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所恶之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楼。两个人的粗喘和呻吟声夹杂着露骨的低喊,急促的,慌张的,愉悦的,极度兴奋的,就像做过山车到了最顶头。

    他的心跳也越发急速起来。他瞪大了眼,脸烧红guntang着。他感到难以呼吸。

    他觉得他要得心脏病了,他要死了。他很难受。

    也许他有些怕,但在那同时他心里又躁的停不下来,连通同他的身体细胞也变得不安分。

    他两双手一直攥着,汗津津的,剪的干净的指甲狠狠陷在掌心里。

    他们落下去了,一泻而下,发出舒服的长长的呻吟。

    而他还悬在半空,就像睁大了眼俯身望着。望着他们“狂欢”,望着他们在刺激后放任自流般的享受。

    他就在那,下不去,也回不去。

    他不敢动。

    因为他突然发现他的棍儿在被子压覆下挺立着。

    他的眼神顿时就晃了,到处乱瞄着,就像这样就能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般。

    他现在不止是怕被下面的人发现了,他更不安的是底下稍微的摩擦就能感受到那种来自于黑暗的愉悦。他已经是憋得的受不了,在内裤里紧紧的顶着布料、绷着。而他又不想去碰,于是只能忍着。他意识都是乱的,混混沌沌,却微微紧缩着身,一动不敢动。

    他想大叫,他想发疯,他想崩溃。但他没有那样,他只是干巴巴的瞪着眼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指甲掐着掌心,压抑着,克制着。

    他不知道这样熬了有多久。下面人已经不在气喘吁吁,床吱呀的响了声,接着再次传来皮带和拉链的声音,宣告着发泄与休息的完结。

    他心里稍稍放松了些,觉得之后的都好熬多了。

    他听见他们在说话,过了一阵儿又有人回来了,几个人在下面聊起天来。

    他就一直这么躺着,渐渐平复下来,脑子也清净淡然了。

    他等了很久,终于在那两个同学不在的时候起了床,从上面爬了下来。之后回来的舍友不禁惊呼:“卧槽?!原来你在啊?!”

    他就笑笑,“躺了一会儿。”

    什么也没多说。

    晚上见到那两个舍友的时候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很多。

    他以为自己没法正视视他们,他以为自己面对他们时会表情扭曲,他以为自己会感到局促、紧张、惶恐,更极有可能排斥、鄙夷、恶心。

    但他没有。

    他甚至没有一丝的不适。他以前和他们的关系一般,也就是普通的舍友。而现在,相比起宿舍的其他人,他在心理上和他们的距离拉近了。

    他们的秘密就是他的秘密。

    他看着他们,能感受到一些东西。有一种类似惜悯的感觉,但却又没有同情和可怜的成分,而是对等的。

    他们的穿着打扮,像普通人一样;他们说说笑笑着,也像普通朋友一样。丝毫不像电视里演的或人们说的那样光怪陆离。

    然而想起之前事,又觉得像幻觉一样,再去看,就感到氛围微妙了。

    他打心底的想和他们多说几句话,尽管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于是只好表面态度一如既往。但他朝他们笑、和他们说话时,心里却是把他们当做离自己最近的人,认真且发自内心的对待了。

    —未完—

    这天夜里熄灯了后,他躺在床上,望着朦朦的黑暗,静静的睁着眼。

    他脑海里总时不时的要浮起一些东西,然而每当他隐约能看见的时候他就感到了强烈的不安,于是又把它们狠狠的按了下去。

    似乎是下午发生的事。他自认为那没什么好想的,而且他总觉得不止,或者并不是,那件事。

    不知为何,觉得是涉及到自己的,但又隐隐是件不好、不对的事,所以不敢再追究细想了。

    他睁着眼,一直到自己瞌睡了、眼睛不知不觉闭上了。闭着眼,迷迷糊糊中,那些隐隐约约的感觉,那些影影绰绰的事情,就扭曲着,要形成某种看得见的、有实体的东西,向他压来。他感到恐慌,就立刻再睁眼,睁的大大的,再不敢睡,硬是死撑着。

    之后他几次都不知不觉快睡着了,又被他自己硬生生的扛醒。比他听课学习还刻苦。

    但最后他还是睡了过去,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在睡梦中他都没放松,感觉还全身紧绷提防着。那些东西已经凝聚形成了实体,白茫茫的一团,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窥视着,随时可能压过来。

    一晚上都没睡踏实,所以他很早就醒了,疲惫不堪,却不敢再睡。

    他大清早的坐在那就开始发愣,没精神,看不进书,又不想去睡觉,只好干坐着。

    坐了一会儿他就开始烦了。他想出去,不想呆在宿舍。他呆在宿舍总有种怪异别扭的感觉,脑子里总要去想一些类似于昨天下午的事。这种明明不想去想却又不由自主的想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这种龌龊的事。

    然而他不知道去哪:他不想在学校转——呆了三年已经够了。外面也没什么转的——他不想走动,就是想换个地方,坐着缓一下。

    他头一次有点想回家。

    他心里憋得难受。他想在一个有熟人的地方呆着,想放松,想休息,想和人说说话——不是说昨天的事,而是其他任何能让他轻松些的事。

    总而言之他没法呆在宿舍。

    他觉得他现在难以融入宿舍。

    他背负着一个重担。这个重担关于他们宿舍,关乎他所在的空间,甚至关乎他所在的学校。这里已经变了样,一切都不再是他所想的单纯,每个人似乎都成了电影里谨慎小心的特工,偷偷摸摸的监视着其他人,躯壳下藏着无数的情报秘密。

    他现在也有着一个极重要的机密,而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想回家,但他又怕母亲问起小考的事,一想起那不上不下半死不活的成绩,他就没心情也没信心回了。

    他一直沉闷烦躁到了中午,无可奈何想着先去食堂再说,便起了身。刚走到门口,宿舍里的电话就响了。

    他并不在意,依然往外走。因为他平时每周都回家,所以基本上也没电话。然而他刚出门在楼道上走了两三步,他舍友就追了出来,手扒在门槛上整个身子探出门喊他:“正圆!传达室打来电话!说有人找你!”

    他一听,有些诧异,接着又好奇是谁,再一琢磨,面色又凝重了起来,想着不会是他妈吧。

    他回了屋,郑重又谨慎的喂了一声,接着就听见了熟悉的男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