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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廊里只剩下他们时,谢宁做了几个深呼吸,壮着胆子开口。 “段绫,三号你有空吗?” 段绫怒意未消:“没空!” “我有空。” 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段绫语气更加不善:“关我屁事?” 之前何漫卷说过,段绫看到他meimei就头疼,即便是换做自己邀请他,段绫肯定也不会答应。 两抹红晕自双颊氤氲而出,头一次撒这么大的慌,不止是脸上发烫,喉咙都想要燃烧起来一样干涩。 在段绫转身要走时,谢宁上前半步扯住了他的衣摆。 “三号…我想和你约会。” …… 与段绫的平静无事不同,最近孟期久总是会遇到很多麻烦。 类似于在家里摔倒,在楼道摔倒,或者在小区里摔倒,类似的意外每天都要发生一次,渐渐的,谢宁甚至开始习以为常了。 一开始,他们大多是用文字交流,不知从何时起,孟期久开始打电话了。 因为通话实在频繁,他又没其他朋友,渐渐的,手机的最近通话里都成了孟期久,就连谢老爹的电话都没他多。 十月假期开始,接到本月第一通电话时,他正在厨房做午饭。 “宁宁,又是楼上那小子?”打下手的谢老爹探头问。 都没看手机,谢宁直接点头,洗过手摘下了围裙。 虽然之前也和何漫卷交换了联系方式,但何漫卷喜欢用聊天软件,这时候打来的不是孟期久就是诈骗电话。 他本以为孟期久又在哪里跌倒了,万万没想到这次的意外更离奇。 “谢宁,你知道咱们小区北门么?” 谢宁回忆片刻,语气犹疑:“正对着便利店的?那门不是锁着的吗?” “对,就是那个!”电话那头,孟期久好像松了一口气:“你现在能来一趟吗?我遇到了点麻烦。” 谢宁顺手拿了件外套便往外走:“怎么了?摔倒了吗?石膏没问题吧?” 说来也怪,孟期久摔倒这么多次,次次都有惊无险不说,连脚上的石膏都没摔坏过。 “石膏没问题,我也没摔。” 停顿几秒后,孟期久才有些窘迫地说:“我出去买奶茶,卡栅栏这儿了。” “……” 谢宁一时失语,为了顾及孟期久的感受,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庄林小区的北门紧挨着一条商品街,但常年上着大锁,因为栅栏的间隙比较大,常有人从栅栏钻进钻出,只为了抄近路。 孟期久腿上打了那么厚一层石膏,怎么还敢乱钻,胆子也太大了吧。 然而等五分钟后,谢宁小跑到北门,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他的胆子了。 徒手爬三楼的男人果然不能小瞧,卡在栅栏里钻不进来,他竟然直接只靠着一条腿爬上去了,这会儿正试图往小区里翻! 看到这一幕的谢宁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 恢复半个月,孟期久早已适应了石膏,他的行动比先前灵活了不少,翻栅栏时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轻松的模样和心惊胆战的谢宁是两个极端。 “孟期久!” 栅栏上的孟期久傻了般抬起头,没想到谢宁来的这么快。 心下暗道糟糕,他下意识地便端出了容易摔跤的残疾人设,看着不足两米的地面,甚至思考着要不要故意摔下去。 谢宁急切跑到跟前,紧张兮兮的地伸手:“我,我接着你,你慢点,你怎么不再等等啊。” 对上他担忧慌神的目光,疯狂的打算没有撑住两秒就被击溃了。 孟期久捂住快融化的胸口,干脆利落地跳了下来。 随着他安然落地,谢宁嗓子眼的心跳终于落回原处。 “你可吓死我了…” “我怕奶茶不冰了。” 手里拎着奶茶,孟期久一脸讨乖地朝他笑:“不能白折腾你一趟,请你喝杯奶茶吧。” 谢宁看向他袋子里的两杯奶茶,犹豫道:“不是给你meimei的?” 孟期久摇头,挑出一杯递给他:“她不怎么喝甜的。” 那干嘛买两杯…? 谢宁心下不解,但也没有追问,十月初的天气分外炎热,他小跑一路口确实渴了。 接过奶茶,他在孟期久殷切的注视下喝了一口,随后没忍住皱起脸。 …甜的要命。 察觉到他异样的表情,孟期久一愣,拿出另一杯奶茶看了看,表情顿时僵了。 “抱歉,我拿错了,那个是我的,加了双倍的糖…” 谢宁:“…双倍?” 经过一周多的接触,他和孟期久的关系逐渐熟稔起来,也逐渐了解到孟期久嗜甜如命,口袋里总是揣着好些种糖果。 据孟期久说,一开始会注意到他和谢老爹,就是因为认出了谢老爹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谢谢糖果厂出限定商品时,谢老爹的脸都印在上面。 …谢老爹竟然有粉丝,这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空闲的假期,两人走到小区阴凉处的秋千坐下。 谢宁拿着奶茶,有点无从下口。 “给你喝这个吧。” 扫过他手里的奶茶,孟期久眼眸微闪,期期艾艾地说:“咳,我不介意你喝过。” “没关系,也不是很甜。”孟期久不介意,谢宁可不好意思,赶紧摇头拒绝。 没有再勉强,孟期久红着耳尖喝起正常糖度的奶茶。 “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谢宁心有余悸地说:“再摔一次,就不是骨裂这么简单了。” “好。” 本以为会争论几句,没想到孟期久答应得这么爽快。 谢宁短暂愣了下神,随即弯下眉眼补充道:“最好也别总摔倒了。” 这次孟期久没有很干脆的回话,一双葡萄眼柔和又晶亮,隐约带着淡淡的笑意。 “谢宁,你和一开始不太一样。”秋千在摇晃,孟期久的目光却一直落在他脸上:“刚搬来那几天,你几乎没笑过。” 刚搬来的时候…是指原主吧。 避开他的目光,谢宁舔了舔嘴唇,局促不安地问:“差别很大吗?” 被告白的段绫都没发现他和原主性格的不同,孟期久竟然会有所注意,这实在出乎他的预料。 “也不是,现在比较好,笑起来特别可…咳咳。” 话说到一半,孟期久突然噤声,拿起奶茶喝水一样喝了起来,因为喝得太急差点呛到。 谢宁没提过为什么谢家搬到庄林小区,孟期久也从来没问过,就像谢宁同样从来不问有关孟粒粒的事一样。 除了上次被孟粒粒扯住衣角,之后谢宁换了衣服再去楼上,孟粒粒便再也没出来过。 令谢宁松了一口气的是,孟期久并没有拜托他去接近孟粒粒,他依旧同往常般对自己的meimei只字不提。 和孟期久闲聊了两句,谢宁便回家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