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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闭门思过,不许再胡闹。” 季澜心里想着萧谅,一下子也不曾注意,蔫蔫地回了房中。下人给他背后上药,他也浑然不觉疼痛。一时有如梦中,他与萧谅在凉亭里谈笑自如,甚至于亲昵无间,蓦然间,却又见萧诀举刀要刺萧谅,他挡在面前。不料萧诚趁机一剑刺穿了萧诀的后背,顿时惊醒过来。 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尹仲霖太傅拜访,却被祖父季朗风挡了回去。季澜听在耳里,仍是不知如何是好,心中不禁起疑,到底萧谅为何要找自己传递消息?怎么不让林公公亲自前往尹府?不过随即一想,便心里明白,尹府最近筹办婚事,必定有宫中人在内协助,如果林公公去了,定然被人认出。如此一想,萧谅当真万分信任自己,不由得心中快慰。只是他这般信任,以后注定要两相争斗,不禁又苦恼起来。 第20章 第 20 章 萧诚数次想要进宫而不可得,心中着急万分,却是没个主意。那日收到萧谅的信,便觉蹊跷,着人加紧寻找田时化的下落,却是一点踪影也没有。 他隐隐觉得,暗中还有一股势力与自己作对,却摸不透这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几天他想要找大将军顾昭商议,又觉得有些大题小作。他没料到,父皇会找大理寺卿插手此事,真想去顾府一趟。就听宫里传话,让他马上进宫面圣。 他心中忐忑,知道此事恐不简单,一走入重华殿,就跪地行礼,却迟迟不见萧奕叫自己起来。 “诚儿,前几天父皇身体不适,未能听你详细奏报芦月峰一事,现在我想听你从头到尾再说一遍。”萧奕坐在龙椅上,闭着问他。 “回禀父皇,那日跟着三皇弟的人来宫里报说三皇弟在芦月峰失踪,父皇让儿臣前往调查。儿臣带着人马搜了三天,整座山都翻了个遍,只找到几个摔死的宫人尸体。三皇弟和他贴身随从小格子并不在此中,只在悬崖峭壁上找到了三皇弟当时所穿衣物。儿臣以为三皇弟不慎跌落山谷,然而谷底却都是宫人尸首。儿臣心想,如果是意外跌落,决计不可能众人同时跌落才是。在崖边大树上发现了有粗绳环绕过的痕迹,是以儿臣觉得,必定是三皇弟看到崖边有神鸟之卵,他让人绑好绳子下去取。只是儿臣不明白,如此,其他宫人为何都掉落。当时现场痕迹看起来,似乎众人都在拽绳子,被绳子拉了下去。因为崖边有一排脚印,明显是被拖过去的。” “你可曾在现场找到什么东西,比如诫儿的佩剑之类?”萧奕睁开眼睛,抬手让他站起。 “儿臣只看到三皇弟折断的佩剑,似乎是有利刃所断,还有半截衣袖。现场看来似乎有人与他打斗,但这悬崖之上,可供战立的地方极为狭小。三皇弟所带的侍从共有五人,本来就很挤,再来一人,只怕更是站立不稳,所以儿臣不明白这其中关系。”萧诚侃侃而谈,一下子把话全部说完。 “听谅儿说,你在花浓阁发现了诫儿的玉佩?”萧奕冷冷的说道。 萧诚连忙跪了下来,说道:“父皇,儿臣知罪,当初隐瞒此事,着实是不希望让你担忧,想要暗中调查,还望父皇恕罪!” “荒唐!你竟敢隐瞒如此大事,现下还敢求饶!你真当朕老糊涂吗?你不过是想用顺水推舟的引人注意花浓阁,借着那玉佩的由头让朕心中起疑,一旦追查,田时化自然跑步了,连带着太傅尹仲霖也牵扯进来,这么一来兰贵妃自然也难以幸免。朕知道,你一直都忌惮诤儿,觉得他是一个威胁。尤其他和谅儿亲厚,你更加不肯放下心来。你老实告诉朕,为什么盯上花浓阁,诫儿的玉佩到底是怎么到了那里?” 萧谅顿时心惊不已,猛然跪地,连连叩头道:“儿臣知罪!儿臣知罪!” “你知道田时化,也明白田家与他们尹家关系非同小可,那你可知其中关系。就是因为诤儿的外祖母姓田,所以他永远都不可能是储君人选。朕这样说,你可明白?” “儿臣、儿臣……”萧诚心中顿时没了章法,大惊失色。 “说!你到底如何知道花浓阁,知道田时化的!”萧奕拍桌而问,显然是动了真怒。 “儿臣……是不小心听到的。”萧诚跪在地上说道。 “哼,你是不是埋了暗线在宸妃的寝宫,想听得一丝情报?这才得到这条线索?”萧奕心中明白,定然是萧诚见到柳宸妃和兰贵妃在宫中受宠,就日夜忧心,皇位会落入他们二人手中。故此,他明面上虽然在对付季淑妃和萧诀,心中实则欲除萧诤而后快。只因萧云详毕竟心智有异常人,与帝位无缘。 柳宸妃定然是知道萧诚的手段,将计就计,让萧诚以为田时化真是萧诤一大助力,这才做出如此蠢事。 “你这孩子,也罢了,若非当年你母后走得太早,没来得及告诉你舅舅田家的事,你今日何至于受人蒙蔽到如此地步。”萧奕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就算如此,你这孩子怎可一下子竟害你三弟和四弟!” “父皇,儿臣没有。三皇弟到底听信何人之言去芦月峰,儿臣着实不知他,更加不知他为何失踪。当时只是奉旨搜山,确实找到他的玉佩,我想拿来嫁祸给花浓阁,所以就拿了玉佩去骗小七。本想牵扯出花浓阁,便可推倒尹家。”萧诚一五一十的说道。 “娇奴是你杀了嫁祸给诤儿吗?”萧奕问道。 “儿臣当真不知此事来龙去脉,请父皇明察!”萧诚连连叩头,顿时额头上破皮,渗出鲜血。 “谅儿自小与你亲厚,甚至比之诫儿还要亲了几分。你竟然利用他担心兄长安危,想用推倒花浓阁。你说娇奴之事与你无关,如若当真如此,怎会如此凑巧?朕焉知你所言真假,万一你在山崖找到了诫儿,将其害死,再谋夺玉佩,栽赃花浓阁,进而扳倒了诤儿。那朕该如何?诚儿,你着实糊涂啊!如今朕怎能再信你?!” 萧奕气得发抖,继续说道:“我本以为你和谅儿兄弟情深,必定会为了谅儿之故,尽心寻找诫儿。你着实让父皇太失望了。” “父皇,儿臣不服,这些只是您的推测,也无实证,如何做得了数!”萧诚大喊道。 “你还敢狡辩,父皇本想你吐露事情,则从轻处罚,若非孟广宾在司月和小柳房中都发现信件,上面都是你的字迹,今日怎会召你前来?朕前去审问二人,她们却当初咬舌自尽。难道这还不够明白?” “父皇,定是有人收买二人,嫁祸于儿臣,再陷害四弟,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啊!父皇,儿臣冤枉啊!”萧诚心中大急,便知此事难以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