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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在了,淮陌只怕是会抛下我。” 不过是只畜*生至于搞得神神叨叨的嘛!凉儿搞不明白,可又不敢亲自问主子原因,只得温顺地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往凌淮陌的房间去。 嘴唇干裂,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凌淮陌刚刚醒过来就看见韩辛寅抱着花生坐到自己身边,脑子依旧是晕沉沉的,淡淡的sao味刺激着他的鼻腔:“什么味道?” 暗哑的声音拖着nongnong的鼻音,韩辛寅听到后抱着花生往旁边挪了挪,打起精神轻笑道:“花生小主子给你报仇呢!这不刚才尿我一身。” “它失禁了?”凌淮陌伸手摸摸花生的脑袋,轻叹口气:“老了,到该走的时候了。好在这一世他跟着我也没受什么苦,这样挺好的。” 韩辛寅把花生放低让凌淮陌摸着更容易,强压住心里的不安与忐忑,笑着安慰:“不会的,花生这么乖再活个三五年也有可能,淮陌你不要太往心上去。你的病好了,它也能好起来。” “要是好不了呢?”凌淮陌垂下手,外侧过脸看向韩辛寅,脸色差到了极致,眸子却还是亮晶晶的,更难的是眼底一片清亮不带着半分嘲弄。 他喜好干净,韩辛寅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换衣服以至于现在不能抱着他,只得靠在床头一本正经道:“不会的。淮陌,你好好的,等我回来。” 回来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继续没完没了的争吵。惯常使用口舌解决问题的人忽然觉得说话是件很费力的事情,凌淮陌轻叹口气,闭上眼睛,敷衍地点点头,随口道:“你急着去豫州就去吧!我想休息了……” 韩辛寅猜不准他是真累了,还是只不想看到自己,憋了一肚子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又坐了好一会儿,看他呼吸均匀像是又睡着了才起身把花生抱给凉儿,拉了拉被子压住床脚,自言自语道:“那你等我回来,我带你离开吧!勾心斗角算来算去地我也倦了……” 又不是真的睡着,韩辛寅的话躺着的人是一个字不少的听进了耳朵里。只是若花生将来不在了,他们之间最后的一点联系也会断掉。十余年一颗真心到头换得的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勉强施舍,换谁谁不倦呢?凌淮陌拖着疲倦的身体没有回应,心里却十分想爬起来冷笑着告诉他:“别人不稀罕的,我也不想要了。” 凌淮陌醒过来后两天,发热也终于控制住。韩辛寅挂念归挂念,好歹也是心里安稳下来。再拖下去,前方的战机就丢得一干二净,齐王顾不得休息当天率领十万齐军便向豫州直扑过来。 相比于齐军的仓促行军,来自楚地的冯锐部队就要从容许多。当韩辛寅的十万兵马距离通州尚有三十里地时,楚军已早早在豫州周围布下了口袋阵等着。 冯锐三十有余,身材如北方人一般高大魁梧,长相却带着典型的江东俊秀。长脸白皮,高鼻大眼,模样是相当的周正,再加上平时不苟言笑,偶尔一言一句在军中都极有说服力。脱下铠甲换上一席青衫,冯将军又是个书法大家。在他常年驻防的松洲,如若新店开张能请他题词,店家那才是光彩十足。文武全才归文武全才,冯锐为人傲慢也是不可争论的事实。不要说初期带兵的秦羽,用兵保守的老将陈千里,有时他连楚王韩辛辰的话也听不进去。 “只要齐王的军队一露头我们就把他包进来吃掉”,冯锐沉着脸,手指在豫州边际画了个圈,抬眼扫过在座的诸位,颇是得意道:“齐军长途奔波而来,我军以逸待劳,优势尽显。末将以为,可令秦少将军趁夜发动突袭,将齐军拦腰斩成几段,陈老将军负责从中拦阻,我军则将其包围合歼。” 此计听着不错可细来一想又是漏洞百出,陈千里老爷子征战半生闻言摇摇头:“不行不行,现在的齐军可不是通州打仗的那样子,先不说他们的气势如何,但就说现在已经赶到的秦人轻骑。如果我们发动夜袭,他们趁机从侧面突击,不说能不能把人吃掉,搞不好自己都得赔进去。” “秦人轻骑不过几百人,陈老将军不是怕连这点人都挡不住吧!”冯锐冷哼一声,手指敲敲地图。 “这话什么意思?”陈千里被后生顶得够呛,一拍大腿怒道:“秦地军队善骑射,尤其是裴诚万的三百轻骑。蒙马身量高大速度远胜过我们江东的平原马,近身作战更是凶猛至极。冯将军自己也不是没有吃多亏,怎么能眼看着他们却不去理会。你当伏在我们侧后方的是只兔子?那是只狼,一不小心就会被摁住喉咙。” 秦羽初上战场,特别是对秦作战一直处于先锋的位置,听到冯锐的进攻安排心里也很是满意。陈千里兜头泼下一盆冷水,他凭着热血劲儿自然要反驳两句:“陈老将军此话说得岂不是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秦人三百轻骑再厉害,数个月前还不是一败涂地。我觉得冯将军的计谋可以试一试。” “老将军!老将军!你们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陈千里一下子站起身冲着在上位的韩辛辰作揖道:“王爷要是也觉得我不中用,老夫这就回乡下种田、抱孙子。” 冯锐的计谋虽然冒险,却是正和了楚王的心意,但老将陈千里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更可况临战换将是兵家大忌。四下的眼睛都盯着他,韩辛辰摇头道:“陈将军何必动怒,依本王的意思陈将军率兵先佯攻裴诚万的轻骑,半个时辰后秦羽从中路奇袭,冯将军用口袋吃掉齐军的先锋部队。” 既然老大开口,台阶、面子给各位都到了百分百,三个人谁也不好再说推辞之言,不管甘不甘心也只能拱手领命。 先一步就有探子汇报过,秦人在日入后要喂马休整,因此初步设定的佯攻时间在酉时三刻。秦人的轻骑兵驻扎在豫州城向西唯一的河流边,日头刚刚落下,绿草被镀成血红色。豫州多是盐碱地,草场就更是少得可怜,近百匹马挤在不大的地方,总觉得稍不小心就会撞到彼此。陈千里带了兵马三千悄悄围拢过来,老头子心眼多,看看草场上零星星的几个骑兵不由起了怀疑:“怎么会只这么点人?” “马要吃东西,人也要吃东西的”,身边的参将地凑近陈千里,低声道:“将军,趁他们不被正是进攻的好时候。” 陈千里斜眼扫过参将,嘴角下吊,摇头道:“秦人以马匹为身家性命的保证,怎么会放任这么多马在这里,自己跑去别的地方吃饭呢。别是中了他们的jian计……” 老将军马上峥嵘大半生,眼光自是毒的很,被他这么一说。参将也觉得其中略显诡异,点点头,侧身问道:“将军以为如何?” 陈千里一挥手止住了逐渐靠近的队伍,隔着一道小河静静地观察着悠哉游哉地对面。凝神看了片刻,老头子像是受了刺激,揉揉眼睛,一把拉住参将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