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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家丑外扬心中气愤,还有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大家都没了说话的兴致,再坐下去也是尴尬,于是便各自散了。 等人都走了后,路子昕吩咐青檀过来洗漱了一番,歪在榻上闭眼休息,可是心中思绪甚多,又哪里平静的下来? 一刻钟后,她眯着眼睛吩咐道:“绿香,你去看看,二哥他们可还在亭子里?” 绿香应了声,过后不久回来道:“姑娘,奴婢去的时候亭子里已经没人了,听大表姑娘身边的可鸢说几位公子不久前都往书房去了。” 路子昕想了想,道:“知道了,左右也睡不着,咱们去散散。” 于是主仆三人便收拾一番,出了院子往园子里去了。 路子昕边瞧着春日里的景致,边心不在焉地捉个狗尾巴草缠在手上绕着圈儿玩,正好好地,谁料忽地脚下一歪。 “姑娘小心!”俩个丫鬟急忙要来扶她。 谁知却有人抢先一步,绕过身边一株两人合抱粗的杏树,紧紧拽着她手臂道:“路三姑娘当心!” ☆、008 我心悦你 路子昕抬头一看,原来却是韩均。 他手掌宽大,骨节修长有力,就这么握着她。叫人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安全感来。只是春日衫薄,韩均又握的紧,掌心温温热热的,路子昕只觉得俩人触在一处的肌肤好似灼烧一般,一点一点变烫起来。 “多谢世子。”她试图往外动了动手臂,韩均却更收紧了力道,小手臂仍纹丝不动地由他握着。 韩均心中其实也有些紧张,即使两世为人他也没有和哪位女子这般亲近过。只觉得手掌下隔着衣裳的肌肤又白又嫩、滑腻非常,便忍不住轻轻磨蹭了两下、又蹭了两下,嘴上却道:“别动,这处铺的都是鹅卵石,我扶你过去。” “你!”路子昕涨红了脸,只觉得小手臂处的大掌越发烫了起来,偏偏力气又没他大,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扶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了这条小路尽头。 青檀、绿香二人见姑娘分明是生气的模样,正要上前接手,却被韩均一个眼神儿止住了步子,顿时踌躇起来,瞟一眼路子昕,只等着自家姑娘吩咐一句就要动手抢人。 “昕儿meimei能不能让这俩个丫鬟离远些,我有些话想对你说。”韩均皱着眉头道。 为什么姑娘家出门都非带着丫鬟不可?真真碍事的很。 路子昕怎会听他的,只道:“你先放手再说。” “你让她们走远些我便撒手。”若论脸皮之厚,他韩探花可不曾怕过谁,“好meimei,我说到做到。” “谁是你meimei,少乱攀亲戚!”话虽狠厉,到底拗不过他,只得对俩人吩咐道,“去路口等我,放心吧。韩世子乃二哥同僚,自然不会言而无信。” 后一句却是讽刺韩均。 待二人走开,韩均有些遗憾地捏了捏手下圆润白皙的手臂,又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方才松开,末了还将手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淡雅的幽香便钻进了五脏六腑,叫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骤然没了支撑的感觉,好似连心中也空落落地一般,路子昕并没有瞧见他动作,抚了抚有些起皱的衣袖稳住心神,借机转过身子并不看他,低着头问:“你想说什么?” 韩均便跟着转了过来,正面对着她。他身量高挑,路子昕只堪堪到他肩处,此时正低着圆圆的小脑袋,脚下不断轻轻踢着一块小石子。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和修长瓷白还微泛着粉色的颈脖,再往下、再往下遮的严严实实,啥也看不着了。 见他半晌不说话,路子昕便抬头去看,谁知正撞见他低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脖子? 她立马双手抱胸,拢了拢已经够严实的领子,警惕地看着韩均,“非礼勿视,世子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 色厉内荏的丫头,韩均心中暗笑,到底不好多看,压下了涟漪的心思移开了目光,点点头道:“我是见你脖子上有一处红肿,想着大约是因为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虫子也慢慢多了起来,正准备劝昕儿meimei还是少往花草处走动,免得不当心又遭了秧,这和非礼有何关系?”说着还示意地指指她耳朵下边,一副情真意切的关心模样。 是吗?路子昕狐疑地看着他,摸了摸脖子,觉得那里好像确实有个小包,一时又觉得好似还有些痒,心道什么时候被咬的她竟不知。 韩均见她细白的皮肤上一点殷红,好似滴落在宣纸上的一抹朱砂痣一般叫人心里头痒痒。更兼佳人柔荑轻轻拂过那处,白生生俏嫩嫩的,当下忍不住悄悄咽了口口水。 “等等,你该不是故意岔开话题吧?世子还没说想和我说什么呢!”终于,单纯的路子昕从韩均深深的套路中回过神来,睁着一双无辜大眼质问道。 韩均又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这才道:“确实有话想要问你。” 路子昕看着他,等着下文。 “你为何一见我就躲?”从长公主的花会第一次见面开始,小相国寺也是,甚至自己追到了定国侯府小丫头都低头不看他一眼。 “我、我什么时候躲着世子了?这不是、不是好好儿地站在你面前么?”一说这个路子昕就结巴心虚地厉害,心底那些念头又开始一点一点往外冒,压也压不住,眼神儿也不住地乱瞟,再也不复刚刚对视的气势。 “哼,昕儿meimei心中不是明白的很麽?”韩均见状更笃定了心中想法,接着道,“难不成我长的如此不堪,让你见了就难受?还是说,你心虚?” 路子昕一惊,慌忙摇头否认,“我为什么要心虚?好,世子既然问我,那我倒要问问世子,你我本素不相识,若我一见你便直勾勾站在那里盯着你瞧,难不成反而是礼数了?” 韩均想想好像也是,只是因为他重活了一世,所以才觉得她对自己变的太冷淡了些。反而在前世,看着她总是围着自己打转的模样,起初也是觉得这姑娘很没有教养的。 不过,那时候你怎么就那般不知礼数,现如今倒变成了大家闺秀了呢? 这话韩均没法问,只好默默收了回去,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便没话找话道:“你还要在齐府呆几天?” “这和世子有什么关系不成?自然是想待几天待几天呗!” “我是担心你耽误了子白的课业,连累他被南山学院的山长责罚。”韩均心中悲愤:难道你不知道齐琛的龌龊心思吗! 路子昕当然不知,回道:“多谢世子关心,琛表哥向来勤勉,想来是不会因为玩乐误了学业的,便是舅母也日日嘱咐他的,又怎会忘?” 勤勉?那怎么还只是个秀才?韩均站在探花的高度上狠狠在心底鄙视了齐琛一番,方才舒坦了些。 “世子要说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