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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坐在一边,悠然自得。 云昭道:“若你敢对我怎样,我便杀你一千一百次!” 裴尚见他冷汗直冒,显是身体虚弱之际,情绪过激,生怕他有个闪失,连忙说道:“我开个玩笑罢了,你何必如此紧张。若我果真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只怕师傅第一个不饶我。今天前来,不过想把之前未说完的话说个明白,而后怎么样,看你吧。” 云昭道:“什么话?” 裴尚道:“上次你不是说,我在大街上,偏偏挑中秦王调戏,点他xue道,是别有用心吗?其实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别有用心。” 云昭大怒道:“你果然是柳宸妃的人!” 裴尚摇了摇头,咂舌道:“你这人火气真大。” 他说着,便又输内力给云昭,以稳心神。过了好一会儿,他继续道:“那日我在街上行走,见一少年,与我年纪相仿,明明是个张狂的性子,偏偏对走在他面前的一个小公子,毕恭毕敬。我心中来气,这人举手投足武功不凡,居然也为了区区五斗米,做了富贵人家的护院吗?我若上前买他,只怕损他面子,何况他眼中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与那小公子只怕不只是主仆而已。我便上前点住了那小公子的xue道,见他着急上火的模样,便知他从此定会记住我。如此,以后便好慢慢图谋,将他拐带过来。” 云昭不想他竟是为此,才误打误撞点了萧谅的xue道,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裴尚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自顾自的说道:“可惜我天算万算,没算到这小公子身中奇毒,也没想到他与小公子不过是骨rou之亲,竟如此结下梁子。他就这样恨上我了,便是我用尽法子,也不得他半分宽宥。你说,我冤也不冤?” 云昭道:“是你自己行事鲁莽,如何能怪责别人?” 裴尚忽然笑道:“摊上你这样的冤家,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别人?” 他说着,便解开了云昭的xue道,说道:“你可还生我的气吗?” 裴尚还未答复,却见季澜抱着萧谅破门而入,只见他满脸着急,手足失措。 季澜对着仆人大喊道:“快去取章先生临行之前,留给秦王的药丹。” 云昭连忙坐起,问道:“出什么事了?伯父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季澜道:“守墓官兵发现了章先生,将他生擒,凤眠一时乱了分寸,便晕倒在旁。我只好先抱他回来,再做商量。” 云昭顿时跳起,举剑便对着季澜道:“我们明明计划周详,怎会如此,是不是你出卖我们?我可没有忘记,你是太子的表哥,是季淑妃的侄儿,是季太师的孙子!若此事失败,对你季家有百利而无一害。” 作者有话要说: 连续吐了两天,一直在打点滴,搞得昨天都断更了。 第78章 第 78 章 裴尚连忙拉住云昭,却见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方才极怒之下才拿起剑,这会儿早已整个人瘫倒在地。 一时之间,季澜也颇为无奈,他先让人将章怀民给萧谅留下的药丸取来,灌他服下。裴尚这边又输内力给云昭,过了半响,才见他醒来。 云昭道:“裴公子,季公子,你们的背后一个是柳宸妃,一个是季淑妃,若被人看到在这个时候还逗留秦王/府,只怕大大不妥。不如还是先回去吧,我等小谅醒来,自与他商量对策。” 季澜道:“师兄,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些气话。我若有心,何必送凤眠回来?不管你信不信我,都等凤眠醒来再说。他刚才心中着急,脉象已然不妥。裴公子既是章先生的徒弟,想必也擅岐黄之道,不如先给凤眠诊治再说。” 裴尚不等他开口,便有心要上前为萧谅诊治,刚搭住他的脉搏,却见云昭怒目而视。 云昭道:“我现在不能想信你们任何一个人。伯父留的药,确实不假,但也只有三颗,不能长久。小谅不久之后,就会醒来,到时候再说别的。在那之前,裴尚,季澜,我不许你们靠近他!” 季澜道:“师兄,你切勿激动,我们不动,等凤眠醒来再说。” 裴尚道:“你们两个等的,我可等不得。师父是我裴府中人,只怕京中也有不少人知道。他擅自入皇陵,这罪可大发了,不管这件事是怎么回事,查起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裴家。只要师父和秦王的来往不被人知晓,想来只要秦王矢口否认,说师父是混入侍卫之内,意图盗取墓中宝物,想必就能撇清关系。不过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入陵寝,究竟所为何事?” 原来章怀民不曾告诉他,自己要为惠妃开棺验尸之事。云昭和季澜相互看了一眼,便也隐下不提。 季澜道:“只不知章先生是否会如你所想,以盗墓的理由把罪名都揽了下来?但是觊觎皇陵,私潜皇妃墓中,这可是要腰斩的大罪。只怕凤眠醒来,决计不肯,一心要营救章先生。” 云昭道:“季澜,我问你,你们去拜祭的整个过程,到底如何?伯父为什么会被发现?” 季澜道:“为了帮助章先生顺利进入陵寝,我早已取得地宫的构造图,交给他们记熟。凤眠在拜祭时,假意伤心过度,晕厥在旁,故而需要送入厢房休息。这样我们便有了逗留的机会,而陵寝的管事定然会亲自前来关心。借此机会,章先生跟着我的折花死士偷潜进去。本来我们的计划是,章先生一出来,便可集体离开。没想到我们才拖住管事没一会儿,就听人说抓住贼人。我劝住凤眠,不让他过于冲动,自行去帮忙查看,那守墓的官兵抓着章先生,正要来禀报。凤眠早已冲了出来,见事情暴露,而章先生身上也多有血痕,心中着急,便晕了过去。我见此便接口将凤眠带回,说此事等他醒来,亲自去回陛下。” 云昭道:“那你的折花死士呢?” 季澜道:“他们一个都没活下来,想必是遭遇巨大埋伏,或者自尽了。只不知他们在墓中究竟发生何事?照理我们对着地图算过一切路口,不该这么快被发现才对。” 裴尚道:“皇陵乃朝廷机密,所有工匠在铸造后便会被杀,你季家如何由此能为,得到这么珍贵的地图?” 季澜道:“此事不便奉告。” 云昭看了一眼季澜,道:“莫非……你和他说了此事?否则怎可能拿到手中?” 他话音刚落,却听外面有个裴尚的小厮敲门道:“公子,老爷着人来信,说家里被朝廷派兵包围,你切不可回去,赶快找地方藏起来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