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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紧紧相贴,“莲花儿,抱紧了,掉下去可不是说着玩的。”湛煊在她耳边轻笑低语,大手用力一挥马鞭,骏马高抬前腿嘶鸣,旋即向前疾驰奔腾。 “哥哥慢些!”湛莲惊叫的声音散在空中。 回应她的是畅快的开怀大笑。 闾芙由奴婢敷了药,怒气在胸口徘徊不去。 自闾芙被选中以来,她穿的绫罗绸缎,吃的山珍海味,用的都是一等一的好品,那人就是要她享有永乐公主的生活,让她一举一动都染上她的气息,因此也命奴才对她惟命是从,有丝毫怠慢不敬就是一顿好打。那人说,打还是轻的,倘若有人怠慢了真的永乐公主,明德帝的处置就不是一顿打就完事了。 闾芙过了整整七年人上人的日子。她再不是人人轻贱的雏妓,又怎能忍受两巴掌的耻辱? 她就是永乐公主的转世,虽然她没有丝毫前世记忆,但她长得与永乐公主一模一样,又怎会不是她? 永乐公主那种种曾只听闻过的奢华富贵、宠爱加身,她定会再次重新夺回,那都是属于她的。明德帝的宠爱,也是属于她的! 闾芙咬牙鸷伏,只等明德帝确信了她是他的meimei,她便会将两巴掌的耻辱加倍偿还。 谁知还不等她报复,湛莲率先找上了门。带着内廷第一总管太监顺安。 “康乐公主,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闾芙自知来者不善,她使了个眼色,让屋里的丫鬟出去找人相助。枣儿与另一丫鬟机灵离开,出了门却被两个太监拦住,推搡着往角落去了。 喜芳蕊儿二人也候在外头,不知主子要做甚么,伸了脖子往里头张望。 湛莲坐在主位,慢悠悠地拿着团扇轻扇,目光触及案上摆放的瓜果,见那里头摆放的全是她爱吃之物,不免冷笑一声。 “你这果盘子摆得不对。” 闾芙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是不知她话语中乾坤。 “菡萏宫的果盘子,春有枇杷,夏有芭蕉,秋有红柚,冬有甘蔗。”湛莲朗朗道。 顺安闻言,怀念地轻叹一声。 闾芙不想她竟来卖弄才学来了,别的她不知道,永乐公主讨厌甘蔗是众所周知的,只因她换牙时贪吃,吃了甘蔗竟生生咬掉了牙,疼痛多日,往后再不吃甘蔗。 永乐公主讨厌的东西,怎会出现在菡萏宫里碍她的眼?闾芙眼有嘲讽。 湛莲见状笑了,她偏头道:“小公公你看,果然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湛莲总是唤顺安小公公的,因为她说别人都唤他大公公,她就要叫他小公公,这样他才知是她在叫他。 顺安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 闾芙望向顺安,失望之色浮现。顺安却垂着老眼不去看她。 湛莲缓缓站起来,一手掂裙,一手执扇安然垂放,皓腕上的绞金丝镯子发出清脆细响。她轻移莲步往闾芙面前走去,闾芙瞪眼看着,心头波浪大起。她的举手投足,不正是她梦里头都想拥有的永乐公主的皇家仪态么? “你还不知为何总有这四样瓜果罢?”湛莲在她面前一步之遥停下,红唇微勾。 闾芙不由屏住了气息,不想听却竖了耳朵。 “因为那四样瓜果,是三哥哥爱吃之物!” 闾芙惊愕抬头,听得那回答,还有那一声响亮的“三哥哥”,令她毛骨悚然方寸大失。 天底下惟有一人,敢叫明德帝一声“三哥哥”! 湛莲见她乱了手脚,清喝一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湛煊得知闾芙之事,竟已是黄昏之后。他批完送来的加急奏折,正要去找湛莲一同用晚膳,却自小心翼翼的顺安口中得知了湛莲瞒着他做的好事。 他摆驾去了湛莲殿中,接驾的湛莲不但没有丝毫心虚之色,反而还直跑向他踮脚向他伸了脖子。“哥哥你瞧,我又扎了两个耳孔,疼死我了!” 湛煊见那圆润耳垂上又多了一个小孔,并且还有丝丝血迹往外冒出,眉头大皱,“你又扎耳孔作甚?”她小时穿耳洞就疼了好几日,一耳还起了脓,折腾许久才好,这会儿又来折腾。 “好看啊。”湛莲回答得言简意赅,只是耳上热辣辣的疼让她不免又叫唤,“真疼!” 她伸手就想去摸耳朵,被湛煊一手抓住,“出血了,再摸仔细又灌脓。” 湛莲一听,忙转头道:“蕊儿,快给我拿……” 话音戛然而止,原本热辣的耳上忽被另一温热覆住,既湿,又软。 第55章 湛莲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自己浑身一热,竟没来由地颤了颤。她不禁偏头想要逃离,却被一只大掌扣住脸蛋。那湿软之物在她的耳上来回拨弄,挠得耳珠子又湿又热。 那是……舌头! 明白过来的湛莲瞬间红了一张俏脸,她慌张推拒,嘴里叫着哥哥,湛煊置若罔闻,箍着她的身子细细含弄莹白小耳,甚而拿舌尖钻了钻她的耳孔,而后又既重又柔地舔舐几下,沾得她的耳廓上都是湿气。 湛莲一张脸憋得比庙里的关公爷还要红,星眸不知是羞是恼已是水光盈盈。 好容易这坏哥哥轻咬她一口收了唇舌,湛莲的身子微微发软,站都快站不住了。 屋子里的宫仆不知何时全都不见,湛莲咬唇瞪着哥哥,左耳像是着了火似的,还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 湛煊恨不得顺着她的耳舔遍她全身,却不得不按捺熊熊谷欠火,表面还端得厉害,他瞅瞅她的右耳,低哑道:“行了,右耳没出血,茶叶梗准备好了么,朕替你穿进去。” 湛莲捂着自己耳朵,这会儿痛是不痛了,只是热热的几乎快掉下来了。 “三哥哥……”她咬牙切齿。 湛煊已率先步入内殿,听她叫唤回过头来,“嗯?” 湛莲脸上余热未褪,红着脸瞪着他,身子歪了歪,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湛煊一哂,悠然进殿扫视一眼,便看见圆桌上用丝帕垫着的茶叶梗,扬声道:“过来,朕替你穿耳。” “谁要你这粗手粗脚的穿!”湛莲突地发了邪火,她对内清喝一声,又对外头喝道,“人都到哪去了,这会儿偷什么懒!”他们跑出去作甚! 喜芳蕊儿忙带着宫仆们匆匆而入,个个低着头,仔细看二婢脸上犹有红潮。 湛莲领着奴婢们才踏入内殿,被嫌弃了的皇帝陛下自发地躺在榻上,不去碍她们的事。 一奴婢上前为他脱了鞋,他顺手拿了湛莲正看的书,淡淡叫一句掌灯。 那奴婢连忙领命。 湛莲由宫女们簇拥着坐下,喜芳选了根细茶梗,又放到热水里去泡了泡,自己净了手,蕊儿夹起茶梗,喜芳捏在手上往湛莲耳边挪去。 “轻些。”蓦地低沉之音从榻边传来,喜芳的小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