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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的,也有一步三回头不停张望的。 不过梁袈言只在少荆河背后全神贯注地关注他:“你差不多得了,换我吧。” “没事,我还行。”少荆河忙了一天,满头大汗,连衬衣都湿透了,他随手接过梁袈言递来的纸巾,随意在脖子脸额头什么的抹了几下,纸巾就湿成了一团。“您别忙了,我反正已经一身汗,您别再弄出一身来。” 人来人往的,梁袈言不好在路上跟他拗,只好说:“那你,待会儿上去洗个澡。” 一听这提议,少荆河不禁低头露齿一笑。 梁袈言看他忽然发笑,自己本来心思挺正气的,现在被他笑得倒显出不对劲来了,当下气恼:“就是洗个澡,你笑什么?” 少荆河还是笑,抬起头满面春风,话声乘着暖风拖了个长长的调子往后送:“好--就是洗个澡。” 到了公寓,两人把箱子一起从门外搬进电梯,又从电梯搬进房。一趟下来,梁袈言这个常年不出汗的人也终于冒了一身汗。 少荆河坐在箱子上喘着气,想起他一向爱整洁干净,又勾唇诡笑,扬声说:“您也得赶紧洗个澡了吧?为了节约水和时间,不如我们一起?” 梁袈言从卧室里拿了干净的换洗衣服和毛巾出来,乜眼斜他:“一起洗还能节约水和时间就怪了。快去!” 少荆河无可奈何,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慢吞吞地站起来往浴室走:“这边?” “嗯。”梁袈言不放心,跟着过去,又指着浴室里的一些设施讲解了注意事项。 说完了一扭头,发现少荆河放好了毛巾衣服,在边上含着笑光拿眼瞧他。 “干嘛?”他莫名其妙。 少荆河一边盯着他,一边慢慢关上了门。 “你干嘛?”梁袈言瞬间领会了他的用意,羞恼地赶紧去开门。 少荆河一手勾住他的腰,手按住他要开门的那只手,在他耳边说:“反正都进来了……” 梁袈言整个人贴在他怀里,那体温烫得他浑身都蒸腾起了热气,再被他一亲,哪还有力气走出去? 两个人在浴室里边洗边温存,忽然梁袈言从少荆河停下动作,凝神听了一阵,不确定地问:“我好像听到我手机响了,是不是?” 少荆河的节奏被他中断,也只好停下来跟着听了一阵,确实外面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手机铃声,是梁袈言的手机。 “您在等电话?有人找您?”他不当回事,把湿漉漉的梁袈言翻过去,吻着他后脖子发根问。 梁袈言想想:“没有啊。” “那就不是。” 梁袈言哭笑不得:“你这什么逻辑?万一真有什么事呢?” “会再打的。”少荆河咬着他耳朵说,“不差这点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本来想凌晨赶一章出来,后来写了一点发现质量很不好,精神也不济,就干脆不写了。 反正不赶时间,我们慢慢来。 . 第88章第88章 他们洗完澡,梁袈言出来找了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一连打了好几通。 “谁?”少荆河擦着头发凑过来。 梁袈言摇了个头,把手机一放:“不认识。多半是诈骗电话。” 少荆河便也不当回事,到沙发上盘腿坐下,又把他拉到身上:“晚饭呢?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冰箱里还有点速冻的馄饨饺子什么的,随便吃点吧……”梁袈言话说到一半,又看着他,自己纳闷地笑起来,“怎么感觉你本来就住这儿似的?这问得一个自然。” 少荆河从背后抱着他,下巴搁他肩膀上,听到这话抿起嘴角正要说话,忽然梁袈言的手机又响了。 梁袈言拿过来,还是那个陌生电话。他皱起眉,犹豫了一下,试着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悄无声息。 “喂?” 还是没人说话。 梁袈言奇怪,要说是电信故障导致的全然无声又不是,隐隐约约的他似乎能感觉到有个呼吸从听筒里传出来。 他又问了两声,被撂到一边的少荆河倒先不耐烦了,一边对他上下其手,一边漫不经心地给他当参谋:“也有信号不好的骗子。人家躲在非洲,太远。” 梁袈言听着笑起来。他们两个身体现在碰到一起就不安份得很,少荆河一动他就有点吃不住。但又考虑到他们要是老动不动就这么大动一场,怕是很影响健康,还是赶紧按住他的手:“你你你等会儿,我这接着电话呢。” 他嘴上是一套,身体的反应又是一套,导致手上的力气也实在释放不出多坚决的信号。少荆河就顺着他的按住停了一下,很快就把他直接推倒在沙发上,俯身亲着他的脖子:“没人说话的叫sao扰电话。您还接什么接?挂了完了。” “你、你别……”梁袈言低叫一声,呼吸急促起来,哪还有心思管什么电话。抖着手把电话挂了,手一松,手机掉到了沙发下。 一个小时后,梁袈言煮好了馄饨面。厨房有张极小的餐桌,也就够放下两个中等大小的盘子,这就是梁袈言平时自己吃饭的地方,以至于连配套的凳子都只有一张。 两人这会儿一人一边隔着桌子面对面。少荆河坐在从客厅搬来的椅子上,比桌面高出一大截,要不端起碗就得弓着腰就桌面。梁袈言看得很不安,迟迟坐不下去,一直说:“我跟你换,你坐这张。” 少荆河皱起眉笑:“您以为我是要在这儿坐个三年五载吗?就吃个饭的时间。您赶紧坐下好好吃饭,跟我还客气什么?” “我不是客气……”梁袈言明明是不安心,但又被他说得气馁,因为发现自己在他面前越来越摆不起老师的架子了。 “您就是。”少荆河平静地强调,“您可能到现在都没发现,您的那些习惯,‘为人着想,与人为善’,其实都是容易被人抓住大加利用的软肋。越是熟人您越是习惯自我牺牲,所以就很容易成为靶子,被有心人逮着使劲薅您的善良。” 梁袈言眨巴眨巴眼睛,怔住了。 “您看,我坐得不过是将就一点,您就开始为自己坐得舒服感到惭愧不安。这种动不动就滋生出来的负罪感简直要命。您说您跟我到现在都还这么小心翼翼,我要也是个容易多想的人,那得怎么判断您对于我们关系的定义?您对我客气了,我对您是不是也该还以同等待遇?那我们俩是不是平时都得这么客气下去,于是就会越来越客气?” “不会越来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