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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早就习惯了雪山一脉的人这一种做派,沉默寡言话很少的样子。 就这样沉默的前行了半个小时……我终于看见了熟悉的一个路口,那是一条开在断崖上的路,从这里下去,就是雪山一脉的真正所在了。 我的心中免不了有些激动,到了这里,是不是终于可以和失散已久的大家见面了?他们应该是在这里的吧? 而走在我前面的那个使者,忽然也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莫名的望着笑了一下,说道:“陈承一,我还记得你。” 什么意思?我微微扬起了眉头。 第九十二章 荒谬 我现在其实已经有点儿草木皆兵的意思了,毕竟雪山一脉的人常年都是中立的态度,既不正,也不邪,更不参与是非恩怨,这么一句话哪里又有别的意思?我却下意识的防备了之后,才想起几年前,我不是在雪山一脉大打擂台吗? 所以,雪山一脉有人记得我也非常的正常。 见我没有回答,而是扬眉,那个人也不在意,转而望向我师父说道:“姜立淳,我也记得你,当年和你那李姓师哥在我雪山一脉大闹,没想到你还有胆再来?” “是师弟。”师父表情严肃的纠正,但神情间却有一丝我才能懂我的哀伤。 李师叔,师父一定是想起了他,也想起了当年他们尚且年轻时的往事吧?我们老李一脉的人在感情上都不潇洒,这样说起来李师叔却是最潇洒的一个,因为他还舍得这样洒脱的‘走’,却也是让人羡慕的一件事情。 试问,除了他,我们老李一脉还有谁面对生死不会是满腔遗憾?不是怕,只是满腔的——遗憾罢了。 面对师父严肃的纠正,那个使者并不在意,是啊,我们老李一脉的师哥师弟关他何事?他转过身去,只是说道:“重点是,你还有胆再来啊……你们师兄弟当年可是气炸了我们雪山一脉的好几个长老。” 说着说着,那个雪山一脉的使者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我和师父莫名其妙的面面相觑,他笑什么啊? 可是这使者又往前走去,自己碎碎念了一句:“师父有意思,弟子也不差……我雪山一脉宁静的日子也到头了。” 什么宁静的日子到头了?我总觉得这个使者可那些木头人一般的使者感觉不同,总是觉得他地位要高些?可是,除非是他自己愿意说,我们问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而短短几分钟之间,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个断崖的尽头,站在这里,我再一次看见了雪山一脉震撼的景色。 那包在群山之间的一片翠绿草原,湛蓝湖水,风吹……群马……几乎是掏空整个山体的山门所在……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大气磅礴,也充满了一种莫名的神秘感。 不过,我在幻觉中曾经见过道童子所在的世界,那才是一个真正山灵水秀,充满了一种叫仙韵气场的地方,所以这一次见到我依旧觉得心中触动,还远远没有第一次震撼了。 倒是师父,默默的盯着眼前的这一片景色看了好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难道是被震撼到了? 至于强子,他好像对这个景色根本就不感冒,他的眼中还有一丝叫做迷茫的不屑那种复杂的神色,谁也说不清楚。 我和师父站在这里发呆,但是那个使者却是一马当先的抓着悬崖边的绳梯朝着下方爬去了,催促了说了一声:“来人也才架这绳梯,待会儿被收起来,你们就跳崖吧。” 我们三个一听,哪里还敢再在这里耽误,赶紧的也顺着绳梯朝下方爬去。 到了下方,依旧是和上一次那样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就来了一个敞篷的马车来接我们,上一次我侥幸得到了这种‘贵宾’待遇,而这一次也是一样,我想这毕竟是雪山一脉留给大势力的后门,享受一下贵宾待遇也是正常的。 马车拉着我们朝着山中那个巨大的洞xue,也就是雪山一脉的山门飞驰而去,而我还记得上一次的一些琐事,贵宾的身份住进山门,还有山门之外帐篷去,那个老jian巨猾笑眯眯的白老儿,獐头鼠目但颇有些义气的韦羽,还有和雪山一脉好像有些说不清楚关系的珍妮大姐头……最后,那一场轰轰烈烈的擂台赛,年轻一辈第一人的荣光,被压迫的憋屈,和被一群人走出去支持的感动。 这样想起来,我在这里好像真的发生了不少往事,而那些往事中酸甜苦辣,跌宕起伏的滋味,在如今回忆起来竟然都成了故事一般的感觉。 那既然是如此,人生又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想到这里,我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丝笑意,发现回忆充实也是一种幸福。 突然的表情变化让坐在我对面的孙强莫名其妙,忍不住问了我一句:“哥,你笑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孙强又惊呼了一句:“姜爷,你又哭又笑做什么?” 师父又哭又笑?我忍不住转头,这种相对而坐的马车,师父坐在我旁边,我自然不像强子第一时间就能看见师父的表情。 “我没有哭,这里风大,迷了眼睛。”师父快速的在脸上擦了一把,然后神色就恢复了平静。 而我大概知道师父一定也和我一样是回忆起了什么,所以也没有追问,只是对着望着我们师徒俩莫名其妙的强子说了一句:“这里生机勃勃,珍药奇草异兽遍地,你觉得不该笑吗?” “这有什么?和曾经有过的时代差远了。”强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神情就变了,变得骄傲,不屑,高高在上而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和危险。 “强子?!”这一次是换我莫名其妙的叫了强子一声,那一刻我感觉坐在我面前的根本不是强子。 而一种危险的强大叫做,一开始它来临的时候你根本不会有感觉,直到事后想起或者是要等待一会儿才会下意识的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就在我叫了强子一声以后,我就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全身就是我刚才形容的那种感觉,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瞬间就冒了起来,感觉头发都像微微过电了一般。 可是这个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在我有了这样的反应以后,连我身旁的师父也跟着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这是一种防备的姿态。 接着,马车都停顿了一下,前面拉车的两匹马儿都跟着嘶叫了一声,好像受惊了一般,前面那个拉扯的使者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了马车,接着他也警惕的忽然回头,沉声问了一句我们:“你们在做什么?” 但在这个时候,始作俑者强子却迷迷糊糊的张了一下眼睛,眼神就像是醉酒后那种拎不清的眼神,有些没反应过来一般的朝着我和师父问道:“姜爷,哥,这是到了吗?马车怎么停了?” 停了,还不是因为你?我苦笑了一声,显然在刚才的变故中我是最敏感的一个,首先就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