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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沐柏扪心自问,“我真了解纨绔成性,懦弱暴躁的父亲?” 能一眼就看出慕婳身上的特质……父亲绝不是他所说的,只是运气好。 ****** 皇宫坤宁宫,皇上慵懒般靠着垫子,胳膊随意放在支起的膝盖上,宽松松软的常服,头上只带玉簪,衬得他越发清俊文雅,宛若一位名士学者,绝非权掌天下的九五至尊。 皇后娘娘一袭凤袍,头戴凤冠,凤钗轻轻晃动,显得极是华丽端庄,同轻松惬意的皇上站在一起,她要显得威严,亦显老。 本身她就不是绝色美人,姿容仅是清秀,过了少女娇花的年岁,她保养得再好,也比不上年轻得宠的宫妃漂亮。 她又没有为皇子傍身,越发以后宫之主的威严示人,周身笼罩一股严肃的气息,让人不愿意亲近。 此时她正端着一卷账册,一本正经向皇上交代太后娘娘寿宴筹备的诸多事宜,正说到外命妇向太后娘娘拜寿的顺序,一直默默听着的帝王突然说道:“朕记得魏王妃还在忏悔,她不适合向太后娘娘拜寿。” 皇后下意识紧了紧手中账册,不够柔和紧绷的脸庞拂过一分为难,“太后娘娘一向代魏王妃亲厚,纵然有红莲长公主回到皇宫,母后也时常在臣妾面前提起魏王妃,母后寿日,首要是让母后心情愉悦,臣妾听说魏王妃已经知错了……” 皇上眸子半开半合,“朕知道这些年,你在太后跟前代朕受了不少的委屈,堂堂后宫之主,皇宫中的大事小情都要向太后请示,皇后当得有点憋屈。” “臣妾得母后指点良多,全赖母后赐教才能打理好宫务。” “你怕朕去太后面前说你的不是?” “陛下若是这般想臣妾,臣妾可冤枉死了。” 皇上突然抬起手臂扶住将要跪下的皇后,“朕同你是夫妻,本该是最亲近之人,纵然你生不出儿子,朕也从未想过废了你,同朕无需太生疏。” 皇后咬着嘴唇,挤出来的笑容略显僵硬,眼见皇上好似真倾谈的心思,轻声说道:“皇上就那般看中柳三郎么?您已经为他做得够多了,母后跟前的尚宫偷偷告诉臣妾,母后有几分不悦。” “三郎那孩子,朕是很喜欢的,你直接同太后说,魏王妃不得进宫贺寿,是朕的意思!” ps继续求月票,一会还有一更。剧透一句,千万不要小看皇上啊,虽然没有娇女中的乾元帝任性毫无原则宠爱顾三少,他的偏执精神是本文之最。 第二百一十八章 抢夺女儿 “皇后亦可以直接同太后说,朕是皇帝,总有几个不愿意被旁人所害的后辈,若是太后认为朕处置不当,削去朕皇帝的头衔,她就是册魏王妃做女皇,朕也管不到了。” 皇帝翻身而起,太监飞速过来帮皇上穿上龙靴,低头见到鞋子上龙游九天的图案,皇上用力踩了一下地面,颇有脚踏乾坤的感觉,潇洒离去,宽大明黄色袍袖翻飞。 他依然儒雅,眸子温柔清澈,然谁能否认他是天下之主? 皇后呆愣了半晌,缓缓勾起嘴角,悬挂在帘子上的五彩蝙蝠轻轻晃动,坠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陛下,木齐求见。” “哦?” 在宫中穿行的皇上扯了一下嘴角,“他不是在忙着转移银子么?怎么有空进宫来见朕了?” 回事的太监抿了抿嘴角,皇上停下脚步,温和的问道:“说吧,京城又有什么消息?” “回陛下。”太监低声道:“先是慕婳……” 敏锐感到皇上盈盈温吞笑容淡了半分,太监莫名心头一凉,“慕小姐教训仗着沐国公府欺辱残疾战士的马德。” “马德?朕看他该叫缺德,不过更该责罚得是朕的大臣们,他们把朕的宽容当做纵容,御史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个都看不到战士的艰苦?让慕婳来解决这桩事,逼她不得不出手……” “耻辱,这是朕的耻辱!” “陛下息怒。” 扑通扑通,侍奉皇上的内侍宫女跪伏于地,很少见温和的皇上如此动怒。 皇上脸庞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猛烈咳嗽起来。 “陛下您不能动怒。” “朕不能做得事太多了。”皇上推开太监的手,平稳怒气翻滚的气息,“这幅病怏怏的身子拖累朕太久太久,朕在有生之年不知能不能看到……看到……” 皇上嘴唇动了动,再厉害的高手都听不懂他到底说了什么,“木齐特意为慕婳来的?” “奴才以为木统领是为沐国公,他当众说要认慕小姐为女儿,还说陪送东南的船队,富可敌国的银子做慕小姐嫁妆。” 太监没有子女,但看得出木齐有多着急,多怕女儿被沐国公抢走了,顾不得那边没处理好的家事,不怕暴漏身份,直接来求见皇上。 这出争夺女儿的官司要靠皇帝来决定? 皇上面色变了变,嘲讽般勾起嘴角,“朕小看了沐国公,他不仅看得到独一无二的慕婳,还拥有让朕都眼馋的船队,他还真是深藏不露,把朕都骗过了。” “陛下,木统领还等着您呢。” “朕不见他了。” 皇上招手,跟在他身后的轿辇落地,上了轿辇,轻声道:“他先把自己的事情料理清楚再来求朕做主,连自己女儿都保不住的父亲,活该被女儿被别人抢走,今日朕帮了他,明日慕婳也会被别人抢去做女儿。” 太监眼见着轿辇远去,皇上是什么意思?不怕木统领再发疯? 木统领好不容易性情稳定下来,若是因皇上这句话又犯病,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毕竟谁也无法保证木统领到底有多少种性情。 ******* 慕云府邸外,眉目清秀的书童耷拉着脑袋返回马车旁边,“公子爷,他们不肯通禀,推说慕小姐已经歇息了。” 烈日高悬,正是大好时光,慕小姐刚刚进入慕云府上,又经历方才那番波折,睡得着才怪。 看守慕云府的人明显是在说谎。 “他们都是锦衣卫的人,只听慕指挥使的吩咐,任何人怕是都进不去。” 马车中伸出一只手,掌心托着一块令牌,书童吓了一跳,“这是?” “你拿给他们,让他们仔细掂量这块令牌的主人能不能进入慕十三爷的府邸。” “皇上给您的……” “是伯父给的,他送我令牌,不就是让我不被京城的权贵看轻半分嘛。” 说得很委屈似的,听起来柳三郎完全是迫不得已只能动用令牌了。 书童暗暗啧啧两声,自家公子为亲近慕小姐,也是不要脸面了,说得再冠冕堂皇,还不是因为慕小姐就住在府上? 最近慕云差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忙得脚打后脑勺,好似锦衣卫离了他整个衙门就瘫痪了,什么事情都要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