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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睡袍,匆匆忙忙赶出来的,薄星不矮,一米八的个头,眉眼一低就能看到她的锁骨,细细一横,有些阴影落在骨窝上,好像微微发着光。 他看呆了三秒。 “薄公子?”吴幽喊了两声,见他有些发呆,问他:“你看什么?” 薄星猛的回神,清咳了一声,说:“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你要是不着急回京城的话,我明天会有一个庆功宴,主要是唐门人参加的,您要是不介意,也可以过来玩一玩。” 每年吴幽都会邀请一些大金主,类似薄星这种一出手天价的,再另外参加宴会。毕竟这种客人,是必须要照顾好的。更别说薄星他帮了她一个大忙。 “不去。”薄星脸一仰,立刻拒绝了,说:“我讨厌人多的地方。” “这样。”吴幽又笑了笑,点点头,说:“那好。我就不勉强你了。有机会我上京城,再拜访您。” 她说的十分客气,但分明薄星几乎小她八九岁。 “你要真有诚意。”薄星目光没有看吴幽,游弋着,漫不经心似的说:“那就来确定一个日期。别光说。” 吴幽楞了楞,这人的语气漫不经心但分明是认真的。 “好。”她答应了下来,说:“既然薄公子都开口邀请了,吴幽肯定去。大概三四天后吧。我直接飞京城,到时候还请薄公子带吴幽好好玩一玩呀。” 她最后一句带了点开玩笑的语气。 薄星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欣喜,但架子还是要端着的,冷哼一声,表示知道了,又给吴幽一张名片,挥手一下,坐上车走了。 吴幽看着他的车,极度张扬的全球定制版银灰色兰博基尼,轻笑,这个太子爷还蛮有趣的。 …… 搞定了一个太子爷。 吴幽还得去跟敖轩好好谈。说实话,也是因为跟敖轩有一层关系在,所以她才会先找薄星的。 拍卖会结束后,朱雀请了敖轩留下来,进了吴幽的住所。 吴幽回来时,敖轩正饶有兴味的翻看着她带过来的书,上面有不少她写的批注。她平均一个星期得看三本古董方面的著作,保持丰富的知识含量,而且在看书时,还有批改的习惯。 “元朝……八大罐,巴拉巴拉罐。乾隆,各种瓶,巴拉巴拉瓶……” 他一字一句的念着吴幽在书上写的批注。在旁边朱雀跟清华都快憋笑憋成内伤了。 因为敖轩念巴拉巴拉时,特别字正腔圆,一字一字的。 “乾隆,变态,超多瓶……” “喂!”吴幽脸瞬间红了,跑了过去一把抢走敖轩手上的书! 她再厚脸皮也承受不了自己的小秘密被人知道! 她写批注很烂,乱七八糟的,有时候不耐烦了,甚至会在书上吐槽几句。这些书都是她一个人看的,自然写的很脱缰。 “我隐私!你懂不懂!”吴幽都不知道自己跟薄星说话的时间,敖轩念了几句出来了,看朱雀跟清华脸都憋红的笑就知道肯定不少。 “图书属于公共区域。”敖轩挑眉,说:“你把隐私写在公共区域上,我本来只想看里面内容的。” 吴幽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无赖了,瞪他一眼,把书塞回书架上,坐回沙发上,抱胸瞪敖轩:“今晚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知道他肚子里有机关?” 敖轩摊手,看两眼朱雀跟清华,后者非常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对不起 而后他才坐下说:“我这几天在跟港岛的地下帮派来往了一下,其中发现有一支叫鬼门的,也是走私古董的小帮派,今晚预约了三条轮船,弹药也十分充足。最近港岛道上就只有你拍卖会这么一件事。” “我怀疑他们是要劫你的货。不然不需要用到弹药。他们是跟黄英俊的对家买的,十分大手笔。一个小门派一口气买这么多。要么,他们有金主支持。要么,就是他们要劫的货,能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敖轩慢悠悠的说着,翘起二郎腿,歪着头看吴幽,语气很平静:“我一路顺藤摸瓜,知道你身边有内鬼,但是没确定是谁,只能去黄英俊哪里临时拿点军火旁身。” “今晚台上时,你那个鬼在薄星出声时,手抖了一下。他一个搬货的有什么好心虚的?” 他一笑,笑得英俊潇洒迷人之际,靠近吴幽,靠的很近,说:“你老公是不是很聪明?” 简直是金睛火眼。而且,这么说他在港岛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她? 不过这话吴幽是说不出来的,她略微有些慌张的往后靠了,不注意后面是木头,咚的一声,愣是撞得抱头十分滑稽的痛呼。 敖轩楞了,下一秒抓住她的手,紧张的说:“撞到哪里了?晕吗?” 吴幽出道四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丢人。简直绝望的推开敖轩,满脸通红,说:“不关你事!” “你是我老婆怎么不关我事?可别撞傻了。”敖轩认真的说,又伸手固定住吴幽的脸,把她脸往下一拉,看她头顶,又摸了过去,很快摸到一个小肿块。 她躲的太狠,一下子磕出个大包儿。 吴幽觉得真的丢人死了。拼命挣扎,但很快被敖轩镇压,他好气又好笑,说:“我又吃不了你,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吴幽立马横眉竖眼,说什么都不认。说她什么都可以,说她怕是绝对不行的。她混到今天,要是还有怕这个东西在身上,就是失败。 “好。你不怕。”敖轩随口安慰,又摸了摸那地方,松开手,看见吴幽的眼睛都撞出水花了,皱起眉头,说:“叫医生来吧。” “神经病。”吴幽白他一眼,痛得龇牙咧嘴又漫不经心的揉着,说:“揉开就不痛了!” 她一边说着,手一边用力的揉,以毒攻毒痛的瞬间逼出生理盐水。 “别弄了!”敖轩眉头皱的死死的,一把扯住吴幽的手,牢牢握在手里,盯着她,很认真的说:“你要心疼死我?” 吴幽傻了,他又是说什么鬼? 见她不明白,敖轩非但没有觉得轻松一些,反而有了更加厚重且深切的哀伤。 她不懂。 不懂他看着她从一个柔弱的小女人变成今天这个越痛越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