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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尤未不由一阵感动,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之后才想起来应该请娄印进来坐,一直让客人站在门口太不像话了。 “娄医生,具体的我们去会议室谈吧?”尤未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娄印也不忸怩,点点头跟着尤未往里走。 尤未后进会议室,顺手将门反锁了隔绝了外界所有好奇的目光。没了外人的围观,尤未觉得自在多了,拉了椅子在娄印对面坐下,他不想再提起Felix让自己的心更加慌乱了,于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娄医生,对于同传老师的人选方面你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和意见吗?” 娄印倒不觉得尤未唐突,依旧保持着脸上招牌式的温和笑容:“虽然我不像其他客户那样刁钻一定要指定高赟来做,但我希望两位同传老师都能有心理学相关背景,并且语言水平要过硬。” 本想不提Felix就好了,没想到娄印会突然提到高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听到这个名字尤未的心都跟着狠狠收缩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大,就像这个名字自带着某种不知名的魔力似的。 停顿了好一会儿尤未才继续开口说话,他自欺欺人地希望自己刚才那一刹那的反常没有被娄印看出来,甚至希望能通过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是这样的,每一个口译项目我们都会比对每位同传老师的专业背景,有些老师一直固定做某个行业的同传,不过专做一个行业的老师非常非常少,更多的同传老师其实是全行业都做的,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不敢跟您保证两位老师都是学心理学出身的,但最起码我会保证两位老师都有丰富的心理学会议的同传经验。” 娄印显然也是个相当善解人意的,不仅装作没看见尤未的反常还一脸虚心地求教:“是吗?不能要求两位同传老师都是学心理学出身的吗?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你们这一行的规矩。” 再傻尤未也知道娄印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什么叫不清楚这一行的规矩?Felix好歹曾经也是知名同传现在更是翻译公司的老总,娄印和Felix谈了七年恋爱怎么可能连这么常识的东西都不知道? 尤未心里是感激的,不止是对Felix,对娄印也是如此。 稳了稳心神,尤未对娄印点了点头:“是的,不过我会尽最大努力去联系两位曾经做过心理学会议的同传老师。” “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娄印说着就站了起来,“我挺赶时间的,今天就到这里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尤未跟着站了起来,对于娄印莫名的信任有些错愕:“可……可是我们还没谈价格呢?”再大方的客户也不至于任我坐地起价吧? 娄印闻言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漂亮的白牙:“我相信你不会赚我太多的,就市场价我的实验室还是承受得起的。” 就这风度,就这涵养,难怪Felix会喜欢他了。尤未有些黯然,抿着唇点了点头道:“好的,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每个同传老师最低报价一天8000,一套博世的同传设备每天报价2500,一副接收耳机每天报价25,连续一个礼拜报价就是8000*2*5 2500*5 25*100*5=105000元整。 尤未盯着电脑屏幕上报价单里的总价有些苦恼,虽然每个版块的报价都已经报到非常合理的价位了,就这个价格给出去任谁也不会有异议的,可他还是在苦恼着要不要再给娄印在总价上打一个折。 虽然尤未很清楚十万块对娄印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可是十万业绩对尤未来说相当于公司给他定的每个月必须完成的业绩额的两倍了,娄印轻轻松松就让他完成了两个月的绩效,想一想,尤未心里更觉得黯然,这样的差距大概真的注定了自己永远只能抬头仰望人家。 午饭时Derek过来八卦了一把,以他多年做受的经验,娄印这样的极品绝对算得上绝大多数小受的梦中情人了,帅得恰到好处,又风度翩翩给人难以名状的好感,于是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让Derek很没义气地转移YY目标了= = 尤未实在是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含含糊糊地交代了一些娄印的信息,不过当Derek陷入更深一层的意yin之前一句“不过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一把掐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娄印到底有没有和Felix复合老实说尤未并不清楚,但就算还没复合Derek这样的货色也绝不会是娄印的菜,所以说何必再给他虚假的希望呢?就像自己,明知不可能又何必再心存幻想呢? To be tinued…… ☆、银河系的第044颗星 “Gao,你一定要用你激扬的文字在传记译文中把老师这辈子对语言学的那一股炽热的爱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Gao,尤其在前半段的翻译中,你一定要竭尽全力把老师这本自传翻译得引人入胜,你知道的,自传真的很难翻好,如果一开始就翻译得枯燥无味和其他自传大同小异那么就很难标新立异,不过老师当然是绝对信任你的……” “Gao,在中间这一部分,老师希望你采取倒叙的方式来翻,这样应该会更有新意……” “Gao,在最后一部分,老师……” Harrison教授激动得手舞足蹈,生怕不能将自己所有的想法一次性准确地表达出来,高赟一边喝着红茶一边悉心听着老师的“谆谆教诲”,难得老头子精神这么好,高赟也不忍心嫌老师太啰嗦,每天都来准时报到。 从Harrison教授家里出来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冬日的黑夜总是来得让人这么没有防备。 高赟像往常一样沿着路边的鹅卵石小道往暂时租住的小别墅走,幽静的小道上几乎没几个人,夜风很凉,过往的车辆飞速驶过卷起漂浮的灰尘和寒风直往高赟脖子里钻,高赟冻得一缩脖子下意识收紧了长风衣竖起领子,然后低着头继续在寒风中急速行走。 高赟是一点没注意到刚才与他擦身而过的某人,直到有人从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语气熟稔又欣喜地叫道:“Gao,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作为一名优秀的同声传译,对不同声音的辨识一定要练到炉火纯青才算是本事到家,所以即使背后这人的声线听起来跟五年前有点不一样了,高赟还是一下子就听出自己被谁拍了肩。 其实会在这里碰到Arthur高赟一点都不觉得惊讶,算算时间,Arthur应该还在麦考瑞大学念Master Degree的最后一年,而高赟为了方便和Harrison教授沟通一些传记翻译上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