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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万万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保证会爱这个小结巴,至死不渝!」 元林一垂眼帘,半晌才缓缓地道:「原来是至死不渝的意思,你的学问见长了,这个词用得很好。」他的话锋一转,又道:「你不会写字,我看你这几个圆倒是画得挺地道,倒像是有几分绘画的功底。」 冬青挺起胸膛,道:「我虽然跟著哥……不,总管大人识字不多,但是图却画得不错,总管大人说将来要想驰骋沙场,自己一定要会画地形图,才能做到察觉毫厘,决胜千里。」 「好!」元林道:「来人,给我取字墨,冬青,我要你画一幅京畿地势图。」 他话音一落,立刻有人将笔墨纸摊放到冬青的面前,冬青别别扭扭地捉起毛笔,苏秦儿见他的架式,嘴边若隐若无的笑了一下。 谁知道冬青却刷刷几笔,竟然将一整幅都城地势图画了出来,而且运笔如有神助,行运如流水,半点顿都没打,衬上大好河山甚有气势。 元林微笑著接过图,突然道:「顾冬青!」 「臣在!」 「从明天起,你就去京畿防卫处当一名参领去吧!」 冬青茫然地抬头看了一下元林,又转头看向洛川寻,道:「哥……」 洛川寻看著他,像是很高兴,道:「冬青,还不谢过殿下,从明日起你就是一名军中参领了。」 冬青似才恍然大悟,激动得语无伦次,连连叩头道:「臣冬青谢过殿下大恩大德!」 元林微笑了一下,道:「你大智若愚,粗中有细,本来就是一名将才,我原本想让你跟著洛总管学点城府,锻炼个几年才出府。但今天看来不必了,将士依勇,谋士凭智,你有勇就好。」 冬青激动不已,但回念一想,又想起了洛川寻的任务,居然就此对沈茑茑道:「娘娘,冬青现在已经是参领啦,您看罗娟配我也还好吧?」 元林与苏秦儿见他欢喜之馀还是不忘求婚,都哈哈大笑起来,元林道:「罢了,茑儿,你也别舍不得罗娟了,她当个参领夫人,没什麽不好。」 罗娟焦急得结结巴巴地道:「谁,谁,谁要嫁嫁嫁……」 「你啊!」冬青笑著冲她扮了个鬼脸。 沈茑茑皱了一眉头,道:「太子殿下说了,臣妾自然照办。」她似乎不情不愿地从头上抽出一根珠钗递给冬青道:「这是我出嫁时的陪嫁物,如今当作信物给你,来日你若是与罗娟正式成亲,这就是她的嫁妆。」 冬青大喜,高高兴兴地接过珠钗。 元林笑道:「这倒也是美事一桩……」他转过头来看著洛川寻,道:「只是你这总管的管事本领要好好加强一些,若是你手下这十几个兔崽子每人看中一个侍女,我倒是没有这麽多参领的位置可以赏赐。」 洛川寻一低头,道:「臣让殿下费心了。」 元林看著他那张俊脸,缓缓地道:「你还不算全没良心,倒也知道自己很让人费心。」 他领头向门外走去,苏秦儿与洛川寻自然跟随,沈茑茑恭送到门口,她眼望著那个颀长的背影,但他却始终不曾回头。 乱紫夺朱 40 冬青一回屋,就见李朝英正满面担忧地看著他。 「冬青,可……见到大人了?」李朝英问道。 冬青洋洋得意,道:「你们只怕是想问我有没有见到太子跟太子妃吧!」 「是,太子下午在太子妃那是饮茶,说是沈妃娘娘身体不佳,便让大人带著他从山东带回来的人参一起去看望沈妃了,我们想要去通知你,却来不及了。」朝英道。 冬青笑著倒在榻上,美美地道:「告诉你,不但大功告成,我,顾冬青,就要是一名军中参领了。」 他说著跟倒豆子似的把刚才的情况一说,说到紧张处还把事情夸大了几分,直把李朝英听得浑身冒汗。 听到冬青化险为夷,还弄到了一名参领的位置,李朝英不由骂了一句:「这狗娘养的,真是好福气。」 他拍了拍冬青的肩,羡慕地道:「这也不枉大人在你身上花的这麽多工夫,这京畿图不知道手把手教你画了多少遍。」 冬青想到此处,道:「若不是哥行事谨慎,这次真的是……」 二人想到这里头其实极其凶险,不由都各自打了个哆嗦,李朝英道:「刚才我听侍候太子的阿吉说太子让人今晚加餐……」 冬青瞪大了眼睛,道:「殿下又留宿我哥了!」 天色渐晚,寝宫内四下里都是灯烛,倒也不显得昏暗,太监们陆续将餐放在元林与洛川寻面前。 洛川寻坐在元林的下首,替他夹了一块鱼rou,细心地将刺挑去,才放入元林的碗中。 元林撑著下额,漠不经心地看著洛川寻的动作,忽然道:「倒杯酒给我。」 「空肚子喝酒,对身体不好。您还是吃点饭,再饮酒吧!」洛川寻替元林盛了半碗饭。 元林没有强求,只是一笑提筷吃饭,两人默默地吃了二口,元林突然开口道:「我记得简之出生於洛川,那到底是秦人,还是豫州人?」 「臣是豫州人。」 元林微笑道:「那三国中陈琳写的︽为袁绍檄豫州文︾里的豫州便是你的故乡了。」 洛川寻点头道:「是。」 「我记得当中有一句很精彩,﹃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这两句,寻可知道是什麽意思?」 洛川寻夹了一块椿芽放入元林的碗中,道:「臣读过这篇檄文,这两句的意思应该是,英明的君主制定策略以应对危局,忠心的臣子在灾难降临的时候,是以寻求对策来确立自己的地位跟价值。」 元林微微一笑,道:「这份临危而不乱的本事,简之是无人能及,所以简之若是王,自然是明主,若是臣……自然也是忠臣,对不对?」 洛川寻知道元林说话经常里面暗含了陷阱,若是不知他的意图,最好的方式就是什麽也不答,於是他只微微一笑,提起玉壶倒了一杯酒给元林。 元林果然也不再追问,只浅浅地抿著酒。 两人饭毕,便在寝宫的浴池中一同沐浴,洛川寻站立於元林的背後,替他搓著背。 元林舒适地道:「我出去三个月,最想念的便是寻了,再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爱吃鱼,但不耐挑刺,也没有一个人能有寻这样的手势,替人捏肩,不轻不重,但总是恰到好处。」 洛川寻微笑了一下,元林突然道:「寻,站到前面来。」 洛川寻一愣,但却还是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