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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火焚心,痛苦不堪。 为何嫉,为何恨,却似乎远远说不清楚。 “活捉他们!”圣姑咬牙下令道。 她话音刚落,一道清啸如龙吟的声音却突然响彻夜空。宛若上古圣兽沈沈的吟啸,穿透了这一庭院混乱的夜色,穿透了每一个人的耳膜。 而後那声音又若化成了有形之网,从天而降,将院子内的所有人都笼在其中。 那一刻的威压是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的,惟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感知,那是让人几欲跪地膜拜的巨大威势。在那一时刻,就罩在每一个人的头顶,压得人抬不起头来,连举起刀锋自卫的勇气都似要失去。 青狼抬头看了看,低笑道:“楚兄又耍帅来了。这便是那东龙阁的绝世内力?!果然──不同凡响。” 君书影也抬头向上望去,半空中被那白色轻纱密密遮掩,看不到其他人影。然而他的眉目间却只有担心。 东龙阁的内力太过逆天,连楚飞扬身体无事的时候都不可以随意启用,否则会有什麽後果,谁也说不清楚。何况以他现在的虚弱状态,竟然将东龙阁的内力几乎全部释放,使出这一剑“缚龙”之式。 君书影一面恨他如此莽撞,一面却又不禁被这惊为天人的绝世剑法所惊艳。 无剑,无招,却先有那无形无色的威压之势,将人的斗志和无惧全部压制。 在剑啸龙吟之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圣姑竟有些不稳地晃了晃身子,所幸被玉儿搀住,没有倒下去,只是被青狼所造成的内伤更加严重了一层。 圣姑咬紧牙关,将已到喉咙的鲜血又咽了回去,喉中一片腥甜。 此时此刻,她不能吐血,不能显露出一丝一毫的虚弱之相。 “楚大侠,楚飞扬,你终於是来了。”圣姑冷笑一声。 === 本来说要今天两更的,可是今天事情太多,三次元事情也多,还要跟画手大大讨论书的封面的问题,一直码到现在,就本章多更一些哦,明天继续! 第九十二章 楚飞扬一手持剑,一手负於身後,就这样突然出现在院墙之外的半空当中。 原本在庭院上空挡住青狼和君书影去路的那几丈白纱立刻转移,在几名白衣人的牵引下向着楚飞扬包围而去。 “那白纱带毒,飞扬小心!”君书影忍不住高声道。 楚飞扬深知无极山庄用毒的厉害,自然不敢托大,并不准备直那诡异的白纱阵直接接触。 剑尖一转,一道剑风划向前方,无形的利刃向着包抄过来的那绵延不绝的白色轻纱呼啸而去。楚飞扬借着这一记反力,又向後退了一射之地。 这一退,便退进了小树林中。力气用尽之时,楚飞扬不待脚底落地,只将钢剑向着树身上一点,柔韧的剑身弯曲成新月一般,又猛地弹了出去。 此时那一片白纱已经被剑风撕开一道口子,楚飞扬在半空中几个旋身,几次改变方向,小心避开那些纱的碰触。 cao纵白纱的白衣人突然开始改变步法,将已经穿过了几层白纱的楚飞扬密不透风地围在正中,又迅速向着楚飞扬所在的中央聚拢过去。 这一次是真正的避无可避,四周都是带着剧毒的曼妙轻纱,只有几个人影在纱的後面若隐若现。 楚飞扬抿紧了苍白的双唇。他原不想痛下杀手,只因他现在全身被东龙阁的内力所充斥萦绕,一旦放开了出手,他并没有把握控制得了。 只是当下,这些得寸进尺的人并不给他饶恕的机会。 更不妙的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东龙阁的内力在体内作祟,楚飞扬明显感觉到自己无法保持冷静淡然,仅仅是这些白衣人的步步紧逼就挑起了他心底一丝压抑不住的戾气。 但此刻显然不是担心这件事的时候。楚飞扬双眼微微眯起。不需用rou眼去看,仅凭那些人外放的气息,他便知晓正向他逼近的白衣人有多少,连同每一个人的方位也清晰可见。 内力透过掌心缓缓灌住到剑身之上,充盈的内力逼得剑刃翁翁颤抖,似乎亟待爆发。 如同从身躯上延伸出去的肢体,放收之间,cao控自如,这种控制感已经超越了平日里所习练所感知到的内力,那是更高一层的东西。 楚飞扬感到心底升起一丝奇异的满足感,自傲感。 这种情绪似乎更能与东龙阁的内力互相激发。一切只在电光石火的瞬间,楚飞扬顾不上多想,心念一动之间,数十道锐利的剑风早已迫不及待地从剑刃上飞了出去。 只有几道短促的惨呼声响起,砰砰砰地几声重响,身穿白衣的人带着白色的轻纱和漫天红色的鲜血,重重坠落。 庭院上空瞬间开阔起来。白衣人坠落的地方,难免压倒一些人。 几声惨叫此起彼伏,不知是受到死亡的刺激,还是被染上了白纱上的毒物。只是此时,谁也无暇分身顾及他们。 楚飞扬从半空中落地,正落在君书影的身前。 君书影将他救下来的那名长老也扔给青狼,抬脚跑到了楚飞扬身後。 “飞扬!”君书影唤道。 楚飞扬扭头看向他。 对上那道眼神时,君书影却突然心头一悸,原本一腔的担忧和埋怨竟瞬间冷却了下来,像被置身於冰天雪地。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带着冷漠,带着陌生,带着噬血和残忍。 那绝对不是平日里的楚飞扬。 “你!”君书影忍不住举起剑柄,往楚飞扬肩上猛地一砸。 这一下却把楚飞扬砸清醒了,他眨了眨眼,眼睛里的那些东西便如潮水般退去,一双黑眸又恢复成平日里的温柔可亲。 “书影,你打我做什麽。”楚飞扬小声道,抬手揉了揉生疼的肩膀。 不过现在不是说小话的时候,楚飞扬和君书影一同退到青狼身边。 圣姑推开玉儿的搀扶。只在刚才的片刻间,她也暗暗运起内息调养了片刻,身体里的内伤暂时控制了下来。 玉儿望着那些倒在石板上的白衣人,鲜血染红了她们的衣衫,染红了身下的石板。玉儿咬了咬薄薄的下唇,眼中似有悲痛,却未发一声。 圣姑向前走了两步,两眼直直地望着楚飞扬。 她不开口,楚飞扬只能先出声道:“圣姑,你已经拿回一切,又何必再造杀孽。这几个长老对你完全没有任何威胁,你又何必赶尽杀绝。连山族天性善良,你於心何忍。” 圣姑闻言却突然笑了,那笑容当中竟然不含一丝讽刺,似乎是真的极开心的笑。 “楚飞扬,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麽能把这些道貌岸然的话说得那麽真诚,好像你的心真有这麽干净,这麽悲天悯人似的。”圣姑望着楚飞扬,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