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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点羞愧,“不好意思,是不是让你睡得很不舒服?” 少荆河也坐了起来,他给梁袈言当床垫还抱着他三四个小时,现在又听着他沙哑沉闷的声音,对于大早上的身体实在是有点刺激。 “我也不知道……可能半夜睡迷糊了。没事,我没怎么受影响。”他用力捋了两把头发,又用手在脸上捂了一会儿,以便尽快醒神。 少荆河确实是不清楚,反正睡着睡着不知什么时候,梁袈言就往他这边歪过来了。他当时也没在意,迷迷糊糊的还能意识到他可能会掉下去,于是还伸了手出来把他抱好了。 梁袈言对自己很无语。一边说着不能接受少荆河,一边睡迷糊了又自己往上凑是怎么回事?他狠狠唾弃了自己几句,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快亮了,我先回房间,免得他们多想。你在这儿再睡一会儿。” 他刚要站起来,忽然少荆河一伸手揽住了他的腰,紧接着头就靠了过来,下巴搁在他肩上问:“教授,昨晚你答应的事还记得吧?” 梁袈言被他这么一抱,脑子瞬间就糊涂了,还被他贴在耳边说话,哪还想得起昨晚上他们说了什么。想都没想地就向他偏了头,蹙着眉问:“什么事?” 他头一偏,耳垂自然扫过少荆河的唇,他自己还没意识到,少荆河却感到唇上冰冰凉的碰了块软rou,心头不自觉都酥痒了。 极力忍下舔唇和直接凑上去贴着他脸庞的冲动,少荆河只手臂上用了力,声音低得近乎耳语:“我还是您的助手吧?” 梁袈言顿了顿,没说话,却不是因为不知说什么,而是现在被他这么抱着,贴着耳朵说话,仅仅从身体上来说也是既舒服又折磨。 他赶紧把头转开,咬牙定了定神,才好不容易找回老师的语气,若无其事地说:“你要是觉得不屈才……反正我的工资也就这么多。” 少荆河一笑,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廓,说了句:“跟着您长学问,哪会屈才?没工资都可以,我还可以包您三餐。” “嗯。”梁袈言哼了声,“你不早就包了么?三食堂八点后的半卖半送大优惠。” 少荆河的表情一僵,讪讪地松了松手臂,头也从他肩上抬起来了:“您……知道了?” “我看起来很傻吗?”梁袈言侧头,“嗯,你欺负我不怎么去食堂,就干脆就当我是了。我在B大这么多年,开始还想什么时候三食堂生意会差到每天的菜卖不完,还能半卖半送?后来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别说学校食堂,就是普通餐馆也有定量。生意开始不好,进货出菜自然都会相应减少,哪有人天天生意不好还做那么多菜,只为剩着卖吗?” “可您也没揭穿我呀。”少荆河嘀咕。 “我有空想起这事的时候都已经开除你了。再说你又没增加我的开销,我当你可能是去其他地方买了便宜。现在你这么一说我还能不明白吗?根本没有什么便宜,一直都是你自己贴钱去外面餐馆买的饭,对吧?” 少荆河赶紧说:“没贴钱,我花自己的钱买自己的饭,不过是顺便带上了您的那份。您给我的饭钱不多不少,正好够。” 梁袈言站起来,摇摇头:“不是大事,回去再讨论。我先上去了。” 少荆河立刻从沙发脚拿起书包,也跟着站起来:“那我也上去。” 两人蹑手蹑脚地一起上楼,各自回了房。 梁袈言尽量放慢动作,不声不响开了房门。江落秋还在熟睡,他没敢开灯,也不敢开手机的手电,只贴着墙根慢慢进了房间,又慢慢回到了自己床上把衣服换了,钻进了被子里。 他一旦醒了就很难再睡着,所以现在虽然时间还早,但也不打算再睡,做个样子罢了。 梁袈言翻个身,背对江落秋,其实被少荆河挑起的身体的悸动还没完全平复。他缩在被子里,肩膀、手臂、腰间、耳畔哪哪儿似乎都还留有少荆河的体温。 他是尝过味道的,记忆很轻易就能被唤醒。到了最后实在也忍不了,只能自己安慰了自己几下。 如此之后,反而紧绷的身体得到了一点松懈,渐渐的竟又有了点倦意…… “袈言,起来了。” 被用力推了两下,梁袈言迷迷糊糊地再次醒过来。这次他自然清醒得比之前那次快,只脸上显得犹醒未醒,往旁边扭了头,看到江落秋站在他床边。 “哦……”他应了声,慢慢爬起来。 江落秋看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和脸上睡意未消的枕头印,忽然发出冷笑:“昨晚几点回来的?和少荆河都玩什么了?想必很开心吧?” 他进进出出地找少荆河,江落秋自然很在意。于是也打了电话去问吕聘少荆河回没回去。弄得吕聘以为他也在担心少荆河,所以后来知道了他们回来之后,还特地给江落秋打了电话报知。 江落秋就一直在楼上等着。 左等右等不见他上来,当然不免又生出各种怀疑,一度想冲下去“捉jian”,但又碍于身份不能这么做。 梁袈言在B大出的事这里的大家多少也知道一点。猥琐事件虽然也没人这么没头脑直接去问他真伪,但事件缺证少据,本身就疑点重重。词典编纂的时间已超过十年,编辑组的几个主要成员都和他共事多年,对他的人品信服程度甚至都高于B大其他科系的同事,在编辑组里为梁袈言正名起了很大作用。 学生们跟梁袈言接触过,也更愿意相信自己所认识的梁教授不假,但连带的让人无法忽视的另一件事,即事件中暴露出的梁教授的性向问题,他当时自己倒是直言不讳地承认了。 所以梁袈言就算真和少荆河怎样,两人都适龄单身,就算捅出来了又能怎样呢?倒是他江落秋和梁袈言的前情无人知晓,他已婚有女人尽皆知。所以他要是莽莽撞撞地下去,万一事情闹起来了,他反而更难收场。 因此江教授忍了。 只不过在房间里越等越暴躁,越想越生气,可他也今天到的,也坐了一天车,劳累得很,所以最后只能憋了一肚子气,不知不觉睡着了。 被手机铃声一觉闹醒,转头一看,梁袈言已好好地躺在了自己床上。 看着梁袈言背对他的姿势,他那未消的气又翻上来了,立马爬起来推醒了梁袈言。 梁袈言坐起在床上,也没心思理会他的故意挑衅,只问了句:“几点了?” “快到点吃早饭了。”江落秋冷冷地答,居高临下地瞅着他,继续问,“你还没回答我,昨天几点回来的?” 梁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