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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你像个苍蝇一样粘过来,我管你是不是女人,不会再跟你客气!” 从沈煦站在高二妹面前挑衅时,教室外就围了不少人看热闹,他这激愤地一吼,把大家都震晕了三秒。 三秒之后,议论声四起。有认为沈煦是故意糟践高二妹的,有指指点点说闲话的,不到放学,沈煦的豪言壮语就传遍了整栋楼。 班主任把万辰叫进了办公室。 班主任姓康,是个快五十岁的老教师,对万辰这样的尖子生很是爱护。挑着放学其它老师都回去的时候把万辰叫过来,说些体己的私话。 她让万辰坐在旁边椅子上,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问他,“沈煦今儿在走廊里说的那些话,你听说了吗?” 万辰垂下眼,“是。” 康老师点点头,“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万辰平静地说:“他那是气话。我跟他是邻居,父母关系都不错,他是不想让那个女孩子再来纠缠我。” 康老师也是这样认为,笑呵呵地说:“万辰,你看,你呢,第一志愿是S大,以你现在的状态要考上那是十拿九稳的事。在这个时候,谈恋爱是绝对不允许的,那也是对你自己不负责任的做法。老师相信你能把握住。至于这个沈煦嘛……万辰,不是老师说话难听。你最好少跟他接触。老师不是反对你交朋友,有些朋友能在你前进道路上给予帮助,而有些朋友只能把你拉往可怕的深渊。万辰,你要有选择地交朋友,像柯齐伟同学,老师很乐意看到你们做朋友。水平相近才更能聊到一块去。不同知识层面的人要沟通起来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万辰,在这种重要的时刻,你更应该选择对你有帮助的良师益友,而不是一个成天打架、翘课还不时制造点毁坏你形象的差生。老师的话你回去好好想想,高三了,你也看见黑板上写的倒计时了,离梦想,仅仅一步之遥了。” 万辰心思重重地走出教学楼,沈煦拎着书包迎上来,“老巫婆训你了吗?她也真是的,麻烦是我惹的,她要找要骂也该是冲我来啊!万辰,她说你什么了?严重吗?不然,我上去跟她讲讲,要警告要处分都算我身上,这跟你没关系啊!” 万辰脚步停顿,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比刚才冷上几分,“沈煦,过了年你就18了,能不能长点脑子。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还要我一一教你吗?” 沈煦心里也憋屈,看着万辰脸色,到底没敢发火,“我,我也是被她气极了才那样说。没事,大家都当我说气话呢!你别想太多。” 万辰捏捏眉心,无奈地叹口气,抬腿朝校外走去。 沈煦双手插裤袋里,不满地嘟囔两句,跟着人屁股后面走回家去。 本以为会渐渐平息的事,谁想第二天又掀起了轩然大波。 高二妹被人打了。 据说打得不轻,在医院里躺着呢!家人报了案,派出所的民警再一次把沈煦请去喝茶了。 沈国忠赶到时,沈煦正耷拉着脑袋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的,人家问他什么他都点头说是。 从派出所出来,沈国忠一路都沉默着。 沈煦不时抬起头看看那个微驼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快到家时,李达王棋和柳宣等在那儿,沈国忠看了一眼那几个孩子,转身进屋了。 柳宣眼眶里含着泪,扑到沈煦怀里,连声说着对不起。 她看不过沈煦被欺负,叫了班里几个女孩在路口堵高二妹,本想教训教训她,谁知她嚣张得找不到北了,柳宣气极才让人打了她几巴掌外加踹了一脚。 高二妹不认识柳宣,把这帐都算到沈煦头上了。沈煦被叫去派出所,柳宣急了要跟着去解释,他硬是给拦下了。 不就是打架嘛,派出所和学校的黑名单他都上八百回了,不差多这一回。 李达问他事情怎么样,罚钱能解决吗? 柳宣忙说罚钱她来掏,都是她惹出来的祸。 沈煦拉开柳宣,把她额前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像对待自家妹子一样,“没事,你也是因为我嘛!行了,回去吧,明儿我到医院去看看情况,你不说了嘛,都是女孩子根本没下重手,我看她八成是装的。明儿我去揭她老底。” 王棋忧心忡忡地说:“明儿态度好点,别两句不和又吵起来,人家长在那呢,能愿你意吗?!” 沈煦点头表示知道,送走几个朋友后,他站在自家楼下看看三楼亮着灯的小屋。 万辰这时候应该在学习吧,他知不知道自己的事?如果知道的话…… 沈煦的心情不好,他靠坐在叶子掉光的梨树边,仰头看着透着光芒的小屋。 他多希望万辰能打开窗子探出头来,也许只是想透口气,也许只是想看看星星,也许只是想……低下头来看看他。 他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和万辰的矛盾越来越多,明明是最相爱的两个人,却总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起来。 高二时那些和谐、快乐的时光,好像,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他在楼下坐了一个小时,坐到快睡着万辰也没打开窗子。 十一月的冷风吹得他直打哆嗦,他站起身最后望一眼那桔黄色的小屋,叹息着走回家。 第二天,沈国忠领着他去了医院。 高二妹躺在床上装病,家长咄咄逼人,每句话都说到沈煦脸上,他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想回嘴时,沈国忠抓住了他的胳膊。 那家长还在无休止地骂着,骂完了沈煦再来骂沈国忠,怎么教育的孩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将来跟着他一块吃牢饭去、没本事教就别生…… 沈煦的拳头攥得死紧,沈国忠却一直赔着笑脸低头认错,几次拉住冲动易怒的儿子。 沈煦的双眼模糊了,看不清他爸头上渐渐多起来的白发,看不清那一次次弯下去的腰。 沈煦,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高二妹的家长要求做这做那检查,再加上住院费、营养费杂七杂八的,赔了沈国忠大半年的工资。 出了医院已近中午,沈国忠找了家小饭馆要了两个菜一瓶酒,和儿子吃起来。 沈国忠往沈煦碗里夹菜,往自己杯里倒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沈煦知道他心里难受,抓住他拿酒瓶的手,“爸,别喝了。” 沈国忠叹息一声,“小煦,爸知道爸的管教方法不对,从小除了打你也不会别的。你对爸是不是有很多怨言?” 沈煦摇摇低垂的头,“爸,对不起。” 沈国忠放下酒瓶,夹了菜放在沈煦碗里,“你呀,再怎么气也不能打女人啊,她嘴坏是她的事,咱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人笑话咱。” 沈煦双唇紧抿,垂着头不敢看他爸的脸。 一声低低的叹息久久回荡在沈煦耳边。 晚上,林燕端了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