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谁说京官有钱有rou?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了,可还是在养病?”言下之意,却也不见孟大人送饭了呀……

    孟景春搁下碗,没好气地说:“搬走了。”

    小陆倒是觉着稀奇:“孟大人莫开玩笑,相爷都在这儿住了十一年了,哪能说走就走了?”

    伙房里还有另一户部小吏正在吃饭,听闻他们在聊这个,便插话道:“小陆师傅竟不知相爷得了一处宅子么?听闻还是皇上赐的,就在城西万蒲楼旁边,是个大宅子呢。”

    小陆浅笑笑,转过头去继续揉面团:“那相爷这回到底算是有自己的宅子了。”

    孟景春肚子仍是隐隐疼着,吃完便起身悄悄离开。小陆回头,却发现孟景春不知何时走了。

    孟景春晃悠回屋门口,却见隔壁门是开着的。诶,定然是将东西都搬空了等着吏部的人来收回这屋子。她瞧着那门,心想过些时候不知会搬来什么样的人。

    沈英在此一住便是十一年,想想都太漫长。孟景春鬼使神差地走到门口,蹑手蹑脚地将门推开。

    轻轻的吱呀声在这夜里格外清晰,孟景春走进去刚想点灯,却下意识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她吓得心都要跳出来,偏过头一看,只一模糊身影站在后院与里屋的连通处,动也没有动。

    她稳住心神,迅速点起火,将烛台拿起来,微微弱弱的光渐渐亮起,她大致辨清那人面目后却吓得赶紧将烛火吹灭,脑子一热推门就要跑。

    那人却道:“有事么?”清清冷冷的声音在这夜里听着格外瘆人。孟景春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心说你不是搬走了吗?回来装神弄鬼算个什么事情……她心一横,反正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脸,瞎扯掰几句不就行了?

    她语气很是镇定:“下官听闻相爷搬走了,正想着是不是能与吏部的人商量一下,换个屋子住。今日先来瞧瞧,相爷是否还留了什么东西在这儿不想搬走的,下官也好占占便宜。”

    站在暗处的沈英却是回她:“那看便是了,方才何必赶着灭了烛火?走得那般匆促倒像是做贼似的。”

    孟景春暗暗一咬牙:“下官好面子,不大好意思当着旧主的面去翻东西。”

    “是么?”沈英走过来重新点了灯,屋子里慢慢亮起来,各自面目亦渐渐看得清楚。孟景春抬了头,只见他一袭青衫从从容容站着,唇角轻压,眉目在这昏昧灯光里,显出几分柔和。孟景春同他站得这般近,连彼此呼吸声都听得到。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赶紧道:“下官先走了……”

    沈英轻轻一挑眉:“你这样怕我做什么?”

    孟景春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下官没有……”

    沈英往前走一步,孟景春又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沈英似是故意捉弄她一般,又往前走一步,孟景春顿时喉间发紧,连句话也说不出,再往后却已是撞到了墙板。

    “不怕我你退什么?”

    孟景春被逼得没法,一急便道:“相爷好生无理,这般咄咄逼人又是做什么?下官不过是见没人便随便瞧瞧,又不是真偷东西的!相爷若舍不得将这些东西留下来,全数搬走不就罢了?下官纵是觊觎着也是白想了!非得这样作弄人,有什么……”

    她话还未说完,沈英却忽地抓过她的手。她吓得心跳飞快,赶紧想要抽手而逃,沈英却拽得死死的,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她语气甚急,小脸通红:“相爷断袖不成?!乱抓男人的手做什么!”

    沈英面色如常,低下头,掰开她攥得紧紧的拳,将一把钥匙放在她的掌心,语气淡淡:“不是想住么?钥匙亦是给你了,也省得再去吏部讨,直接住便是了。”

    孟景春脑子里顿时轰了一下,全然没了脾气,就任由他这般握着自己的手腕。沈英另一只手握着她四指,看着那掌心纹路却淡淡笑了笑:“看起来倒是很顺当的命线,估计能活得很长命。”

    孟景春倏地醒过神,赶紧抽出手,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不住了。”

    沈英也不再捉弄她:“为何又不住了?”

    “相爷管不着!”

    “小孩子脾气。”沈英轻声说着,“都十九岁了,整日里行事却像稚童。”

    孟景春嗓子发干,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无父兄,独自一人在外——”沈英抬手,本想触一触她束起来的发,却终是尴尬停在半空,又放了下来,目光仍是停留在她脸上,“冠礼谁来替你张罗呢?”

    孟景春脱口而出:“我不行冠礼!”

    “是么……”沈英脸上有几分猜不透的意味,声音略显清哑,却是不急不忙的,“不行冠礼,难道行笄礼么?”

    孟景春连忙反应过来,驳道:“又不是女子,行什么笄礼?穷人家不作兴行冠礼!下官穷人家出身,行不行无所谓!”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离开过孟景春的脸,将她逼至这情境却并非他本愿。先前一直忍着不去戳穿她,可越是忍着,便越是担心将来会出现什么不可控的事。如今他亦已搬离官舍,按说与孟景春的缘分也算是快尽了。若将来在朝堂上有接壤,却也是另一回事了。

    本以为不告而别能少些不必要的麻烦,可他竟然——放心不下。

    心烦了一整日,回来看看这个冒失鬼,她却吃饭去了。她声音听起来似乎风寒还未好,模样瞧起来亦是有些潦倒,出门竟也不好好理一理,外袍就这么随意套着也太不像样子了。

    他心中这般思量,却依然是气定神闲的模样,上身微微前倾,目光自孟景春那小巧的耳垂处移下去:“那身为男子,你穿耳洞做什么……”那盈白耳珠上的细淡疤痕,不细看又怎能发现。想必是幼年时穿的耳洞,却又一直未戴过耳饰,如今早已长实。

    孟景春背压着墙板,辩驳道:“谁说男子不能穿耳洞,下官幼年时长得灵巧可爱,母亲便喜欢将下官当成女孩子养,有什么错不成?!”

    沈英忽低了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耳侧,这陌生气息引得孟景春头皮发麻,脑子像被冻住一般,手竟动弹不得。

    “平日里那伶牙俐齿到了这会儿,却尽睁眼说瞎话。”沈英低声慢慢地说着,手却不知何时搭上了她压得紧紧的领口。

    ☆、【二一】还不承认?

    沈英离她太近,孟景春饶是再镇定,这会儿也被吓得不轻。沈英一脸闲定,手指向上轻划,落在她那平滑的喉结处,随后屈指抵着她的脖颈,声音却是低低柔柔:“解释给我听听啊。”

    孟景春小脸已是急得红透,平日里那张利嘴全然没了用处,只知一味反驳:“下官说不是便不是,相爷快放开!”

    “不是什么……”沈英说话仍是老样子,这会儿却能将孟景春急死。

    他轻轻一挑眉,唇贴着她的耳朵道:“难道真要扯