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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信能制定出新政的皇上不是昏庸之主。 陈四郎盼着柳三郎说出一些婉转的建议,柳三郎就配不上慕婳了。 “让陈世兄失望了,若是我遇见此事也一定会相救女童。”柳三郎淡淡说的说道:“不过我不会把他们引到郡主面前,我不会蒙住郡主的眼睛后告诉她这是个太平盛世,而是会让她目光所及的地方就是一个蒸蒸日上的帝国,百姓安居乐业,帝国繁荣强盛。” “我不相信!” 陈四郎摇头道,“你我都熟读史书,经史子集倒背如流,该明白史书中所大书特书的盛世有几成水分,慕婳不是寻常的女孩子,她目光不比你我看得短,本身又容易招惹麻烦,不安于后宅,你怎么做到你所说得保证?” “大话谁都会说,柳三公子,我说大话不比你差多少。”陈四郎眸子泛起一抹嘲讽,“你就是用这些话欺骗慕婳?以她的赤字心性大有可能被你打动,毕竟我……你以及很多人都不如慕婳忠君爱国!我们都有私心,都会下意识衡量利益得失,慕婳不会,她可以为她的信念牺牲一切。” 这也是慕婳最他们这些才高八斗的才俊们最为佩服的地方,慕婳得到他们的爱慕绝非因为容貌漂亮,他们这些即将步入仕途的人做不到,不愿意去做仁人义士,但是不妨碍他们欣赏慕婳。 柳三郎宛若见到少将军血染疆场,只为她曾经的誓言,慕婳怎能不让他喜欢,她承受许多不该承受,受过那么多辛苦,死得那么悲壮,他从未在她口中听到一点点后悔的意思。 “因为你做不到,所以陪在郡主身边人是我。” “我是不愿意欺骗她,没有你脸皮厚!” 柳三郎回了一个淡笑,陈四郎牵起身后的女童,跟着柳三郎迈进侯府,不服气的说道:“我会让你看清楚,我能不能做到,知道你对我用了激将法,我会同你联手御敌,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是中了你的计,而是不愿让慕婳小看。我领着她逃命,不是把麻烦带给慕婳,你以为被慕婳几次三番的救下,我很高兴?” “不,我不高兴!” 陈四郎眸子变了变,到底还是放不下少年的尊严,都是英雄救美,他这才算怎么回事?不是被刘大少追得狼狈奔逃,没看清方向,他绝不会跑到侯府,更倒霉得是慕婳偏偏刚回侯府,当然见到慕婳后,他又不自觉下意识求助……陈四郎拍了拍额头,“怎么又是这样了?” 柳三郎不紧不慢走在前面,闻言回头浅淡一笑:“你以后受郡主恩惠的地方还很多,与其烦恼事情出于意料,不如仔细谋划帮助郡主,陈世兄,一人改变不了帝国,我亦需要你的帮衬。” 第四百零一章 绿帽子 陈四郎一直沉默,柳三郎很有耐心等待,过了好一会,陈四郎郑重点头,“你和我可以联手,然不意味我会臣服你,听你的吩咐,我们是平等的,我亦不会轻言放弃。” 放弃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即便希望渺茫,陈四郎也不会放弃追求慕婳的心思。 柳三郎真诚的回道:“能得陈世兄相助,我的目标更容易达到。” “你猜后世人会如何评价我们?” 陈四郎突然对他们的历史地位颇感兴趣,同是出自宛城,同为少年俊杰,一个是寒门长大却被皇上亲自教养的皇族直系子弟,一个是真真正正的寒门学子。 他们彼此都明白各自的野心,若是没有碰到慕婳,不曾被慕婳影响,按照他们既定的路走下去,朝廷上会多出两个心机深沉的政客,自私自利,费尽心思谋取高位,只做对自己有用的事。 改变他们的人是一个曾经被他们所轻视的女孩子。 “只有掌握大权的人认可史官才能把这段历史书写下来,传给后世人知晓。” 柳三郎淡淡的说道:“即便后世人听到一些流言蜚语,也是野史杂谈,无关紧要。” “比如谁娶慕婳,谁都会被说成夫纲不振?”陈四郎坏坏一笑,“你身份尊贵,有皇上和魏王殿下做靠山,天下女子只要是你看中的没人能拒绝你,魏王殿下钟情魏王妃依然纳了妾室,宗室子弟几乎全部都是三妻四妾,歌姬无数,三公子何必为一个女孩子放弃更多或明艳,或娇媚,或温柔,或灵动的女孩子?三公子本该得到更好的享受。” 柳三郎转身向客厅走去,留下一句平淡至极的话语,“我很失望。” 然后不管陈四郎是否跟上,他步伐越来越快,陈四郎笑容渐渐淡去,身边的女孩子扬起天真信任的眸子问道;“大哥哥很难过吗?” 陈四郎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以后你就明白了。” 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毁了同慕婳的婚事,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 红莲长公主冲进皇宫时,听到太后娘娘传口谕把皇上请去慈宁宫,她连忙向慈宁宫赶过去,侍奉太后娘娘的内侍宫女站在外面,大殿的们紧闭,宫女内侍身体瑟瑟发抖,头顶上好似悬着一柄即将落下的利刃,见到长公主不由得轻轻松了一口气,“殿下,太后娘娘正同皇上说话,不让任何人打扰。”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即传来太后严厉的斥责:“皇上,做人不能忘记恩情,没有他,哀家无法顺利生下你,当初在后宫也是他多方帮衬,哀家才能在先帝后宫中渐渐站稳脚跟,哀家怀着你时几次三番躲过妃嫔的算计,也少不了他的援手,当日你气息微弱也是他救活你的,哀家当日许诺会答应他一个要求。” “他这些年没有向哀家求官求爵,也没仗着对哀家有恩就胡作非为,这些年他一直老老实实,如今只求陛下赦免宽恕一人,陛下难道都不肯答应?” “你让哀家如何有面目去见他,何况那人虽是有错,也罪不及死,陛下赦免了他也算是恩德一件了,皇上若是怕百姓非议,可以用哀家的名义,哀家这一辈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没放过一个仇人,自然也不会亏待对哀家有恩的人。” 红莲长公主绕过挡路的内侍,直接推开大门,没有看里面的状况,说道:“木瑾那个畜生不能赦免!母后想要施恩于人也要看是什么事。” “他怎么就不能赦免?他是谋反篡位,还是弑君?” 太后不满看着冲进来的女儿,有几分无奈,“都说女儿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自从先帝过世,你处处同哀家作对,哀家说什么,你都要反驳一二,旁人家的女儿会尽量缓和母亲和兄长之间的矛盾,你可倒好处处帮着外人!哀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最大的错误就是针对安乐郡主,哀家知道她是个飒爽善良的好姑娘,否则皇上也不会单单看中她,他们即便不是一个父亲,但也是同母所生的兄妹,为一点误会小事就让meimei把哥哥送到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