口如瓶,何杰突然觉得,也许所有人自以为了解的沈逸 都是不全面的,即使是队长也不例外,因为那人似乎总把身边人期望的,当做自己必须要 做的,包括性格也好,过分完美,过分符合期待,却没有人知道沈逸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 么,在乎的是什么,所以如果非要说这人有什么缺点,那就是过于完美,以至谁都看不透。 哐~~突然一声脆响,将原本各怀心思的人们惊醒,大家同时望进去,都觉得那人疯了。 “赶紧找方医生过来,再晚手就毁了。” 病房里,沈逸正在将剩下的右手石膏敲掉,一块块,紧随的,大颗大颗的冷汗也无声的砸 在床沿,“都出去,说了不许进来。” “哥你这是做什么?” “沈逸你这是做什么?” 没有回答,只见那人喘着粗气将右手搬在另一台电脑键盘上,期间整个身体都在轻颤, 打晃,本来还披着的外袍也因为先前用力过猛掉在身后,可是没人上前帮忙,因为那人厉 呵,“给我二十分钟,都别过来,不然我就自己去找虞墨。” 何杰看着白大褂手里端着一堆医疗器具,却只能干看着,也十分无奈,要说疯狂,他真的 没见过比沈逸爱的更疯狂的,所以肃然起敬的,他也站在墙边。不过就在这一天,他头一 次见识了什么叫十指如飞,什么叫一心二用,只见两台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不断快速切换, 何杰仅能看出一个大概,像是在进行远程互相攻击控制对方电脑。估计是沈逸的表情太严 肃、太专注,以至病房里除了键盘敲击声,就只剩沈逸一个人压抑的轻咳和气喘,其他人 则是大气不敢出,直到那人嘴角略略牵起,带出一道若有似无的弧度,然后没预兆的,沈逸 突然一个后仰,栽倒在床边。 “哥” 此时何杰发现沈逸已看不出脸色,人竟像突然被抽了筋骨软倒在一边,而白大褂先所有人 一步上前将鼻线拔掉,又改成氧气罩,这才招来在病房外等着的护士,一时之前救治尤为 忙乱。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所有人同时看向中年人。 而沈逸竟也重新睁开眼,费力的做出伸手的动作,中年人为难的,在所有的人的瞪视下将 手机放到沈逸耳边,又拿起刚扣上去的氧气罩。 “答应的事,别忘了,钱我全部打过去,要是这样人还找不到,我拉你们所有人给他陪 葬。” 下一刻,监护器蜂鸣,划出一条很长的直线,一切戛然而止的超过所有人承受底线~~~~ 虞墨醒来的时候内心有一霎那的恐惧,无边的黑暗里,没有一丝光线,好像也没有脚踏 实地的真实感,全身的血都涌入头顶,让他一度怀疑自己在不久前的交战中就已死去。 他不怕死,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军人素来追求的就是马革裹尸的荣誉,可 是,悲观只是转瞬,因为他还不能死,不是不想,不是不愿,而是不能,在绝对的安静 里,走马灯一样浮现在眼前的都是那人身影,假如,假如那人听闻自己死讯会是怎样? 一笑而过或是无动于衷,可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人哪怕会有一丝难过,虞墨就 不敢在这里轻易放弃。 挣扎下被缚的手脚,身体也跟着晃悠,虞墨这才发现自己之所以感觉不到实地的坚硬, 是因为被倒吊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