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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高远,她可是还有一招杀手锏没用呢,到时实在不行,她就去求那个人,一定可以的。 “你们就先留在这里,至于孟大夫的事,恐怕我还要找人问问再说。”姜婉白道。 陶氏喜极而泣,又给姜婉白磕了两个头,这才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爱怜的摸了摸孟果儿的脸,她道:“果儿,以后要听话,不能跟在家里一样,耍小脾气,知道吗?” 孟果儿感觉陶氏有些异常,就好像她要永远离开她一样,所以哭着摇头。 陶氏又深深的望了一眼孟果儿,脸上绽放出一个好似带着光晕般的笑容,刹那之后,她好似又变了一个人,就像坚韧的兔丝草一样,眉宇间满是坚决。 “果儿留在这里,我回去跟那些畜生周旋。”陶氏说完,也不顾周围人的反应,就风一样的离开了。 “那样……”危险,姜婉白的话还没说完,陶氏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孟果儿彷徨的站在原地。 田家上演着生死离别的一幕,镇上王顺的家,此时气氛也不怎么好。 梁高远已经知道田家插手孟果儿的事,只恨的牙根都痒痒,他们害死了他一个儿子还不够,还想让他绝后,真是死有余辜。 “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行动?还是,你想回牢里继续吃牢饭?”梁高远冷冷的道。 田金凤垂着眼,“最近一直在忙家里的事,现在好了,家里轮到我当家做主,我也能安心的做你的事。” “你最好快点,我的耐心可不太好。”梁高远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横眉冷目的道。 “田家连门都不让我进,这事,得找机会。”田金凤慢悠悠的道。 “哼,再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三天之后这事还没进展,我有本事把你从牢里弄出来,就有本事再把你弄进去。”梁高远有些愤怒的道。 田金凤跟以前相比,倒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面对梁高远的怒喝,她并没有太着急,反而老神犹在的坐在那里,连眼皮都没抬。 梁高远被她这种态度气的呼吸都粗了,可是能说的话他都说了,最后,他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就气急败坏的出了门。 等他走后,田金凤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下,他怕惹怒田家背后的人,想让她当马前卒,她才不傻呢。 而且,真要算起来,他也是她的仇人,她为什么要帮他,相反,田家只是自保而已。 起身,田金凤转身进了屋,屋里,王顺一见她进来了,似乎十分激动,拼命的挥动着四肢想要起来,同时嘴里还唔呀唔呀的说着话,一副要把田金凤生吞活剥的样子。 田金凤冷笑一声,转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张纸,一盒印泥,然后走到王顺的床前,抓着他的手按在印泥里,就要往那张纸上印。 王顺虽然不知道田金凤让她按的是什么,但直觉不是好事,所以拼命的挣脱着,只可惜,他浑身都不听使唤,哪里是田金凤的对手,一下子就被田金凤抓着,按到了那张纸上。 满意的看了看那张纸,田金凤难得好心情的跟王顺说起了话,“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我这不过是在跟你们王家学,你们抛弃我,拿我当替罪羊,现在,我也让你们尝尝这滋味。” 王顺眼睛瞪的好似铜铃大,好似一点也不认识眼前的田金凤一样。 田金凤却没有再理他,她是变了,从王家把她推出去,要她死的时候,她就彻底变了。 她为他们做牛做马,为他们生儿育女,还为他们跟家里决裂,可是她得到的就是这个,当时她就发誓,如果有一天,她能从牢里出去,一定要让他们千百倍的还回来。 现在,只是个开始而已。 “倒是田家的事,虽然不能搀和,但总要去一趟。”从复仇开始,也许是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了,也许是出发点不一样了,田金凤就像脱胎换骨一样,视野开阔,思路清晰。 “也许,还能给田家透露一点信息,向他们示一下好,毕竟……”剩下的话,田金凤咽进了肚子里,这么多年,错把毒药当仙丹,把棉衣当凉衫,一朝醒悟,她发现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间,竟然是未嫁时。 那时,田家家境富裕,大哥早早的考上了秀才,爹爹天天乐的合不拢嘴,娘每天变着法的给她做好吃的,弟弟meimei一个个乖巧可爱,田家每天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而她,每天想的就是今天要吃云片糕还是绿豆糕,隔壁的枝儿新买了红头绳,她也要让她爹帮她买一个,而且要买一个更好的,听说过两天县里有灯会,爹爹肯定会带她去的。 凡此种种,没有柴米油盐,没有小心翼翼,更没有好似入魔一样的争抢,就好似天下间的宠爱就该是她的,她就是公主一样快乐,现在想来,犹如做梦一样。 “再也回不去了。”田金凤看着镜中自己鬓角的白发,良久,叹了这么一句,不知道是在感叹岁月回不去了,还是她跟田家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 ☆、第90章 姜婉白让张氏照顾孟果儿,又让田老二去找唐少正,这才坐在屋中休息,该做的她都做了,现在只能看事情的结果到底如何。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黑豆的叫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两句女人的怒骂声,“蠢狗,叫什么叫。” 这女声?是田金凤,她来干什么?难道又来害人,姜婉白怒从心头起,唰的一下就从炕上站了起来,来到了门外。 此时,田金凤正拿着一个大箩筐挡在身前,左右支应的挡着黑豆的嘴,感觉到门口有人出来,她抬头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姜婉白,她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姜婉白也是第一次见到从大牢里出来的田金凤,只觉的她竟然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容貌更显老太,应该是在大牢里被折磨的,一身青衣,倒是比原来那身深紫色的绸缎更衬她一点,脸上带着一点阴测、锐利,一看就比以前更加难以对付。 “你来干什么?”姜婉白有些不耐的道。 田金凤被姜婉白的话惊醒,瞧了瞧周围没人,便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道:“有人让我来害银凤,我不来怎么行。” 她将害人的事说的这么轻松随意,姜婉白差点就怒骂出声了,不过,稍一想,她就觉的这事有点不对劲,要是她真是来害人的,怎么会直接说出来。 还是,她在故弄玄虚,想要让她放松警惕,再害田家,姜婉白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望着田金凤没有说话。 田金凤苦笑了一下,“娘,我这次来,只是想告诉你,梁高远要害银凤,你们小心一点。”说着,她就要转身离去,样子已经做了,这里也没人欢迎她,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等等,你说梁高远要害银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