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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让他贪墨。去扬州赴任,家里又划了五千两银子过去供他花销。 岑家就靠田庄桑园入息,地里能产多少银子?岑老太太自然要想办法把邹氏拿捏在手里。用孙媳的嫁妆自然不好听。可是邹氏主动给的,就不一样了。 她万万没想到,邹氏如此桀骜不驯。 岑老太太未雨筹谋的做着最坏的打算。岑知柏回到院里就叫人:“琴儿,侍候爷换衣裳!” “二爷,怎滴叫琴儿不叫奴呀?”厢房门口俏生生探出张桃花脸来。穿了件粉色的大袖宽袍。她像是听到声音才从床上起来,探出半边身子往外望,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的系着,赤着脚,勾着只小巧的绣花鞋轻轻晃着。 岑知柏心头一热,几步就走了过去,揽着腰狠狠的亲了下去:“俏翠儿,勾死爷了!” 翠儿伸手搭在他肩上,衣袖褪到了手肘,露出雪藕般一段手臂。 岑知柏捉着她的手臂想都没想就亲了下去。 这时腰间一紧,琴儿从身后抱住了他,胸抵在他背上蹭了蹭:“二爷,你不是叫奴婢侍侯你换衣裳么。怎的到琴jiejie就舍不得走了,奴可不依。” 岑知柏伸手将她扯到身边,左右一望,一个娇一个俏,一手揽一个,后脚勾着门踢得关过去,直接就扑上了床。把岑老太太的话忘得干干净净。 此时四房老宅,邹氏搂着宝儿不无伤感的说道:“我虽说打定主意要和离。如果二郎醒悟,巴巴的来接我。瞧着他尚有几分真情的份上,我便是舍了一半嫁妆给他倒也使得。” 岑三娘笑道:“反正以你的意思为准。你若和离,我便去谈价钱。你若想立威,不让三房拿捏着你,我就帮你想办法。我已吩咐下去了,若是二爷来接你,再晚都来通禀。你且歇着,我先回去了。” 结果邹氏一夜苦等,等到天明号陶大哭一场。 岑老太太等到入睡,吩咐田mama一有消息就叫起自己。 等田mama知道岑知柏还没有去四房时,拍着大腿哎哎哎了几声,又觉得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忍叫起。结果一早岑老太太起身时才知道消息,气得叫人抬了软桥直奔岑知柏的院子。 门还虚掩着,灯光也没熄掉,三人正同挤在被窝里一处说话,娇笑声透过窗户传进岑老太太的耳中,气得老太太提起拐杖朝窗户轮去。 拐杖敲得窗户嘭的一声,从老太太手里飞了出去。 岑知柏在里头大怒:“哪个不见眼睛的!” 田mama清了清喉咙,长声呦呦:“二少爷,老夫人来了!” 岑知柏吓得从被窝里跳了出来,匆忙穿了衣裳出去。 老太太端坐在正房,看到岑知柏歪着发髻,衣领带子结了个死结,腰带松松垮垮,忍不住骂道:“拾缀好了再来见我!” 盏茶工夫,岑知柏和琴儿翠儿都端正的跪了。 两婢吓得直不起腰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岑老太太哼了声,吩咐田mama道:“拉下去看住了。一月后若有孕就留,无孕就发卖掉。唆使少爷连正事都忘了,这可不是老婆子将你们许给爷们的初衷。” 岑知柏恋恋不舍的看着二婢,正想讨个饶,岑老太太又道:“十两银子一个的丫头,去了还有新的,急什么。去接你媳妇和女儿,接不回来,当心家法!” 岑知柏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起身就叫人套车备马。 岑老太太重新上了轿回院子,才到门口,就见大夫人匆匆走来:“母亲,三娘来了。”(明天再更了呀) ☆、早饭 早饭 听闻大夫人说岑三娘来了,岑老夫人扶着田mama的手下了轿,看了眼天色,进了房。大夫人赶紧跟了进去。 老太太卯时起身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去岑知柏的院子里走了一趟,连卯时四刻用早饭都错过了。 “什么时辰了?” 田mama睃了眼架子上放着的滴漏,恭敬的答道:“辰初。” 大夫人闻声知意,也恭敬的答道:“三娘卯时二刻就到了。今天媳妇也早到一刻,正巧迎上。母亲去了二叔院子,媳妇就迎了她在正院的花厅奉茶。” 来的这么早?岑老夫人想了想吩咐大夫人:“三娘必是想来请安,早饭也不曾用,请她过来与老身一起用饭吧。” “是。”大夫人应了声,又道,“二弟妹四弟妹还有您的孙媳们都在穿堂里候着,您看……” 都是掐着卯时三刻的点来给老太太请安的。老太太不在,也不敢走,都饿着肚子等着。 岑老夫人挥了挥手:“迎了三娘进来,再叫她们来,今天都在我房里用饭。你亲自去后头水榭放七丫头出来,拾缀好了。她秋天出阁,也该好好与家里人聚聚。毕竟是岑家姑娘,嫁出去,哪有和娘家结仇的道理。机会只有这一次,她若闹了场,就再送回水榭去。” 大夫人听明白了,自去安排。 等她走了,岑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三娘是为邹氏撑腰来的。今天掐着点来请安。这是告诉老身她没有忘记岑家抚养她三年的情份。” 田mama陪着笑脸道:“奴婢说句不中听的。国公爷的亲妹子嫁了二少夫人的亲大哥。杜夫人叫她一声亲家姑太太。二少夫人有委屈,杜夫人替她撑腰也说得过去。” 岑老夫人笑了笑:“老身都能替邹氏撑腰作主。只怕来者不善哪。” 田mama斟酌了下,说道:“老夫人放了七娘子出来……” “柏哥儿去接人也需要时间。给侧妃娘娘送信也需要时间。让七娘出来闹闹也好。”岑老太太叹道。 说话间,外间正堂摆了饭,大夫人陪着岑三娘笑吟吟的走了进来,身后二夫人四夫人与孙媳们也进来了。 岑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岑三娘身上,不觉一怔。 她穿着件蓝底的大袖衫,半透明的纱上绣着各式各样的蝴蝶,扎在高腰白绫裙子里。臂间挽着条杏黄色的披帛。梳了个单髻,髻上戴着顶工艺精湛的点翠冠。明眸皓齿。清雅有之,富贵有之。 当年她被带到三房,因在孝期,岑老夫人就嘱针钱上的人给她做了件蓝色绣银蝶的百蝶衣。 相似的衣裳,如今却有了云泥之别的身份。 告诉老太太她承三房救她一命,养了她三年的情。同时也让老太太明白。她已今非昔比。 情分用得好,皆大欢喜。用的不好,今天的岑三娘可不是那个寄人篱下,任由三房捏圆搓扁的人。 岑老夫人是极会打扮的人。只看岑三娘的装束打扮,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堆了满脸笑容,在岑三娘才曲膝时就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今晨起身晚,误了早饭。听你大堂婶说你来得早,想必也没用早饭。陪老身一起用吧。都起吧。” 岑三娘行礼请安时,一屋子女人都朝老夫人曲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