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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言站在她身后好一会才说，“妈，对不起啊。”

    林母叹了口气，手里翻炒的动作也没有停，“你啊，就是我上辈子啊，欠下的债。这辈子就是要我还的，总是cao不完的心。”

    穆言听了这句话又说，“妈，对不起。”

    话一说出口倒有些哽咽了，林母放了手里的锅铲回头看他，“怎么了？哭什么？在外面是不是受谁欺负了？”

    “没什么，被烟熏到眼睛了，你炒菜怎么也不开油烟机？”穆言抬手抹了把眼睛，伸手去按了下油烟机的开关。

    林母不放心地又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继续炒菜，边炒边说，“小洛早就和我说你现在为人正派了，不像以前那样，和男人乱搞，你能改掉我也就不生你的气，你怎么这么好几年也不回来，你也知道再怎么这里都是你的家，那我就不是你的妈了？”

    穆言听了前面正暗自怨着林洛多嘴，胡乱说话，听到后面鼻子又有些发酸，说话腔调也有些变，“妈，你说这话是要当儿子的去学哪吒也剔骨还母一回？”

    “呸呸呸，小孩子不懂事，这快新年应该说点吉利话。”

    “嗯，我还要长命百岁孝敬您呢，你也要长命百岁。”穆言伸手搭上了母亲的肩，心里松了口气，嘴角刚勾起又垮下，这些原谅其实也是骗来的。当初苏漾是不是也在亲情和爱情中犹豫过，所以那天苏漾说，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只是比以前更见不得光，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当时穆言以为苏漾放不开舍不下的是家业，如今想来也觉得自己当时想法片面了，从没想过他在家里所遭受的压力。

    新年过得还算开心，景飒的工作忙是要在年初三回去，木头倒是体谅穆言，直到年初十的工作都是安排在老家，可以不用这么早就回去，景飒一走林洛也要跟着走。

    穆言送两人去路口坐车，两人在前面并肩走着，穆言跟在他们身后只能一直转头看风景，免得被某些场面气到，偶然一回头，穆言看到自己母亲站在阳台看着他们，吓得一身冷汗转身说，“你们刚才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林洛还没有说话，景飒就问，“请问你能不能提高下语言功底？或许适当隐藏下自己的不足，免得说出来的话拉低整体档次。”

    穆言也懒得和他计较，用眼神示意他看楼上，“我妈一直在楼上阳台。”

    说话时几人已经转弯，原本靠在一起走的人立刻离开了三步远，景飒说，“走在一起说话也没什么。”

    林洛却是说，“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看见别的。”

    穆言皱着眉看两人，“还有别的？你们！”

    景飒伸手搭了林洛的肩说，“我觉得妈虽然什么也没说，其实已经猜到了。”

    穆言一脸嫌弃地看着景飒，“你喊谁妈呢？别乱开口。”

    景飒也不认输，“莫激动，我也不是随你喊的。”

    林洛对于两人的嘴上互不相让有些无奈，只能问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你为什么觉得她猜到了？”

    “因为她是女人也是mama。”因为在小区里，景飒还是把搭在林洛肩上的手拿了下来。

    “不要吓我，你们两个等下是可以滚了，我还要回去。”穆言被他说得有些心慌，如果妈真知道，他回去不非得被逼问死？说不准就要被冠上带坏林洛的罪名。

    “我也不去确定，她不说你也就当不知道吧。”景飒耸了耸肩，一副同情穆言的表情。

    穆言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八成是景飒编出来吓自己的，一直到大年初十，穆言离开林母也没有再提到任何关于男人喜欢男人的话题，只是送穆言下楼的时候说了句，“你有时间就处个对象，小洛迟早也要有自己的家，我迟早也是要走的，到时候你总得有个亲人在身边，再往后你年纪大了也要有人给你养老。”

    穆言总觉得回来之后时刻被自己的母亲戳着泪点，勉强镇定地说，“我会放心上的。你还年轻，不要胡说什么走不走的，才刚过年要多说吉利话，前几天你还刚教过我呢。”

    林母点头，穆言所坐的出租开出去几百米，穆言回头还看到母亲站在路边，突然有些不忍，转头对司机说，“麻烦倒回去。”

    穆言是带着母亲一起回去的，说服母亲也花了不少力气，路上悄悄给林洛发了信息，要他带着他搬出去的东西在他们到达之前搬回去，就算不能还原，也至少让房间看上去是有人在住。林洛刚好跟着景飒在外出差，发了个哭脸让他先顶着，房间里也不算完全荒芜，勉强还是可以糊弄过去。

    林母在家里住着，穆言陪着老人家逛了一天，第二天林母说什么也要让他出去工作，说自己在家等着就行，穆言拗不过母亲，而且林洛当天下午就能到家，也就让木头接了工作，也不会出去太远，这天早上出门穆言问，“妈，你想要谁的签名照？”

    林母笑着说，“现在的明星我都分不清谁是谁，长得都一个样的，看多了不稀奇没想要谁的照片，你要是空了还不如早点回来。”

    穆言领命出门，自然是先去了公司，在公司木头办公室等一起通告的艺人时，穆言站在窗口往楼下看倒是看到了让他意外的人，初看他也只是觉得熟悉，看了好一会才猛然醒悟那人是陈洋。

    陈洋似乎在等谁，身上穿着还是和第一次见面一个风格的西服，只是这次没有外套，站在车外不时对着手呵气，偶尔跺个脚，穆言被他的动作逗笑，这么冷也不知道去车里等。

    不一会公司出来一个人，应该不熟悉穆言也没有认出来是谁，陈洋老远就迎了上去，一路陪着走到车边给他开了车门，才自己走到另一边上车。

    木头好奇穆言在看什么，从沙发上走过来往下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关心地问了句，“你没事吧？怎么站在这里发呆？”

    穆言笑着说，“没事。”

    当天收工穆言出公司又在楼下看见陈洋，他看见陈洋，陈洋也看见了他，微笑着对他打了招呼，林洛下午已经发信息过来确认过到家，穆言现在也不着急回去，便走过去开玩笑般地问，“不会是在等我吧？”

    陈洋笑道，“还没有这个荣幸。”陈洋边说话边摩擦双手，穆言笑着说，“要是下点雪还真是幅值得人一赏的画。”

    陈洋听了仍是笑，“想赏雪可以去北方一点的城市。”

    穆言觉得随便他开什么玩笑，他眼前的男人都是可以引上正题的，也就勾着嘴角说，“我先走了，你还是进车里等吧。”

    陈洋苦笑一声，“显得有诚意点。”

    “你到底在等谁？”

    陈洋倒也没有隐瞒，直爽地说，“想在你们公司请个策划帮我策划化妆品品牌的宣传，早上来了一次谈到中途他有事回来了，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