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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的。 苏太傅看着司徒律说:“你心里清楚你做过些什么,阿律,我与你父自幼认识,同窗十载,一朝皇榜,他探花我状元,又大半生同朝为官,我太清楚他的性格了,也就明白你的性格。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只是想要劝告你,回头是岸啊,孩子。” 回头是岸?哈,哪里能回头,何处又是岸呢? 而且,司徒律从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让当日害死过闻欣的人都得到了报应,尝下自己种下的苦果,何错之有? 虽然他们不记得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但闻欣每次死前的痛苦他都历历在目。 那可是他捧在手中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六岁遇到开始就一直在呵护的珍宝,他知道闻欣的,他怕苦怕痛怕闪电,那是个只能用呵护才能长大的孩子。 有人让他的珍宝苦了、痛了、害怕了,他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报复回来,也让他们学会苦、学会痛、学会害怕,仅此而已。 当日皇城外是他安排了宝贝听到了颜回对于长公主不屑的言论,也是他设计把本已经没有交集的颜回和陆基再次相遇,更是他找人刺杀了太后嫁祸给城北小院中的雪征,最后,他给了苏姬一把削铁如泥沁了毒的匕首。 只可惜了二皇子、雪征还有陆基都先一步逃开了,不过以全国之力找到他们也是早晚的事情,等那个时候,闻欣才能算是真正的安全,不会再经历死亡的痛苦。 他是不会让闻欣知道这些的,他也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但早从当日悬崖边他没有去救司徒音开始,就一切就已经彻底失去控制了。 那一晚,无为殿内燃气安神香,闻欣进入深度的熟睡。司徒律悄悄潜入,吻上闻欣的唇,从一开关于到底该不该吻上的忐忑,再到吻上额头的心悸,现如今司徒律在卑鄙的这条路上已经越走越远,回不了头了。 对不起,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简而言之就是司徒大将军也变态了,这是一种长期的、缓慢的潜移默化,咳,希望某写出了某想要的效果,他是真的很爱闻欣,很在乎闻欣,但就是因为太爱了,太过在乎了,才会产生这种过度的保护欲,甚至在闻欣都没有想到真的要怎么报复回来时,他已经下手了。 而真正让司徒律爆发的点就是司徒音的死,那给了他一个错误的信号,就是他的人生已经全盘失控,他已经不再是他了。咳,大意就是这么个意思。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司徒律是真的不想要伤害闻欣,他不是要掌控他,他只是想要照顾到无微不至,可惜,走偏了。酱紫。 59、第六周目(二十七) 二皇子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不想闻欣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BY:仓央嘉措 褐衣老叟乘坐着牛车,晃晃悠悠、慢慢吞吞地进入了繁华的南方重镇吴兴城,在城北停下,下车命身边的随从上前敲响了一座红砖绿瓦的园林建筑。 开门之人一身青衫,笑容温润,冲立身于车旁的老叟一鞠躬,开口道:“师父,您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老叟正是本应该返回家乡养老的前太傅,苏斐然。 苏太傅是南方人,老家正是这吴兴城。家中是吴兴城的名门望族苏氏,苏氏在南方一带很有影响,与另外几家并称南方四大家。不过苏太傅并不是嫡系的人,只是旁系的一个分支,少时天资聪颖,才被家族寄予厚望,眼前这座林园就是在他高中皇榜后家族送给他的礼物。但一直都是留作父母居所,苏太傅本人很少能够用到。父母去后,苏太傅就更是多年未在关心过老家的事情。 只是苏氏子弟每年入京孝敬总不会少了他的份额,甚至是占了很大的部分,相对的,在苏氏子弟入京学习又或者是科考,他也会照拂一二。互惠互利,所谓的家族氏双赢。 世家制度由来已久,弊病横生,这点苏太傅不是不知道,却也奈何不得。 他的家族犹如一个庞大的机器,与别的家族互相通婚,形成了一张更大得盘根纠错的关系网,哪怕是他也根本撼动不了。更何况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观念,从世家子弟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他心里也多有不舍,再怎么样也是家族出得钱供他入京读书,他也是仪仗着世家身份得以殿试,在朝中为官时,更是家族里出人替他荣养父母…… 除了父母死后,他丁忧回来待了三年,对这里,苏太傅已经十分陌生了。如今却不成想,本属于的他宅子也换了主人,甚至是他那个最不想见到的弟子——陆基。 没错,来开门迎接的人正式一年前在华名噪一时的状元郎,前内阁成员,前御前侍讲,现皇上暗使陆基,他对苏太傅说:“徒儿先一步来到这里为师父打扫家宅,免师父回来看到家宅灰败的样子,希望师父能够开心。” 苏太傅看着眼前曾经是自己最得意的门生,甚至一度就要成为自己女婿的青年,长叹一声,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亘古不变的真理:“到底是为我打扫,还是为别人还犹未可知。” 在大起大落面前,人是最容易改变的,要么迎难而上,要么一蹶不振。 被陆基迎着,苏太傅见到了早在屋内恭候他多时的人。红衣黑发,肆意张扬,身后垂首着一个黑袍人,雌雄莫辩,这正是从华都提前得到信儿逃到南方的雪征和雪如。红衣人看着苏太傅说:“苏太傅您可算回来了,本殿下落难无处可去,就想到了您这个当年的师傅,还望师傅救命,不要介意收留本殿下一段时日。” “老夫教过的可以自称殿下的徒弟现如今都在华都,一人居于庙堂之上,两人清修于仙山镜湖,敢问,您是这其中的哪位?”苏太傅当年虽然是闻欣的师傅,但所有的皇子在名义上也都是他的弟子,就好像别的皇子的师傅也会是闻欣名义上的师傅一样。 “哈,明知故问。”红衣人一扬手,将紧贴着自己面部硬生生的皮拽了下来,“你再看,我是谁?” 苏太傅镇定自若的看着那张美艳到不可方物的面容,一如苏太傅曾经有缘见过一面的先帝元妻甄氏,但在苏太傅面前的这张脸却也不失身为男子的坚硬棱角,好似一把宝刀,锋利而又危险,苏太傅开口:“……二殿下。” 闻骜勾唇一笑,眯眼,犹如一头慵懒的黑豹,盘踞在前:“哟,真难得啊,身为闻名天下的苏太傅还能记得我这个当日无为殿内的失败者。” “不敢,殿下当日对老夫那近个把个月的款待,真真是没齿难忘。只是,殿下还真有一点说对了,您真的很失败。”苏太傅依旧站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