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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儿也有两个。我肯成亲,他们就烧高香了。你却不同。国公府就你一根独苗。在我家,我还能替你说几句。你祖母发话,你怎么办?” “祖母盼着她继续贤良,主动开口。这算盘搁别人身上,没准儿就成了。三娘才不会。别说主动给我安排,我要是今天点头抬一个回家,你信不信她明天就敢收拾包袱走人。”杜燕绥苦笑,“我哪里敢。别说她现在没怀上,她就算这辈子生不出来,我也不敢纳妾。” 李尚之笑了半晌,轻叹了口气道:“我真羡慕你们。” 杜燕绥心头一突,知道他想起了尉迟宝珠。他沉下脸来:“静姝是我meimei,她人好,你若对不住她,别怪我不客气。” “我知道。”李尚之心里泛起淡淡的苦涩,“我既然娶了她,自会待她好。只是……燕绥,你和我说实话吧。你和三娘回隆州祭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哪知道啊。走之前王妃还约了三娘去锦屏山看夕落。身子弱了点,别的还好。哪想到我们走后,王妃病情反复,就这么去了。”杜燕绥推了个干干净净,又劝他,“都过去了,你若再惦记不忘,怎么对得起静姝?” 娶了他的堂妹,能问出来端倪才怪。也是他自己着了相,总觉得像只鲜虾似的宝珠怎么说病逝就病逝。李尚之苦笑道:“喝酒吧。” 这边小韦氏也在劝岑三娘:“……与其从别人家选侍妾,不如用自己家的奴婢。好歹你还能拿捏一二。夏初和阿秋侍候你那么久,你也知道底细,就算抬了妾,也不会不敬着你。” 岑三娘听得烦,笑道:“她俩都有了意中人……再说我年纪还小,不着急。” 话不投机,岑三娘匆匆和静姝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回去了路上,杜燕绥没有骑马,和她挤马车上,对今天自己的表现颇为得意:“你外祖父想给我塞美人,被我拒绝了。” 岑三娘并不高兴:“是啊,大舅母也想让我给你纳妾,我也回绝了。怎这么烦啊!”说着就威胁他:“今天是我外祖家,明日没准儿就轮到你的叔伯来劝了。你给我挺住!” “祖母开口,我怎么办?你给我想个好办法啊!你知道她身子骨不太好,我直接说不,怎么说得出口?”杜燕绥想着就头痛。 岑三娘眨了眨眼睛:“有个办法,能一劳永逸。我保管再没有人想往你身边塞女人。就看你肯不肯了。” 杜燕绥来了兴趣:“你说。” 岑三娘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双手绕着他的脖子撒娇:“九郎,咱们俩这么要好。插几个妾谁都不高兴,你说是不是?” “有话直说。什么办法?不用叫得这么甜。一听就有问题。”杜燕绥没好气的说道,“定是什么馊主意,所以才急着讨好我。” “人家那有么?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嘛。”岑三娘说着,又亲了他一口。 杜燕绥翻了个白眼:“说吧。” 岑三娘吃吃的笑:“你看宫里的内侍,都生不出孩子的吧?” 杜燕绥吓得哆嗦了:“你该不会想让我变内侍吧?” “傻呀你,就说……嗯,你去年江南平叛受了伤,不太容易。”岑三娘细声细气的说道,“别说抬一两个,塞百八十个给你,也没办法不是?” 杜燕绥气笑了:“不行!我的脸往哪儿搁?” “别人会很同情我呀。又不是说你不行,是很难嘛!不然万一我有了,别人还当我红杏出墙呢。担风险的可是我!”岑三娘哼了声,推开了他,“你不肯就算了。要再有人劝你纳妾,不管是祖母还是宫里头皇帝想赐你美人,你自己想办法挡回去。” 一语成谶。 过年节,宫里照例给勋贵们赐礼。轮到杜家,赐了绢帛等物,外加两名美人。 很不巧,其中一个岑三娘认识。隆州岑家后花园里有着过目不忘本事的扫地丫头小青。另一个叫素白。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来颁旨的还是胡公公。 这时候再看胡公公,岑三娘直接想骂他老不死的。 接了旨,她当着胡公公的面问杜燕绥:“皇上旨意上说,国公府人少,赐两个人来侍候。正气堂人少,尹mama年纪又大了。不如请小青姑娘和素白姑娘去正气堂侍候老夫人,你看如何?” 杜燕绥一本正经的点头:“祖母身体不太好,正需要人。夫人这番安排不错。” 胡公公为难了:“国公爷,皇上的旨意是让她们给你……” 岑三娘歪着头睃着杜燕绥。 “公公,借一步说话。”杜燕绥扯了胡公公在旁边,一咬牙,用岑三娘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去年那处受了点伤。子嗣有点难。皇上的美意我无福消受啊。” “啊?”胡公公大概没想到杜燕绥肯舍得下这个脸,叹了口气道,“咱家会如实禀报皇上。” 胡公公前脚一走,岑三娘笑咪咪的看着小青道:“又要劳烦您跑腿做事了,真不好意思。” 换了宫装的小青清秀端庄,敛衽行礼:“既然皇上将奴婢们赐进国公府,奴婢们自当遵从少夫人的安排。” 杜燕绥就叫方mama:“领她们去正气堂,交给尹mama安排差事吧。” 两人走后,杜燕绥神情分外凝重:“三娘,小青是滕王的人。那个素白,我估计应该是昭仪的人。家里多了两个眼线,总不太方便。你叮嘱尹mama,别让她俩出正气堂。” 岑三娘嗯了声道:“我看这事少不了滕王策划。武昭仪说服皇帝也费不了什么工夫。她大概也极想往咱们家安点眼线。知道你不会听话的纳了她二人。我怕接下来咱们家要破费了。” 杜燕绥一怔:“破费?” 岑三娘目光往他下身一扫,心疼的说道:“胡公公回去禀告,太医院的太医们会流水似的往我们家跑。我不花大把银子。太医们能把假的说成真的么?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不行。我得进宫一趟。随便弄两个人来,就要花大价钱,我才不要当冤大头呢。”杜燕绥不干了。 他等不及,回房换了朝服骑着马进宫了。 ☆、欺骗 欺骗 高宗正烦躁着。.. 宫里头年年过节设宴,都要拜帝后。老臣们仗着英国公带兵西征,轮番上阵劝说皇帝生嫡子。 “早知道就不先开打了。先把那贱人收拾了,好生过个好年。”高宗咬牙切齿。 西突厥贺鲁已建了牙帐。等他统一草原各部,王庭势力稳固。仗就难打了。贺鲁自封可汗之后,频频sao挠边关。自大唐不发兵。贺鲁长了气焰,在西突厥威望又上一层楼。不打是不可能的。 正月里又封了衙,高宗连批奏章的借口都寻不到。又是新年,宫里头大宴小宴不断,他也不能扔下皇后出席。每次看到皇后那张清美绝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