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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动作不住的舞动,身形大开大合,如行云流水,略显苍白的脸上,双眼明亮如星,眉梢眼角尽显风流。 沈越想起苏牧的话,原来的方阿草,也是个风流的雅人。如今看来,方阿草如同一颗脱尘而出的明珠,瞬间,光华滟滟。一时间,心中一荡,丝丝温柔慢慢缠绕,仿佛要缠进骨头里去。 不多时,空中的灰雾就被方阿草一翻闹腾,散去了,深蓝色的天空再次露了出来,明亮的月光照亮了院子,院中,方阿草长身玉立,长剑反握身后,突然抬头冲着人群挥挥手:“不用太谢老子,一人送老子一坛梅子酒就好!” 人群一片哗然…… 沈越黑线,觉得他又渐渐掩去了那种光芒,恢复成了那个嬉皮笑脸的方阿草。 “小苏苏,如何?老子是不是比你帅的多?”方阿草大踏步的走回来,伸手在苏牧的脸上又拍了拍,轻佻的说道。 苏牧看着他,眼神里有什么在涌动,最终只是淡淡道:“你血多要糟蹋,我又有什么办法。” 方阿草一愣,但立即又不正经的咧嘴一笑:“老子血气方刚,身强力壮,小苏苏你不要太羡慕哦!” 沈越抽抽嘴角,看着苏牧一脸被雷了的表情,厚道的没有笑出声。转身正准备拉方阿草回屋,却见他兀自转身,揪了客栈的伙计吩咐给他准备一间上房。 “师父,你……” 方阿草回头:“老子不跟你一屋了,免得忍不住做了那亏本买卖!困死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说完,便跟着店小二去了东边的一间屋子。 沈越心中丝丝缠绕的温柔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他看看依旧呆站在走廊上的苏牧,无辜摊手:“苏公子,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我学艺不精,这个符咒,我解不了,你还是站着吧!”说完,推开身后的房门,回去了。 半夜的时候,沈越是被方阿草一声怒骂惊醒的,只听院中一阵噼里啪啦,接着就是方阿草气急败坏的声音: “苏牧,你给老子出来! ” 沈越打开门,看到月光下,方阿草站在苏牧房门前踹门,身上仅有的一件中衣已经被扯得挂在了肩膀上,露出大半个胸膛。 “你不是血气旺盛么,我送你几个美女泄泄火,你不感激我,反倒骂起我来了,这算什么道理。”隔着门,苏牧淡淡的声音传来。 “呸,你明知道老子是断袖还给老子送一屋子女人,你是想熏死老子吗?”方阿草飞起一脚,踹的木门摇摇欲坠。 “我提醒你,这是客栈,踢坏门,可是要赔的。”苏牧继续气死人不偿命。 方阿草提到半空的脚顿住了,他想了想,似乎觉得要赔钱给店家真的划不来,于是又讪讪的放下了脚。 “你出来,老子要跟你换屋子,你去把那些女人弄走!” “对不住了,我花银子请人替你泄火已经是极限了,剩下的,我可就不管了,你要实在没地方睡,院子大得很,夜风也很凉,正好泄火。”苏牧的话越发刻薄,方阿草无法,只得恨恨的踢了墙壁两脚,站在原地喘粗气。 沈越靠上前去,轻声道:“师父,你不介意的话,还是跟弟子一屋吧,我保证规规矩矩,绝对不会诱惑你做亏本的买卖!” 方阿草斜着眼睛看了沈越一眼,又摸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半晌后,道: “老子睡床,你睡地板!” 沈越微笑:“好。”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沈越醒得早,他自地上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都疼,少爷的身子,哪里吃过这种苦,地板太硬,方阿草跟防贼一样防着他上床,四肢大敞把个床占得严严实实,连塞个方阿花都不可能,别说是沈越了。 他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探头去看床上的人,方阿草摊开了四肢正睡得香,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褪了白日的惫懒,显得格外的安静。 沈越笑了一下,心底的丝丝缠绕的温柔又上来了,他轻轻摸了摸方阿草的脸,后者不舒服的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继续睡,只是还不忘伸开四肢占地方。 沈越愣了一下,讶然而笑,只得替他掖了掖被子,便起身出去洗漱了。 外面天气甚好,蓝天白云朝阳,沈越在后院站了,等沈七打了水,兀自站在一旁洗脸,刚洗完,一回头,却看见苏牧不远不近的站在廊子下,对着他点头微笑。 沈越并不想理他,昨日的事情还哽在心头,眼下自己心情甚好,不想被破坏,当下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 “沈公子!”但显然,对方并不想放过他。 苏牧自后面追上来,大秋天的,附庸风雅的扇子摇了摇,唤道。 沈越脚下不停,打算无视到底,可苏牧就是苏牧,居然赶上来并行。 追到客栈门口,沈越忍无可忍:“苏公子可有事?” 苏牧张了张嘴,此时两人正好是在客栈的大门口,昨晚方阿草亮了那么一手之后,连带着这两位也成了名人,来来往往的客人止不住的侧目。这让沈越有点焦躁。 “沈公子,在下真的有要事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越皱眉,觉得站在这里当稀罕物被人围观,还不如去跟苏牧斗智,好歹后者还有点技术含量,当下便跟着苏牧来到后院的凉亭中。 “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沈越靠着柱子道,他心中还惦念着房中的方阿草,本来他是想出门去买点凉拌小猪耳朵给方阿草赔罪的,这下好,被耽搁在这里了。 苏牧凭栏而立,目光投向了远方,半晌才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开口道: “我和阿草是打小就认识的。那个时候,方伯父带着他来我家找家父切磋,两位老人都是道家学痴,一切磋,就是好些年,而我跟阿草,也一闹就是好些年。也许是子承父业吧,我们谁也不服谁……” “苏公子,你如果是来跟我怀旧的,恕在下不能奉陪。”沈越打断苏牧的话,那些回忆,听在他耳中,分外刺耳。 苏牧回头微笑:“沈公子,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好吧,咱们长话短说。你知道阿草驱鬼的关键在于他的血吧!” “这个自然。” “方家是道家中的奇葩,天生的体质让他们不必修行就比别人多一样法宝,但是,这种体质有个最大的缺陷,方家的男儿,要么就别入门,一辈子做个平凡人,一旦入门,随着以血驱鬼的次数越来越多,体内的阴气也会越聚越多,到最后,往往不得善终。阿草的爷爷终年二十八岁,方伯父过世时,也不过三十二岁。而到了阿草……” 苏牧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沈越,神色凄然。 沈越心头一跳,回想起方阿草的种种言行,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当年方伯父到我家,一方面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