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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女子背影停驻下来,鸾月唇角勾起得意微笑,她就不信有女人不在意名声被当众污辱!唯有留住对方,才能吵得起来。
「桀没死!」津转过身,痛彻心扉吼道:「他很快就会回来了!!拜托别再死死死的咒诅别人!!」
误踩猫尾,这个回应并非预期,鸾月咋舌,美丽的脸蛋上带着犯错的愕然,却拉不下脸道歉。只能硬着颈项坚定自己的正派立场:「那…那好,我正想问妳…一个好的伴侣能帮助自己的丈夫夺得更多优势。妳认为自己有何优势帮助自己的丈夫?」
「我没有想很多,我只是在乎他们,想陪着他们。」津揉着太阳xue,努力平复情绪:「论是桀还是莫狄纳,这段感情我也还没有想清楚,我希望桀平安回来后再好好厘清。」
「妳太不了解垩男人了。妳可以掰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替自己的愚昧撑腰!终究改变不了现实!」鸾月嗤哼一笑:「他们将所有攸关生存的利益都摆在最前面,在这里,巩固自己的力量才是王道,没了能力,就没了一切,包括性命。女人在利益前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认同妳的话。」津深吸口气,尽可能表现出理性讨论的立场:「人的价值,不应该由利益衡量。利益为人存在,但人却不是为了利益存在,更无关性别。 」
鸾月眨着圆亮大眼睛的看着她,就在津以为对方醒悟了什么时,鸾月以近乎尖叫的声音说道:「妳怎么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还是坦纳多人都这么蠢?」
「没有助长伴侣优势的女人就没有用!」她清了清喉咙,摊开手掌冒出一颗紫红光球,转为温柔的态度:「像我,我不但爱莫狄纳,更有独特的能力,可以帮助他扩展事业版图,成为最强大的助力。还有还有,我的家族背景,只要骨垩族和月族联手,必是如虎添翼。」
「妳把感情说的好生硬、好公式化…」津感到一种鬼打墙的战栗,对于这种说着诡异论调,却能理直气壮的心态,实在吃不消…
「怎么会?总比口口声声喊着爱,却一点帮助也没有来的强。」鸾月冷笑,话锋一转:「我了解莫狄纳,我和他在一起八年了!他的个性温和善良,对自己的兄弟讲义气。」
津心里暗自嘀咕:“莫狄纳哪里温良了?”
「莫告诉我,上回婚竞,因为赴宴路上在溪边救了妳,时间急迫没及先将妳送回去营区,于是带来月族。对于期间所发生的事,他认为是自己没有妥善照顾好血爪的伴侣,觉得自己失责,对妳很愧歉,而负起责任。」鸾月垂下眼帘,一副受伤状:「我希望妳不要再…拆散我们了…」
「啊嗄?」怎么转眼之间自己就成了坏人,津觉得头开始痛了起来:「我…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不要以为你们之间有了亲密关系就很了不起!就算性器能让两副rou体产生连结,也不会是最亲密的两人。因为人之间的距离在心,而不是rou体。」鸾月把满心不顺的情绪都对津宣泄:「呵呵呵,妳可以欺骗自己!但是现实环境不会因为妳的自欺,就不发生问题!妳有没有搞清楚?搞清楚了就应该拿出智慧帮助莫狄纳,而不是继续固执的待在他身边。」
“唉,不该留下来和鸾月认真的,真不知脑细胞死了不少。”津虚脱无力的走在回去寝室的路上,她不担心莫狄纳对自己的心意,但却对于自己能给伴侣多少实质帮助这件事相当在意。犹记得,那天莫狄纳枕在自己腿上,满脸疲惫及烦恼的样子,好想帮忙,却好无力,这种感觉,津已经厌烦了,它在自己身上太久,自从到垩领以后。
无意识的绕了一条自己平时不会走的路线,在经过一间骨室时,听见有人的对话回荡在幽静廊上。
「白昼,不是我不愿意支援妳!王已经调动了五分之三的亲卫暗中保护他重要的伴侣!我不可能再调人给妳!对,就是那个坦纳多人!妳跟我抱怨也没有用!我再硬调人给妳的话,万一王这边遇到突击,我没有把握!」
这个声音,津有印象,她蹑手蹑脚靠近了门边。果然不错,是午夜,正透过黄色魔球和远端通话,尤利则站在旁边。
尽管津动作很轻,魔龙的敏锐还是马上就察觉到她,午夜按熄了魔球,往门边走去。他伫立门边,用冰冷的脸孔与津两人对视着…
「嗨,午夜大人。」津伸出一只手掌,当作是和他打招呼。虽然他的脸很恐怖,津还是忍不住好奇,问:「王的能力如果还要顾及我的话,是很大的负担,对吗?」
午夜冰冷严肃的眼神在她身上逗留了一下,恭敬做出效忠的手礼后便离去,剩下尤利,津充满询问的视线落到倒楣的他身上。
午夜不想回答的问题,想必是容易得罪人的问题。尤利的反应让津失望,若自己没成为压力,他不需要考虑那么久。
「你实话实说吧!不管你骂我、??损我,我不会怪罪你。」要听真话还得有那个自觉才行。
尤利把她拉进魔龙卫的办公室,压低声音说:「王不久前调动了他的亲卫,至少有一半的人暗中保护妳。」
「这…这么多啊?!」津吓了一跳,同时向四周看了一下,却什么也没看见。正想问…
「他王不许任何人把这件事说出去。如果他知道我违反规定…」
「我知道,我会保守秘密。」津拍拍胸脯。
「我说的话很不好听,希望妳别介意。」尤利踌躇起来。
「我不介意!」津有点焦急。
「王希望保持妳的行动自由。因为他不希望妳过着监狱般的生活。」尤利轻咳了一声:「一旦妳的身分越来越明确,就会成为危及王性命的把柄。王把妳看得很重要,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而妳在王心中的分量一定会随时间向外人显明出来。可是,妳很显然并不具有自保能力,若像上次那样落入敌人手中,严重时恐怕会直接威胁到王的安危。」
「他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这件事?」津的声线明显低落很多。
他注视着津寡欢的表情变化,迅速的一口气把话说完:「属王的人并没有所谓的个人自由,包括王的伴侣和孩子。午夜队长认为有许多事情必须让妳知道,但王不想因此影响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