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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叹了口气,不知怎的,又有几分安心。 “胡说!”牌室令的吼声转移了两人不经意的对望,“慕大人分明说过自己孑然一身,没有家眷。” 慕枕流好整以暇地闭上眼睛,看好戏般的等待夙沙不错的解释。 夙沙不错吊儿郎当地说:“总有一些,不好说的家眷。” 不好说的家眷?! 慕枕流默默地咬了咬牙关,不用睁开眼睛,他也想象得到其他人此时此刻呆滞复杂的表情。 夙沙不错道:“你们不觉得我抱慕大人的手势很娴熟,很得心应手吗?” 牌室令点头道:“的确。”刚说完,就被局丞狠狠地瞪了一眼。 局丞道:“是真是假,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要等慕大人承认才作数。我看,不如这样。我陪这位,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夙沙不错。” “我就陪这位夙沙公子在此照顾慕大人,你们几个去做该做的事情吧。”局丞朝弓室令等人使了个眼色。 弓室令等人心领神会。 局丞引着夙沙不错入内。 夜幕降临才是香满园热闹的时候,此刻里里外外都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少女引路,偶尔有人走动,看到局丞,俱是弯腰行礼,兀自走开。 少女将他们引入一楼的房间。 局丞道:“梨香、桂香呢?叫她们过来伺候。” 少女道:“两位jiejie今晨才歇下,还未起身。” 局丞不悦,又点了几个,一个个都未起身。 局丞说:“难道你们白天便不做生意了?” 两个少女笑嘻嘻地挨着他,哄道:“大人别生气,我们两个不好吗?” 局丞嫌弃道:“乳臭未干,哪有什么风情!” 脸稍圆的少女不甘道:“大人不试试,怎知我们没有风情?白天的场子只有我们两个看着,是得mama看重呢。” 局丞道:“既是如此,好好伺候慕大人,若慕大人满意,我重重有赏。” 少女见夙沙不错和慕枕流俱是年轻英俊,心中无不愿意,立刻靠了过去。 夙沙不错感到怀中人的脑袋“不经意”地埋到了自己的臂弯里,缩成了一团,不禁笑了起来。 少女笑道:“公子,你笑什么,说出来,让我们也笑一笑。” 夙沙不错道:“我笑我家大人醒过来,会如何生气。” 少女道:“大人为何要生气?” 夙沙不错道:“因为我家大人是个大醋桶。” 局丞脑海中隐约闪过一个念头,觉得自己好似做错了什么。 少女不解道:“为何大人是个醋桶,就要生气?” 夙沙不错朝局丞抖了抖眉:“因为,我是大人不可言说的家眷啊。” 少女还没想通,局丞已自以为地想通了,连忙站起来,将两个懵懵懂懂的少女连推带拉地赶出了门去。局丞背着夙沙不错关门的时候,慕枕流迅速睁开眼睛,半无奈半警告地瞪了夙沙不错一眼。 夙沙不错低头看着他,噗嗤一声笑出来。 局丞一回头,就看到夙沙不错看着慕枕流的睡颜“傻笑”,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暗道:好在他及时赶到,若是大人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烟花之地,还不知道会如何生气。 这么一想,他对夙沙不错的态度就越发和善了:“夙沙公子啊……” 夙沙不错道:“放心,今天之事我绝不会对他透露半字。”反正他从头听到尾,比自己知道得还详尽。 “是我招待不周,请公子原谅则个。”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夙沙不错捏住荷包,手里轻轻一掂,笑得十分真诚:“好说好说。”塞进怀中,鼓起的那一块正好对着慕枕流的眼睛。 慕枕流:“……” 局丞给两人各沏了杯茶,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打探两人的情况。 夙沙不错半真半假地胡说着。 “听说大人是京中人士,不知家中可还有亲眷?” “父母双亡。” “不知定亲了否?” “呵。” “……老夫失言失言。”局丞连忙喝了口茶,掩饰尴尬。 夙沙不错:“……”这一声冷笑是针对怀中这个缩头乌龟的,这个局丞也忒自觉了点!他突然想起慕枕流还在他手里抱着,怪不得坐得这般不自在,正想将人放下,就见局丞盯着自己瞧:“公子怎么了?” 夙沙不错随口道:“手酸。你要抱?” 局丞被这个问题难倒了,犹豫了下道:“自当服侍大人。”说着,真的伸出手来。 慕枕流:“……”手指轻轻地捏住他的腰。 夙沙不错忍不住笑起来。 局丞疑惑道:“公子?” 夙沙不错按住慕枕流不安分的手,收敛笑容,面无表情地说:“你认为我会随随便便把他交给其他人吗?” 局丞干笑一声,起身道:“今天出门时,夫人要我买些桂花糖,我出去转一转,公子和大人先在此处歇歇。”说着,不等夙沙不错回答,直接从外面将门关上了。 他一走,慕枕流就想起来,却被夙沙不错按住了肩膀,故意低头道:“不知慕大人打算如何报答我今日解围之情?” 慕枕流道:“大恩不言谢,自当铭记于心。” 夙沙不错唇角一扬,松开了手:“我不是唐驰洲,你的那套说辞对我无用!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慕枕流整理衣襟的手微微一顿:“请说。” 夙沙不错道:“第一,我在平波城举目无亲,需要一个落脚之所。” 慕枕流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先作半月的房费。” 夙沙不错接过银子,往上一抛,又轻巧地接住:“据说慕大人即将入住官邸?我想那官邸多半是既宽敞又舒适,住你我二人绰绰有余。” 慕枕流道:“恐有不便。” 夙沙不错道:“方便,当然方便。高大人若来平波城,于公于私都会先来拜会你,如此一来,我要见他岂非方便得很?” 慕枕流道:“于我不便。” 夙沙不错笑道:“怎会不便?我这人一向知情识趣,你若不想见我,我自会消失。若遇到今日的情形,我又会出来解困,且分文不取。”他将手中的银子又放回慕枕流的手里。 慕枕流道:“我于夙沙公子,好比一碗清水,一览无遗。夙沙公子于我,好比一条长河,深浅难测。山猫在侧,人尚难安枕,何况,如夙沙公子这般的猛虎?” 夙沙不错也不恼怒,脱了鞋子,盘膝坐着:“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来。” 慕枕流摇头,给自己倒了杯水。 夙沙不错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找高邈?” 慕枕流道:“不想。” “难道你不想知道,高邈当年为何要勾引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