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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不了了,觉得我对不起你,你就咬我!我全身都是rou你尽管咬!” 张鹏亮真的咬了。被毒瘾迷惑了心智的少年,要说心里不恨是假的。渴望得到却又得不到,只要眼前站着一个人,他就会恨这个人。 关锦抱着他,任他把自己的手臂咬出血来,直到巡房的霍希麟赶到,一把拽开他,痛骂:“你傻了你?!他现在是没理智的人!你以为这点伤口就能让他醒过来?你怎么不想想要是他醒了以后看到自己把你咬成这鬼样子,他会怎么想!你这不叫义气!这叫蠢!林耀怎么教你的?对一个人好,不是什么都交出去!而是让他受最小的伤害!他以后该怎么面对自己施加给你的伤害?你不要让他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一个施害者!” 愣愣地看着向来从容的医生发飙,关锦红着眼眶,有些委屈:“可他难受,我看着也难受,他不咬我,我不知道能为他做什么事。” 霍希麟冷笑:“那你要不要试试毒品?陪着他一起戒,用自己的经验来治愈对方?” 关锦低着头,用袖子擦了下眼睛,然后转身就要离开病房。 陈允衡正要进来,迎面就撞上正在掉眼泪的人。他吃了一惊,不解地看向一脸不爽的霍希麟,想拉住关锦,对方却甩开他的手,大步跑出病房。 “你这个家伙,明明知道他心里难受还刺激他。”陈允衡不悦地指责。 给病床上已经筋疲力尽的少年注射了镇静剂,霍希麟头也不回:“我只是不喜欢看到有人做蠢事。惹他哭又不是只有我才会做的事情,你去问你家三少,他让阿锦哭过几回?” 提到林耀,陈允衡皱眉:“啧,我正想找他。这个疯子,居然把阿锦带去慈善酒会!还让他用一百多万拍下一把猎枪?!简直是荒谬!” 霍希麟挑眉,把用过的针放好,才回头看他:“阿耀难得疯一回,我倒觉得挺正常。” 陈允衡瞪他:“阿锦是普通人家的小孩,把他卷进来,将来怎么办?!他无论去到哪里,都会贴着林家的标签,之前就已经被陈允升找过麻烦,昨晚还跟雷大伟直接杠上,他一个普通人,哪里抵挡得住这些人的阴险手段!” “那你怎么不去想,阿耀把这孩子推到台面上,用一百万给他出场,别人会怎么看?阿锦跟我们走得太近,迟早会被其他人发现,与其让他们猜测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地位,不如直截了当地诏告天下,这孩子是属于阿耀的,胆敢碰他一根毫毛的人,小心他背后的林耀。”霍希麟轻笑,“所以,我始终说你比阿耀嫩,你还不承认。” 陈允衡涨红了脸:“这种手段太激进了!万一那些敌对的家伙不但不买这个账,还专门想找阿锦下手呢?!” “阿锦既然被摆上了台面,那所有跟青森有利益往来的家伙都会知道该怎么罩住这位新晋小少爷。像雷大伟这样的家伙,就更是没法轻易动他一根毫毛。因为那不是摆明跟青森作对么?这孩子越强大,对方就越难出手。等他跟阿耀站在同一条线的时候,还有谁敢动他?” 陈允衡不吭声了。霍希麟明明只是个医生,看问题却似乎总比自己深一步。也难怪当初林耀跟他分手时,嫌弃地评价说“就像在跟自己谈恋爱一样别扭”。 如果不是穿着白大褂,霍希麟兴许就会成为第二个林耀。 啧,无论是林耀还是霍希麟,都是些讨厌的家伙! 可关锦并不知道大人们的良苦用心。 他依旧每天来诊所,只是行李多了一个篮球。 因为肋骨断过一次,上大学后已经很少跟人打篮球的关锦其实还是放不下这个活动。这回更是借着篮球,希望能让好友从颓靡中找回从前的阳光。 两人在诊所附近的球场打闹一样投篮、抢球,张鹏亮的脸上越来越多笑容,虽然动作迟缓了许多,可转身投篮的姿势像从前一样漂亮。 玩累了,两人坐在球场边,张鹏亮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阿锦,我一定会撑过去的。” 关锦伸出手,张鹏亮笑了,也伸出手跟他交握。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关锦说:“我相信你。” 两个脑袋靠到一块,终于像从前那样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w =这是纯粹的友情哦!纯粹的!!!不要以为男人之间只有JQ!!!!(喂,反了吧) 41 41、第 41 章 ... 天气越来越冷。关锦见自己连续请假了几乎一个星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跟酒吧店长辞职,却不想对方说,一忙完,就可以回来继续上班。 少年松了口气,周末的家教却没停止。从诊所出来,就直奔青森堂。 林悦邈并不知道张鹏亮的事情,做题的时候看关锦又抱着枕头在沙发上睡过去,只当他又加班了,便乖乖地在一旁写作业。 莲姨中途进来一次,把猪骨汤放在他面前,低声问:“锦少睡了多久?” “半小时,”林悦邈奇怪地看她,“怎么了?” “三少特地打电话回来说,如果锦少今天在书房里睡着了,就把他的手机拿走,邈邈少爷就到隔壁房间去做作业。锦少这几天辛苦得很啊。”莲姨叹口气,摸摸林悦邈的脑袋,“本来三少不让他过来上课的,他说你的功课不能松懈,就非要过来。” “他很辛苦?”林悦邈立刻听出了问题。 莲姨连忙闭上嘴,拍拍他叮嘱了句“写完后就到隔壁房间玩吧”,就立刻出去了。 林悦邈很不高兴,他觉得又有什么在瞒着自己。等房门关上没多久,就悄悄放下笔,蹭到沙发边上去观察这个介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 也许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太匆忙,有些尖瘦的下巴还残留着点点胡渣,让本来还有点稚气的脸蛋变得成熟了许多。也许是紧闭的双眼的缘故,即使脱下了眼镜,五官也显得比平时柔和了许多。以前从未见他戴过的红色GUCCI眼镜此刻正摆在脑袋边,框架崭新,似乎被保护得极好。 林悦邈看着他眼眶下的灰色阴影,心想他到底在忙些什么,是不是又莽撞地救了什么人,又一头热地扎入了什么活动中。 抱着枕头的人似乎觉察到被人注视,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把脑袋更深地扎入枕头中。 林悦邈抿着嘴,从他口袋里拿走手机,悄悄地拉上窗帘,又悄悄地带着书本走了出去。 将近傍晚的时候,林耀回到青森堂,刚进大厅就看到林悦邈抱着书本窝在沙发里。“怎么了?不到书房去看书,到这里干嘛?”他一边脱去外套一边问。 “叔叔,阿锦哥哥到底在忙什么?”林悦邈还是个孩子,掩不住心事,“他要是太累,我就不找他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