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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多小时,玉珠没那么沁凉。箫古看了一眼,玉整体的红色也变得深了几分,而那块暗绿色斑块也浓了,接近了黑色。 作者有话要说: ☆、交通事故 小九手还没伸到箫古面前,站在他身边的中年人迅速的抓了过去。箫古不由得皱了皱眉心多看了中年人几眼。 “恩,玉沁挺好,就是不养人啊。”中年人把石榴红的玉珠子迎着灯光放到眼前眯起左眼看了一下,又眯起右眼看了一下,随之,在箫古还没吃出什么味来的时候随手抛给了站在一边抻着脖子张望的小九。跟着就冒出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箫古对这个不太讲究的中年人有点腹诽,脸上也就冷了几分,听了他的话,也没搭话,把目光投向了拿着珠子一屁股坐到工作台上的小九。 小九戴上胶皮手套轻轻夹住玉珠,把灯按照不同角度打到手里的玉珠上,仔细的看起来。这个空档,中年人主动和箫古搭话茬。 “小哥,怎么称呼?”中年人把脸上一直带着的墨镜拿下来,语气很客气,伸手不打笑脸人,箫古也不好不开口。“箫古!”对于中年人之前的莽撞行为还有些看法的箫古淡淡的回了一句,也不回问过去。 中年人倒也不介意,脸上依旧还是那憨憨的带着一些皱纹的笑容,看起来不像是为了客套装出来的。“你的那个珠子,我要是估计的没错的话,没花太多钱。这东西看缘分,今天我还一个物件没收,你想开多少价?” 箫古眉心很明显的皱了起来,这下子说话就有点反感的意思了。“我只从小九这里走货。你有什么和他谈就好。”中年人听他这么说,黑黑的透着精光的眼睛眯了眯,笑了笑,戴上了墨镜也把目光放在了小九那边。 以往,小九看东西最长也就十几二十分钟,这次,小九足足研究了半个小时,还在那一脸严肃的投入。箫古的心开始有点打鼓,不会是抓瞎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过于静谧的气氛终于被小九捏了捏眉心的动作打破了。“箫古,你这东西我暂时不能收。”小九放下手里的工具,朝中年人看了一眼,才和箫古直接说结果。 “为什么?有什么纰漏还是?”箫古从椅子里腾地站起来,就算抓瞎了也不至于收都不收啊,哪怕做个小装饰也是有销路的啊。怎么会不收呢。 “陈师傅应该看出了点什么。”小九没直接说,而是把问题抛给了坐在一边玩着衣角的中年人,箫古的脸色不太好,脸庞有点僵,直到现在才知道人家如何称呼,再加上刚才自己毫不掩饰的不敬,恐怕得被这个被小九带着尊敬眼神看着的陈师傅为难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个阴玉罢了。”陈师傅放下衣角,朝箫古不计前嫌的嘿嘿一笑。很自在的这么随口一说,他的态度让箫古提着的心莫名安稳了一些,这下子好奇不解更浓了。 陈师傅也不卖关子,箫古眼巴巴的看着他的样子好像让他挺受用。 阴玉,箫古听到这个结论露出失落的表情,等于是敲定了他亏了的事实啊。小九的眼光他从来不怀疑,只能拿回去放在太阳下暴晒一阵子再看看能不能把玉色提高一点,起码别烂在手里。 “嘿嘿,也别伤心,阴玉嘛对平常人来说没什么用处,可是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就不同了,你要是想通了,可以找我。喏,这是我联系方式。”陈师傅颇有自来熟的风范,拍了拍箫古的肩膀,把一张草稿纸塞进箫古手心里,一晃三摇的出了店门。箫古盯着他的背影这才看出来,原来是个死胖子。脚面都爆出布鞋好多,穿的黑色又宽松一时还真没看出来。 陈师傅走了,箫古这才颓丧的大叹一声砸到椅子里,看着独自收拾工作台面的小九哀怨着。“箫古,那个阴玉你要是能不要就不要了,上次你带的东西有人出价了,我尽力把价格弄得高一点,到时候你也能抽的多点,别为这个玉rou痛。”小九一边埋头收拾一边认真的说。 小九这个人但凡和他的饭碗扯上关系的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从不废话,私底下玩起来也很疯,你要是和他说这些还能被他几个白眼给翻死,拒绝提。所以他的话,箫古听进去了。 告别了小九,箫古走在路上,已经快九点半,街上人只多不少,往公交站走的时候,箫古不时地把那颗珠子放在眼前看,看着叹着气,抒发胸口的闷气。 “滴!滴!”几辆警车停在路中央,发着警报,一团人在忙着什么,箫古看到几个人正拿出一条黄带子绕。地上摆着禁止通行的路牌。 “不会吧。”箫古眼看着那事故现场就在公交站前不到二十米。估计公交车是坐不上了。今天还真够倒霉的。箫古前后看了看,车子在几个交通警察的指挥下已经都不往这条街来了。箫古顿时觉得惆怅不已。 走得急,身上都是一些零钱,就算打车回去,也刚交完房租,手里捏着的也就那么几百块了,真心舍不得,想到这里,箫古看了一眼玉珠又是一阵心伤。当时一定是被小女孩的可怜模样给虏获了。得,这个月只能勒着裤腰带过了。 想了想,箫古记起来,这条街的另一头有个公交站到他那里只需要再转一趟车,算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也不知道这个点会不会还能赶上。想着,箫古就着急了,连忙撒腿跑起来。 经过那个事故现场的时候,箫古瞄了一眼,三辆车撞在了一起,地上金属碎片,汽油,零星的血迹还散落着。真是凄惨,就在箫古经过的时候,救护车嘀呜哇呜的飞驰了过来,一个急刹车发出吱溜令人牙酸的一声。箫古被一惊,脚步停了下来。 三个担架盖着白布被抬上了救护车。箫古摇摇头,看来是九死一生。这种凄惨的场景没什么好看的,箫古大步走过去,绕到人行道最里端刚抬脚准备继续跑。离他也就三四米远的两个警察突然往救护车跑去。 救护车的后门猛地打开,两个小护士白着一张脸跳下车躲在一边,都有了哭模样。这时候,救护车上又是一声惊叫,两个男医生也跳了下来,直接站到了赶来的警察身后。箫古看过去,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其中一个担架是空的,箫古下意识的站到人行道更后端,放缓脚步远远看几眼。这时候因为发生交通事故,街上之前看热闹的人又被警察疏散了一些,箫古四周人本就不多。 行道树掩映下的灯光映照过来,有些昏黄,两个奔过去的警察迅速的爬上车子,不一会儿也跳了下来,紧跟着一个全身都是血的人摇摇晃晃从车子里冒了出来,半张脸横亘着几条糊着厚厚血的粗大伤口,呈现出狰狞的黑色纹路,和另一边只沾了一小片褐色血迹的脸对比鲜明,一半如魔,一半死沉。触目惊心。 “快快,拿绳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