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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落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知觉,他只能木然的立住,“谢谢你抱朕回来。” 焱潲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只是觉得他们就要分开了。 “很抱歉朕害的你被西周王捉来,一路上麻烦你了,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 他的心猛地一疼,什么叫做以后不会了?以后是什么意思,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么?他一直以为这段旅程结束之后,他们之间的隔阂就会浅了,如此看来,实是没有。 “举手之劳。”他的目光有些暗淡,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 “朕会收兵,而且朕保证,若非南国有意侵害北国,北国绝对不会轻易出兵,这也算是当做……对你的回报吧。” 他的瞳孔上覆上一层残忍的阴霾,说出的话一点一点刺入对面人的心里,好痛,好痛…… “炎焱潲代南国子民谢谢清帝。” “客气了,既然游戏结束了,那么,焱大人,在此……告辞。” “……告辞。”焱潲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告辞二字的,远远的看着公子七血梓祭扶着茛觿离开,正巧碰上急忙赶来的龙帘和阿千,他侧头对阿千说了什么,众人都怔了怔。 不多时,他的红色身影消失在了他的眼球,迎面来的,是阿千。 心里默默的凉了…… “少主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了。” 呆呆地应着阿千,转身也准备离开。 “对了,殿下让我带了一句话给少主。” 焱潲停住,看向阿千。 “殿下说,如果你和他没有那段仇恨恩怨的话,应该会过的很好的,说不定,说不定会一起生活到死……” 第三卷 清风染思(一) 炎府后山边上,他独自一人静静站着。 他看了十八年的花开花落,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来的那样让人心痛。 或许人活着,从来就是为了接受痛苦而活,一个人从出生到死去,哭过笑过,你可以哭的撕心裂肺,却不能笑的无忧无虑,人生很长又很短,能够看破的人又有多少,一生只为别人而活,死的没有意义,茛觿他一直都是那样过来的么? 俗语说命运弄人,而他偏偏不信。 世间所有的事物都有对立面,就像天和地,水与火,白与黑,人的灵魂也是一样,邪与善,从来都不能共存。 为什么他的心那么凉。 不得而知。 “少主,皇上下旨让你去追查一件案子。”阿千现在身后很久,一直不敢打扰。 “我只是一个尚书,查案子找错人了。” “可是皇上点名了要少主来。” 焱潲不悦,“我宁可他一点都不器重我,什么事情也要我去做,他怎么不自己去查,难道下次还要我去宫里给他洗澡么,陛下到底看上我哪一点了?” 阿千轻笑,“陛下是看中少主的能力了。” 焱潲冷哼一声,阿千继续道:“这个案子有点棘手,从那次南北大战之后,每一个来到南国做生意或者游玩的北国人都死于非命,朝廷也查了一段时间了,这人死的干干净净死了以后一点痕迹也没有,尸体也找不到,倒是地上会有焦灼的痕迹。” “北国人?” “是的,现在算过来,三个月内死了快三十人,除了知道他们都是北国人,其他什么也不知道。少主,你要如何呢?” 焱潲蹙起眉,淡淡道,“怎么都是北国人,这几个月也没听说什么人与北国人结仇啊……清帝知不知道这件事?” “清帝日理万机,更何况是我们南国发生的事情,应该不知道。” “立刻想办法告知,用最快的办法。” “是。” 当阿千快马加鞭的赶到北国面见清帝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 “朕知道。”茛觿放下手里的折子,抚了抚衣褶,平淡的说道。 “清帝这是……” “朕在南国安排几个打探风声的人这不奇怪吧?” 阿千没有说话,低着头等着茛觿发话。 “这次谁去查这件事?” “是少主,南国尚书。” 南国二字像是往他的心尖上扎了一阵,难受的很。 “他不是尚书么?怎么跑去做官府的活了?” “是吾皇器重。” 茛觿大悟,上一次打仗那老不死的儿子让他上,因为他又是上将军也没多想,这次查案子也让他去,以他看来不仅仅是重视那么简单。 “死了多少人?” “三十多个。” “死就死了吧,朕不在乎。” 阿千猛地怔住,什么叫做不在乎,那可是他的子民啊,他呕心沥血想要保护的人,死后却被不屑的说作不在乎!那是怎样的可悲! “可他们都是北国子民啊。” “朕知道,朕不会傻到连自己的子民都不认识,你说完了么,龙帘送客。” 再然后,龙帘把阿千请了出去。阿千很不解的看向龙帘。 “殿下的性格就是这样,嘴上这么说罢了,心里还是很在乎的,过不了几天他会亲自拜访。” 第三卷 清风染思(二) 三日后的夜晚,月色朦朦胧胧看不清楚,果真是月黑风高夜。 南国城墙上立足一红衣少年,发丝红带束起,腰间佩着落迹剑,风姿瑟瑟,映得月色格外悠扬。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了悉悉碎碎的声音,他挑了挑眉,握紧了手里的剑柄。千钧一发之际,他转身拔剑,剑尖指向了来人的喉间。 那个人穿着黑色夜服,茛觿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情形,一时间又想不出来什么,在他游神之际,从那人的身侧跳出来一人,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掌,他一个重心不稳,向后踉跄了几步竟直直从城墙上坠了下去。 他心里一慌,短时间内没反应过来,急忙将剑用力一挥,深深地刺入城墙内,他人借着力腰间用力将自己往上荡去,向上跃起好一段,身体落下时正好踩在剑柄上,脚尖一踮,身体便向上跃去,稳稳落地之前侧腕一甩,袖间飞出两枚银针,正好刺中二人的胸口,然后二人便相应倒下,在地上做了几下不雅的挣扎后,不动了。 茛觿稳稳落地,急忙过去查看二人,本来是想要活捉,果然一个人还是不行,被迫只能杀了。看来今天晚上是白忙活了。 他上前去查看这两个人,本想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