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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拉下脸,拿着梨出了屋子,蹲在院子里啃。 俞东海从外头进来,见这般姿态,与当日所见截然不同,不由愣了愣,抱拳道:“夙沙公子,别来无恙否?” 夙沙不错眼皮子不抬,冷冷地说:“你看我是老了病了还是残了?” 俞东海被噎了一下,呵呵笑道:“无恙就好无恙就好。”暗道:果然还是那副德行。也就不再理他,径自上屋里头去了。 ☆、第三十三章 剿匪 到了屋里,慕枕流正提壶斟茶,俞东海拱手道:“俞某不告而别,万乞恕罪啊!” 慕枕流忙放下茶杯道:“不敢不敢。俞大人公务为先,理所应当。” 俞东海敏锐地挑眉:“叫我俞大人这般生疏客套,莫不是真的埋怨愚兄?” 慕枕流道:“俞兄哪里话,快快请坐。” 两人落座,俞东海将自己接到师爷说火云山贼人作乱的来信,不得不提前离去之事娓娓道来。 这些话慕枕流已听秀才说过一遍,略作安慰后,便道:“俞兄在客栈中,可曾遇到不平常之事?” 俞东海端茶的手微微一顿:“何为不平常之事?对了,还不曾问那位杨柳胡同的宗寡妇到底是何来头,与廖大人又有何关系?” 门口传来一声嗤笑,夙沙不错斜了他们一眼,拿着甘薯蹲在门口,继续吃吃吃。 慕枕流假装没看到,苦笑道:“这就说来话长了。”说罢,将杨柳胡同遇刺之事简要地说了一遍,因不知俞东海是否知道青蘅郡主的身份,便略过不提。 俞东海大惊失色:“贼人竟如此大胆!” 慕枕流道:“好在有不错在。” 俞东海不由地多看了夙沙不错两眼,实在难以将眼前这个吃甘薯吃得一脸的人想象成所向披靡的高手,干笑了一声道:“有夙沙公子在老弟的身边,我也就放心了。听慕老弟所言,杨柳胡同的宗寡妇委实不简单,不但能使唤诸多江湖好手,还能清空街道,恐非一般江湖人所为。” 慕枕流道:“那俞大人以为?” 俞东海看向夙沙不错。 夙沙不错舔着手指上的甘薯,斜眼回瞪着他。 俞东海道:“慕老弟,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夙沙不错眯起眼睛,慢慢地站了起来。 慕枕流忙站起来,提着茶壶给他,冲他连眨了几下眼睛,使眼色道:“茶冷了,请重新烧一壶。” 夙沙不错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地提着茶壶去厨房。 慕枕流关上门,转头道:“俞兄请说。” 俞东海道:“倒不是什么要紧话。适才听慕老弟所言,夙沙公子与那刺客仿佛是旧识,或许,能从中下手,探知刺客的身份。” 慕枕流道:“我问过,是偶然见了一面,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俞东海想了想,道:“古塘镇如此凶险,看来只有接住唐总兵之力,方能查个水落石出了。”说着,又苦笑一声,“前有火云山,后有古塘镇,这平波城竟成了前狼后虎的虎狼之地。” 慕枕流遂安慰了他几句。 俞东海起身告辞,慕枕流一路送他出府,折返时,夙沙不错站在院门口,幽幽地看着他。 慕枕流不等他问,便主动道:“俞大人是想问你,是否知道那刺客的身份。” 夙沙不错道:“我知道。我还知道,你骗他说你已经我问过我了,与那人是偶然见了一面,并不知底细。” 慕枕流点了点头,正要往里走,被他抓住胳膊。 夙沙不错沉声道:“你为何不问我?” 慕枕流道:“你想说时自然会说。” 夙沙不错撇了撇嘴,犹豫了一下,方道:“那人曾在青狼山隐居。” 慕枕流愣了下,夙沙不错扭头走了。 青狼山,位于隆昌府。 隆昌府,位于西北。 西北,是西北王景迟的辖地。 慕枕流仰头看天。 云,已渐渐地散了。 西北王府。 书房上首一人,下首两人分坐左右,个个一言不发,气氛凝重。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下首左座之人抱拳道,“何况,他的武功足以横行于千军万马之中,必不会受到伤害。” 右座忙道:“天将所言甚是,请王爷三思。” 景迟起身,缓缓地走到窗边。 对面池心亭上,一袭白衣怡然自得地靠着亭角,居高临下地看着池中游鱼,时不时地撒一把碎米,似是感应到他的凝视。白衣人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偏头一笑,日月失辉。 景迟心头一震,别开头道:“便依照你们的意思吧。” “是!” 两人退出书房。 景迟双手一按窗台,身体猛然跃出,在池中的荷叶上轻轻一点,如鸿雁一般掠过水面,跃到亭檐上,笑道:“登高望远。此处看王府,果然是另一番景象。” 白衣人道:“王爷只看到王府么?” 景迟道:“你看到了什么?” 白衣人道:“大庄山河。” 景迟忍不住大笑起来。 白衣人看着笑得不可自抑制的他,缓缓道:“你是不是正要做一件我不会答应,你却一定要做的事?” 景迟的笑声渐止。 白衣人站起身,淡然道:“既然不想让我知道,就千万不要被我发现。”说罢,翩然下亭檐。 自唐驰洲外出剿匪,俞东海整日里守着知府衙门,甚少出现在军器局,平波城突然就安静下来。 老掌局的线索到了古塘镇就追查不下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他送给沈正和的那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慕枕流眼下能做的,也只有静下心来整顿军器局。军器局事务庞杂,好在从唐驰洲和俞东海处借用的两个室令还能帮上手,一时间倒也有条有理。 十天后,唐驰洲大胜归来。 俞东海出城相迎,两人把臂言欢,一路进了总兵府。 慕枕流得到消息,一笑置之。 至傍晚,俞东海在曾经保护过慕枕流的两个衙役的引领下,从后门进了官邸。慕枕流正端着青菜往客堂里走,见到他,愣了愣道:“俞大人?” 俞东海沉下脸来:“怎的又是俞大人?” 慕枕流笑道:“你一身官袍,不怒自威,叫我不自觉地便拘谨起来。” 俞东海哈哈一笑道:“慕老弟也会调侃愚兄啦!”他跟着慕枕流进屋,见到夙沙不错,笑容倏然收起,不咸不淡地说,“夙沙公子。” 夙沙不错抓着筷子,似笑非笑道:“你来得倒巧。” 慕枕流招呼俞东海一道用膳。 俞东海婉拒道:“我已用过啦。” 慕枕流拿来碗筷,眼睛盯着夙沙不错的酒壶。 夙沙不错笑容一僵,把着酒壶往自己的身边拢了拢。 慕枕流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