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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地跟着点头。 迟天漠比了个“三”:“虽然事情是我做的,但给我出谋划策的是你。对不对?” 这是问过的五个问题之一,但之前许立群只需要答“是”或“不是”,现在,当然远远不止。 “是。”他先迟疑地点了头,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说。没了迟天漠的小题追问,他要自己把事情都招供出来,这难度让他很后悔刚才没有珍惜还有小题的机会。 他一停下来,迟天漠就死气沉沉地看着他。然后等了三秒,许教授还在犯愁,迟天漠拿起手机,cao作了几下,很快许教授的手机也响了。 许立群打开短信一看,10万到账。 只有10万。 他愁眉苦脸地看着那数目,再抬起头看向迟天漠。迟天漠冷漠地又等了他两秒,点点头:“好,第四题……” 许教授连忙又伸出手叫起来:“不!等等!我说!我说!” 迟天漠不高兴地皱起眉:“你每次都要挑战我的耐性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回忆!我在想‘要点’。”许立群双手合十,求饶地解释,“都这么久的事了,你总要让我想想。” “你不是已经在这儿坐了这么久吗?不去好好回忆自己做过什么,净想着拿了钱怎么花了是吗?” “我想到了,这就……”许教授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躲闪着他的目光尴尬地说,“咳,呃,就是、就是那个时候,你来找我问我怎么能--” “咚!”迟天漠那边发出了一声响。 许立群惊跳起来,连忙抬眼看他,看到他手里拿着手机,手机的一边正靠在桌面上。他阴沉着脸,眼睛里满是警告,显然对他这个开头很不满意。 许立群张口结舌,迅速低下头,转着眼珠子想了又想,才磕磕巴巴地再开始:“呃,应、应该是更早一点,我捡到了你的手机……” “咚!”迟天漠警告的手机法槌再次敲响! 许立群怔怔地抹了把头颈里冒出的虚汗,连忙瞪着眼睛慌里慌张地继续想:“是、是梁袈言那次喝醉了……” 他停了停,迟天漠没有再发出声音,他终于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地继续往下讲: “那时候梁袈言忽然有一次喝醉了,闹出很大的洋相。我就觉得奇怪,这人从来没出过这种纰漏,这次是遇到什么事了?于是我就特意去查了一下,结果发现一点奇怪的状况。因为他喝醉的那天参加的婚礼我也去了,是曾--” “咚!” “啊?”许立群抬起眼睛,看到迟天漠的眼神里又发出了警告,只好又自省,想了想猜,“不、不能说?” 迟天漠再次陷入了无法出声的境地,摇着手指只用口型说:“无关的人不准提名字。” “哦,”许立群领会了,连连点头,“总之我想起了那是谁的婚礼,就对他的反常觉得更奇怪了。于是想方设法去问了一些人,意外地发现那场婚礼的新郎在B大读书的时候就曾经试图勾引过外系的一个男同学,所以……那人其实是个同性恋。那么一直对外宣称他们是好友,却在他的婚礼上喝醉痛哭成那样的梁袈言就一下也变得很可疑了。” . 第116章第116章 他这话一出,身在不同地方的好几个人的脸色都遽然一变! 少荆河低咒一声跳起来,抓起书包就往外冲。 他没想到许立群会陡然提起这事。 谁都没料到迟天漠这事追究起来会追得那么远。 他不能放梁袈言一个人在那儿,干看着所有痛苦的回忆再从许立群嘴里重演一遍! “荆河?怎么了?” 这家公司的老板,少荆河A大的同学正好接了个电话从外面进来,就看着他一阵风似的从自己身边刮过去。 “直播不看了?”他只来得及冲着那个背影喊。 “嗯,急事。今天谢了明天给你电话!” 少荆河头也不回,扬起只手挥了挥,既是回答也当道别。 进了电梯他就给梁袈言打电话。 梁袈言很快接起了。 “别、别看了,我现在回去,你先别看了。”他呼哧带喘地连串说。 “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梁袈言以为出什么事了,也慌张地立即起了身,准备来找他。 “不是……我是担心你。” “我没事。”梁袈言明白过来,轻声说,又看了眼屏幕上的许立群。 同时也感受到了在许立群说出那话后这间办公室里其他人的眼光。 他扶着手机低下头,走到了门外。 “我没事。”他又对少荆河说了一遍。 在旧伤疤被骤然掀起的屈辱、难堪与窘境中,他对少荆河敏锐的感知力和反应充满了感激。 他怎么能不爱这个人? 他眨了几下眼睛,笑起来,睫毛却被洇湿了。 “好,那我到门口等你。” 尽管他说没事,少荆河也执意要回来,梁袈言也没有再劝。 梁袈言放了电话,回到办公室里找到张警官:“张警官,我想出去透透气。” 在许立群说出那些事后,这房间里就有种微妙的尴尬在警察们和他之间流动。所以他主动提出出去,张警官也很理解。 “啊,也好。”张警官看他表情上也没大的变化,口气依然很温和,也就尽量当没事一样点点头。 “我不走远,就在楼下花圃逛逛,你们要是有事就给我电话。” “行。”张警官点点头,也和善地笑笑。 梁袈言下了楼。他们楼下有块小小的花圃,还铺了草皮。 他果然离群索居太久了,今天一天也让他倍感压力。像现在这样能离开人群,走进上班时间空无一人的开阔花圃里,他深吸一口气,才终于感受了巨大的放松和自在。 才只是这么短的分离,他已经很想少荆河了。 少荆河在出租车上,继续用手机观看直播。 许教授的真相追溯依然在继续-- “出于好奇……”在这种时候他依然谨慎地使用着一些不那么显露出他对梁袈言存有敌意的词句,“我对他留意观察了一阵,得出了个我认为还算靠谱的结论,后来我也对你说了。” 他目光闪烁地瞟向迟天漠,怕他万一不记得又拿这个当错处不由分说地扣钱。 迟天漠的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旁观者的冷漠,没有任何要接话的意思,只是以极小的弧度点了个头以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