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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悲伤的瞳孔,心底酸酸的。 “呵……”又是那种诡异的自嘲般的冷笑,他微眯着眼,“你要如何压毒呢?炎焱潲……说过了,没有人,可以救的了我。那一夜……西周府的我,你……不怕么?和怪物一样的我……” 身子一轻,被打横抱起,痛苦间,茛觽看到了抱着他的焱潲的冷汗。焱潲摇头,小心温柔地将他放在榻上,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烫的吓了他一跳。他摸了摸他的脖颈手臂,一样guntang的温度。这根本就已经超出了人可以承受的极限了啊,是谁,到底是谁,下手这般狠毒。 “明明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说话!” 茛觽似乎迎来了更加让人绝望的痛楚,双眉蹙地更紧,可一句低吟也没有。 “明明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一个人承担……清歌,你承受的痛苦,到底……”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清歌。 第三卷 清风染思(十三) 焱潲满脸复杂表情地看着茛觿,脑子里不断的在想办法。 被平放在榻上的茛觿缩成一团,双手环着小腹,满头大汗,动弹不得。 怎么每次狼狈的样子都会被他看到,每一次都是他陪着他。 伴随着又一阵针绞般难以忍受的痛苦,他释放般的大吼:“炎焱潲我让你出去!在我这里是要找死吗!” 焱潲长叹一声,“我走了死的那可是你。” 茛觿咬牙忍痛道:“你不走我走……”他强撑着坐起,稍稍做几个小动作都让他喘息不已。 “你这是何苦呢。”焱潲制止他要翻身下榻的身体,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示意他不要乱动。 “别碰我!”茛觿推开焱潲,微微颤着,“你快点走,难道……难道你还想重演西周府的那一幕么?焱潲,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想……不想因为我而让你受到伤害……” 茛觿自觉已经控制不住,低吼一声,借着自己还能控制的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和焱潲不能阻止的速度,抽出摆在榻边的落迹剑,在自己手腕上狠狠给了一下。 血流不止,红了他的衣裳。原本妖艳的红衣占染了血,颜色变得黑红。焱潲是吓到了,怕他继续自裁,急忙躲过他手中的剑。奈何茛觿下手不够凶狠,一阵痛楚之后,茛觿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 “君茛觿!你做什么!能别这么伤害自己吗!”焱潲紧紧握住茛觿手腕不断汩汩流出的血,却没注意到怀中被鲜血占湿的人儿表情骤变。 脸被附上冰凉,焱潲愣了愣。低头看向他,猛地一怔。那……那不是茛觿! 此时茛觿勾着嘴角眯眼妩媚地笑着,不断的轻抚着他的脸颊。 “这样的我,让你很吃惊?” 焱潲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是握紧了他受伤的手,“清歌……” 茛觿完全不顾他的惊呼,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一把将焱潲反按在榻上,扣住他的手。焱潲大惊,明明都已经虚弱成那样了,怎么突然间力气变得那么大。 手腕上的血还在不断的流出,流了焱潲半边的白衣都红了,触目惊心。 茛觿低头,将头埋在他的肩头,“你害怕吗炎焱潲?会不会怕我杀了你?” 茛觿热乎乎的气息打在焱潲的耳垂上,激得焱潲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怕……” 茛觿轻笑一声,勾起他耳后的一缕长发戏虐道:“不怕?现在清歌就在你身上,你不是最喜欢他吗?怎么,现在没反应了?” 焱潲咬牙冷哼一声,微微皱眉。 “呀……这表情还真是美……好啊既然你不喜欢,那就谈点正事。你是唯一一个看到发作的我,杀了你比较好呢?还是……” 牙齿咬破皮肤的刺痛,焱潲吃痛一声。茛觿趁他不注意咬了他一口,正正咬在脖颈上。伤口处稣痒的吸允触觉让他闷哼一声,停住了品尝焱潲鲜血的茛觿。 “怎?”茛觿只是吐出一字,从后面被狠狠一击,垂下头晕了过去。 第三卷 清风染思(十四) 焱潲看到站在后面的阿千,舒了一口气。 “少主你没事吧,出血了。”阿千过来查看了焱潲的伤口,有些红肿,茛觿下手很狠。 焱潲没说什么,紧紧搂住了茛觿:“以最快的速度去把宫里最好的太医给我请来,快去!” 阿千没问缘由,急急忙忙跑出去。焱潲原地撑着坐起,擦去茛觿嘴角的残血,长长叹了一声。好在他还有些意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奈何自己不是医师,不知道如何才能减轻他的痛苦。 等太医来的时候,茛觿整个人抱起来已经是轻飘飘的,手脚冰凉冰凉,脸色铁青,唯一只有那微蹙的眉头让人看上去还有一丝生机。 “怎么伤成这样,伤口很深,伤到了要脉,若是再晚点,不死武功也都失了。”太医一边处理一边说。 焱潲摇头:“他中了炎毒。这伤口是他为了克制自己做的。” “炎毒?”太医神情僵住,“大人可是确定?以前臣在太医院学习的时候听说过。南国北国都有一皇族秘术师,专门研制这些古怪灵异的药物,炎毒便是我南国秘术师所做,至今无人能解,还需找到研发之人才有得救,这公子怎么会得了这毒呢……” 焱潲盯着茛觿惨白的脸色,道“你可知那秘术师身在何处?” “谅臣见识短浅,不知。” 包扎处理完之后,焱潲送太医出去,临走时太医嘱咐了几句:“尚书大人莫过于太过担心,公子休息休息就好了。” 焱潲点头,目送他出去。 刚才太医说那句话的意思是……无药可救?要解毒还要寻找秘术师?焱潲是越来越理不清楚头绪了,决定还是等茛觿醒来再问个清楚。 “阿千,你快点去催龙帘,就说清帝炎毒发作病了,请他快点来。”焱潲吩咐道,随后推门进了茛觿房间。 然后他三天都没出来,用膳休息都在茛觿房里。阿千寻他寻不到,每天都守在门口等着接应龙帘。 “跺跺跺……”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阿千停下手中把玩的薄荷叶子,抬眼望了望。不料正巧看到了骑在马上拉着马绳停下,“你说殿下病了?殿下在哪?” 阿千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也顿了顿,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龙帘看他那副样子扶额冷汗直流,下马直接进了府。 房内,茛觿斜眼看着撑着额头坐在桌边的焱潲良久。稍一细看瞥见了他脖子上的咬痕,心里恰似被打翻了无味瓶一样。 “你还打算在这里待多久?”茛觿不痛不痒对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