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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的人觉得这回答可真妙,关振远这会儿可不就是继续当书记吗?不过还是有人继续引佳佳说话:“市委书记和省委书记都是书记,级别却不太一样啊!” 佳佳不知道级别不太一样的意思是好还是坏,疑惑地转过头望向郑驰乐。 郑驰乐说:“确实不一样,升官了。” 佳佳如释重负:“那就好!” 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儿把所有人都逗乐了。 郑驰乐抱着佳佳回到诊所时郑彤和赵开平正在忙活着做面食,佳佳马上跑过去要凑热闹。 郑驰乐脚步微微一滞,也跟了过去。 他看得出郑彤正试图弥补。 虽然来得有些晚,但毕竟还是到来了。 郑驰乐挤到佳佳身边笑眯眯地说:“看谁揉得又快又好。” 佳佳抓起面团,两眼发亮:“没问题!我来说开始!” 甥舅俩相当幼稚地比拼起来。 当晚郑驰乐没忘记给关靖泽一通电话。 关靖泽听出郑驰乐的声音带着愉快,立刻就放心地抱怨:“你们那边热闹了,永交这边年味就淡了,程秘书给我看了过年的行程安排,爸准备把整个年节都用来下乡慰问。” 郑驰乐自己高兴了,也不好让关靖泽自个儿孤零零地过:“要么你回来?” 关靖泽说:“你觉得程秘书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我?” 郑驰乐马上就明白了:“你爸让你一块去?” 关靖泽说:“猜对了。”他不怀好意地揣测,“我觉得这肯定是在报复——他老婆去了你那边,他就扣下我不让我跟你在一块。” 郑驰乐被逗笑了:“没错,他也扣了我老婆。” 关靖泽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似的,痒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回到淮昌。 不过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他又跟郑驰乐说了许久的话才挂断。 等他放下听筒回过头时,才发现关振远站在后头,也不知听了多久。 关靖泽难得有种做坏事被抓了现行的窘迫:“爸,你什么时候来的?” 关振远说:“从你编排我开始。”他双手抱着手臂,瞅着自己儿子慢悠悠地补充,“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不把你扣久一点都不行啊,多对不起自己!” 关靖泽:“……” 见自家儿子少有地懊恼着,关振远拍拍他的肩膀:“早点睡,明天早起出发。” 郑驰乐回到后院时也看到了郑彤。 郑彤今年三十七八,早已不是郑驰乐记忆中那还带着几分少女气息的年轻模样。 郑驰乐知道自己的到来一定曾经让还是个少女的郑彤感到彷徨和无助,知道他的生父已经跟别人结婚之后也一定曾经感到绝望,甚至觉得他是一个难以去面对的错误。这个认知曾经让他满心愤怒和受伤,愤而离开淮昌,再也没回头看过一眼。 不知不觉间,郑彤已经从青年慢慢步入中年,头发也因为常年用脑而出现了几缕银白。 郑驰乐犹豫片刻,还是喊道:“姐。” 郑彤知道这个称呼对于郑驰乐和她而言都是一把利刃,总能直直地戳进心窝里头。不过她明白这是她必须承担的结果,如果因为觉得痛苦而回避它——甚至不敢跟郑驰乐面对面的说话,就等于是因咽废食,愚蠢至极。 郑彤也喊:“乐乐。”喊完她就将郑驰乐搂进了怀里。 这一次她没有再哭,只是紧紧地搂了郑驰乐一会儿。 有些时候并不需要言语彼此的感情就能相通。 等郑彤松开了怀抱,郑驰乐说:“明天要去乘风那边看看吗?张叔他们都念叨着你呢。” 郑彤说:“去,当然去,乐乐你一起去吗?” 郑驰乐说:“也好。” 开了话头,郑彤的话就多了起来。她对淮昌这边的事也是很关心的,郑驰乐救了柯汉兴的儿子然后帮乘风拿下了整个流水线的生产技术、郑驰乐在帮吴弃疾搞、郑驰乐在党校依然是名列前茅……她都如数家珍地说了出来,一件件地问起郑驰乐更小的细节,仿佛要把以前没说的话都补回来一样。 郑驰乐也没有不耐烦,一一耐心作答。 直到月亮不知什么时候破开了云层探出头来、皎皎月光覆满了整个庭院时,才各自回房休息。 郑驰乐回到自己的床上睁着眼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郑彤却睁着眼直到天亮,脑海里走马灯似的回放着这些年来的一切。 其实只要始终真心关怀着彼此,接受“姐弟关系”也并没有那么难。 只是她以前没能做到前一点而已。 第二天郑驰乐就跟郑彤一起去拜访乘风机械厂的几位老人。 等他们回到诊所时已经是傍晚,雪渐渐停了,大伙都在扫雪。诊所前面比别处都要热闹。 佳佳眼睛最尖,远远就朝他们跑来,口里高兴地嚷嚷:“小舅舅!小舅舅!大牛哥哥、薛岩哥哥、小海哥哥、冬青哥哥、麒麟哥哥、曹辉哥哥他们都来了,还有胜男jiejie、解馨jiejie!” 她一口气喊出一串人名,居然连气都不喘一下,小脸因为兴奋而变得红彤彤的,看起来格外可爱。 郑驰乐抱起她往前一瞧,人果然齐了,都在帮忙扫诊所前的雪呢。 郑驰乐加快了脚步,走过去笑道:“高三终于放假了?” 赵麒麟苦着脸:“可不是吗?高三只放那么几天假,简直不让人活了!” 这大胖子终于瘦了一点儿,变成了小胖子,脸上的横rou似乎也减掉了一点儿,看起来总算没那么狰狞了——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儿看上去还有点儿滑稽! 郑驰乐转向薛岩:“首都大学也放假了?” 薛岩点点头。 他已经考进首都大学的医学院,有着赵开平临时开的小灶和季春来一直以来的教导,他的学业完成得非常轻松,这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更深层次的东西。 虽然只入学一个学期,薛岩却已经跟好几个专业成就非常高的老师打好了关系。 他之所以留校到接近除夕才离开,就是为了尽可能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